
第15章 0015我也不知道起啥标题了
暗河裹挟着青铜碎片的轰鸣声渐远,马战从刺骨的水流中挣扎起身时,青铜齿轮已在他掌心烙出北斗状的灼痕。
诸葛亮正用羽扇挑起漂浮的灰烬,那些残渣在触及貂蝉腕间金钏时突然爆出火星,照亮了溶洞岩壁上密密麻麻的弩机凹槽。
“饕餮食日留一目,是谓生门。“诸葛亮将羽扇浸入暗河,水流顿时在岩壁勾勒出洛阳城防图,“袁本初的辎重队三日后经虎牢关西行。“他的手指停在某个隘口,那里的岩石缝隙正渗出与柏树断面相同的黑血。
貂蝉忽然扯断金钏上的银链,硝石粉末簌簌落入水中:“王司徒的犀角杖能燃三日不灭,正可作烽火。“她说话时,洞顶垂落的钟乳石竟开始剥落铜锈,露出内里暗藏的机括齿轮。
马战望着倒影中若隐若现的白大褂轮廓,喉间泛起实验室消毒水的苦涩——这具身体正在排斥不属于这个时代的魂魄。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溶洞裂缝,马战握刀的手背已浮现三道血色年轮。
诸葛亮将改良的连弩机括卡进岩缝,貂蝉正在用金钏雕琢的凹槽调配火药。
他们身后,十二名死士正用浸过黑血的麻绳捆扎木筏,那些绳索遇水便膨胀成毒蛇模样。
“将军当真要赌上这些兄弟?“诸葛亮突然按住即将触发的地动仪机关,羽扇尖端指着正在试毒箭的死士。
马战看见某个年轻士兵的脖颈处,赫然浮现与陈敢相同的青色刺青——那是穿越前实验室安全守则的编号。
战鼓声第三次传来时,山崖上的柏树突然集体爆裂。
貂蝉扬起的广袖卷着硝烟,将袁字旗的先锋队引向布满齿轮陷阱的峡谷。
马战伏在湿滑的岩壁上,现代战术手册中的交叉火力点与汉代弩阵完美重叠,当第一个袁军骑兵踏入机关,他仿佛听见导师在穿越舱外的叹息。
“放!“
齿轮咬合声震落山石,淬毒箭雨混着燃烧的犀角粉倾泻而下。
袁绍麾下的重甲骑兵在火海中变成移动的火把,但他们镶铁的马蹄很快踏碎了第一道防线。
马战带着小队从侧翼杀出时,手中环首刀竟自动循着实验室格斗术的轨迹劈砍——这个发现让他脊背发凉。
“小心投石机!“貂蝉的惊呼被轰鸣淹没。
马战翻滚着躲开燃烧的巨石,看见诸葛亮正在用八卦阵调整弩机角度。
当第三块巨石砸向死士们的藏身处时,他毫不犹豫地扑向那个脖颈有刺青的年轻人,却在相撞瞬间看到对方瞳孔里闪过的数据流蓝光。
袁军的铁骑终于突破最后一道壕沟,马战的刀刃已崩出七个缺口。
就在他准备引爆埋在地下的青铜齿轮时,东侧山崖突然传来熟悉的虎吼——典韦双戟劈开晨雾的身影宛如巨灵降世,但本该冲锋的曹军精锐却整齐地停在了弩机射程之外。
血雾弥漫的战场上,典韦的戟尖突然转向正在燃烧的柏树林。
这个本该直取袁军主将的猛将,此刻竟对着某棵尚未倒塌的怪树单膝跪地,青铜面具下的喉结发出齿轮转动的咔嗒声。
马战腕间的麻绳彻底断裂时,他看清那棵树的年轮正在逆时针旋转——就像实验室的粒子对撞机显示屏。
(续接上文)
硝烟遮蔽了最后一片晴空时,典韦青铜面具下的齿轮声突然变得急促。
他双戟交叉着插入地面,震得碎石间迸出蓝紫色的电弧。“苍天已死——“这句黄巾军惯用的口号从他喉间滚出时,竟裹挟着铁器摩擦的刺耳颤音。
诸葛亮突然抓住马战的手腕:“那年轮!“羽扇尖端指向典韦跪拜的怪树。
树干逆旋的年轮缝隙里,数枚青铜齿轮正随着典韦的吼声同步转动,暗河水面随之泛起与实验室离心机相同的漩涡纹路。
“声东击西。“貂蝉突然扯下半截燃烧的袖袍抛向空中,火星在触及典韦面具的瞬间炸成八瓣梅花状。
原本僵立的曹军精锐突然分成三股,最左侧的百人队竟扛着蒙皮战鼓跃入暗河,鼓槌敲击水面激起的声浪让袁军战马集体惊嘶。
马战突然明白过来。
他抓起浸透黑血的麻绳抛给死士:“缠在弩箭上!“当第一支箭矢钉入袁军后阵时,缠绕的麻绳遇血膨胀,化作千百条嘶鸣的毒蛇幻影。
典韦此时已带着主力绕至西山坳,双戟劈砍岩石迸发的火星,正与他面具齿轮转动的节奏完美契合。
“是九宫遁甲阵!“诸葛亮将羽扇浸入暗河漩涡,水流顿时在岩壁映出典韦行军路线图。
貂蝉突然摘下耳坠掷向水面,珍珠碎裂的刹那,典韦那支奇兵制造的声浪竟增强十倍,整座峡谷都回荡着千军万马的嘶吼。
袁绍的帅旗开始晃动时,曹操的玄色大氅已出现在东侧隘口。
他策马踏过燃烧的柏树枝,剑锋所指处,三十架改良后的霹雳车正在组装。
当马战看清那些器械底座镶嵌的青铜齿轮,熟悉的消毒水味道再次涌上喉头——那分明是穿越舱的减压阀造型。
“兄弟,我信你。“曹操掷来的酒囊擦着马战耳边飞过,精准地砸中袁军传令兵的咽喉。
酒液泼洒在空中,竟被貂蝉射出的火箭点燃,化作漫天火雨。
马战握刀的手微微发颤,他看见曹操甲胄缝隙里渗出与暗河黑血相同的黏液。
战局在半个时辰后彻底逆转。
典韦的疑兵让袁军将半数弩机转向西山,诸葛亮趁机启动岩壁暗藏的齿轮连弩。
当第三波箭雨裹挟着硝石粉落下时,貂蝉突然扯断第二只金钏:“东南风!“
马战福至心灵地挥刀劈向暗河,刀锋触及水面的刹那,诸葛亮掷出的八卦盘在水面炸开气浪。
东南风卷着火药直扑袁军粮草辎重,爆炸掀起的气浪中,马战清晰看见三个袁军士卒被气浪掀飞时,后颈都闪着与陈敢相同的青色刺青。
暮色降临时,溃散的袁字旗已被曹军铁骑踏碎。
曹操擦拭剑上血渍的动作突然停顿:“听闻刘玄德在颍川...“他故意只说半句,眼角余光扫过正在调配伤药的貂蝉。
诸葛亮羽扇轻摇,扇骨缝隙里滑落的灰烬竟在空中拼出“速去“二字。
马战正在包扎臂上伤口,忽然发现渗出的血珠在麻布上凝成逆时针漩涡。
他猛地抬头,看见那棵怪树的年轮已恢复正常旋转,但树根处渗出的黑血正缓缓流向西方——正是刘备屯兵的颍川方向。
“将军!“脖颈带刺青的死士踉跄跪倒,捧上的绢布残留着实验室常用的荧光标记。
马战展开染血的布片,上面用楷体与隶书混杂的字迹写着:“青龙坠渊,七日内。“他记得这是穿越前与刘备约定的紧急暗号,当时谁也没料到会用在东汉末年。
溶洞深处突然传来齿轮卡死的刺响,典韦面具下的瞳孔闪过数据流蓝光,双戟重重插进地面三尺。
曹操的笑声在洞壁间来回碰撞:“看来马将军另有要事?“他剑柄上的玉珏不知何时已换成青铜齿轮,转动时发出与实验室警报相同的蜂鸣。
马战将布片攥进掌心,荧光粉末从指缝漏出,在貂蝉的广袖上绘出隐约的青龙纹样。
当他跨上战马时,暗河水突然倒流,水底浮现的青铜碎片正拼凑成现代手术刀的轮廓。
诸葛亮羽扇轻点马鞍:“生门在坤,死路向巽。“这句提醒里藏着两人穿越前常用的摩斯密码。
夜色吞没最后一声马嘶时,那棵怪树的年轮又开始逆旋。
貂蝉腕间新铸的金钏突然开裂,掉落的碎片在石面上滚出卦象,而她装作不经意地用绣鞋碾碎了预示凶兆的坎位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