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黄巾之乱世英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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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0014残月沉入洛水时,马战已策马行至北邙山麓

刘备赠的幽州马突然人立而起,前蹄在官道青石上踏出北斗七星的凹痕。

他怀中的青铜残片剧烈震颤,竟将腰间豫州鼎碎片的焦痕引燃成幽蓝火苗。

三支鸣镝破空而至,马战翻滚下马的瞬间,看见箭簇上刻着与黑衣人袖口相同的饕餮纹。

腐叶堆里突然弹起铁蒺藜网,他挥盾格挡时,盾面星图竟将铁蒺藜吸成齑粉。

冷汗浸透的麻衣贴着后背,他忽然听见穿越前实验室的电流声——那声音与三日前击杀黑衣人时的耳鸣频率完全一致。

竹林深处传来机括转动的闷响,马战攥紧染血的蓍草。

三十步外的古槐突然裂开树皮,露出黑洞洞的弩机口。

他翻滚着躲过淬毒弩箭,后颈却被某种冰凉丝线勒出血痕——那是根浸泡过桐油的天蚕丝,末端系着半枚雕有蝉翼纹的铜钱。

“将军当心!“

清泠女声裹着杜若香气袭来,马战被人拽着滚入泥沼。

腐臭的淤泥里突然伸出白骨手掌,他挥刀斩断时,豫州鼎碎片突然灼穿皮甲,将方圆三丈的泥沼蒸成硬土。

抬头望去,救他的少女广袖翻飞如鹤翼,月白色深衣被荆棘划破的裂口处,隐约可见肩头朱砂痣组成的星宿图。

“小女子任红昌,见过将军。“她指尖还沾着马战颈间的血,却在月光下凝成细小的卦象,“此去邙山皇陵,当避酉时三刻的鸦群。“

马战呼吸一滞。

少女眉眼与穿越前在洛阳古墓壁画上见过的貂蝉献酒图惊人相似,特别是左眼睑下那粒泪痣,竟与刘备白毦披风上的某个符咒完全重合。

她腰间玉佩突然发出蜂鸣,马战怀中的青铜残片应声飞出,在半空拼合成半面饕餮纹铜镜。

“任姑娘怎知...“话未说完,林间惊起夜枭,马战突然按住少女肩头。

三枚淬毒铁蒺藜擦着她鬓边金步摇掠过,钉入老槐树时竟炸出紫色毒烟。

他反手掷出豫州鼎碎片,灼热的气浪将毒烟冲散,却在泥地上烙出“王司徒“三个篆字。

貂蝉忽然握住他的手,掌心冰凉如古玉:“将军可听过'金蝉脱壳'?“她解开发髻,乌发间坠落的银簪竟在地面拼出半幅皇陵暗道图。

马战注意到她腕间金钏刻着微小的日月纹——与太平要术残卷边角的装饰如出一辙。

子时的梆子声从邙山脚下传来,马战用蓍草占卜时,草茎突然自燃成灰。

貂蝉轻呼一声,绣鞋踩到的青石板突然下陷。

马战揽住她腰肢腾跃的瞬间,听见石板下传来齿轮咬合的巨响——那是他穿越前在考古现场听过的青铜齿轮转动声。

“当真是连环机关。“马战喘着粗气将少女安置在柏树下,却发现她裙裾沾染的泥浆竟自发凝结成河洛图。

貂蝉忽然轻触他腰间伤口,指尖沾血在青铜残片上画出奇异符号。

残片上的饕餮纹突然蠕动起来,马战耳边响起穿越前的电子杂音,这次竟隐约能辨出“系统故障“的机械音。

五更天的露水打湿箭袖时,他们终于找到皇陵断龙石。

马战用豫州鼎碎片灼烧石壁,青烟中浮现的星图突然与貂蝉发间银簪产生共鸣。

当少女踮脚为他指出生门方位时,马战忽然察觉她的体温异常冰冷——就像那日在颍川河底触碰过的千年古玉。

(续写部分)

青砖甬道内蒸腾着千年水银的寒雾,马战望着石壁上浮现的“王司徒“篆字,耳畔突然响起穿越前实验室的青铜齿轮转动声。

貂蝉广袖拂过断龙石机关,那些雕着日月纹的铜制机括竟与豫州鼎碎片的焦痕产生共鸣,在石壁上投射出残缺的河图洛书。

“马将军可识得此物?“王允从暗影中踱步而出,手中犀角杖敲击青砖。

杖头镶嵌的夜明珠突然迸裂,碎片在空中组成饕餮吞日的星象图——与三日前陈敢牛角盔上沾染的血迹如出一辙。

马战按住腰间震颤的青铜残片,发现老者腰间玉带竟用金丝绣着太平要术的残章。

当王允的杖尖指向断龙石某处凹槽时,貂蝉突然轻呼:“义父,他的伤口...“话音未落,马战腰间皮甲的裂口渗出黑血,滴在青砖上竟腐蚀出雒阳城的微缩地形图。

“西园八校尉的弩机,可不止袁绍手里那些。“王允用杖尖挑起马战染血的蓍草,草茎突然自燃成灰,在空中凝成董卓西凉军的狼头旗,“将军既能引动豫州鼎残片,何不用这乱世之火...“老者布满老年斑的手掌突然抓住马战手腕,他腕间陈敢赠的麻绳突然勒出血痕,绳结竟自动解开重组成“挟天子“三个甲骨文。

五更天的梆子声穿透地宫,马战踉跄着撞在石壁上。

背甲与浮雕碰撞的刹那,他看见壁画上的持戟武士突然转动眼珠——那瞳孔中的星芒与刘备白毦披风上的符咒完全重合。

貂蝉的杜若香气突然变得刺鼻,马战发现少女发间银簪不知何时已变成淬毒的凤头钗。

“司徒大人要某作饵?“马战挥盾震落头顶坠落的毒砂,盾面星图吸食毒砂后竟显现袁绍军中的布防图。

王允的笑声在甬道内激起诡异回声,老者撕开袖口,露出小臂上由朱砂痣组成的二十八宿图:“将军可知,金蝉脱壳需先断六足?“

晨光初现时,马战牵着幽州马回到营地。

陈敢正在擦拭染血的牛角盔,见他归来突然将水囊砸在地上:“大哥可知营中传言?“飞溅的水珠在半空凝成“反贼“篆字,马战瞳孔骤缩——那些水痕排列方式竟与三日前黑衣人袖口的饕餮纹完全一致。

刘辟的传令兵送来午时聚将的虎符,铜符表面的饕餮纹突然脱落,露出下面刻着的“袁“字。

马战攥紧虎符的瞬间,听见营外传来裴元绍的怒喝:“姓马的!

杜远兄弟昨夜为何暴毙?“他冲出营帐时,正看见杜远的尸身被铁蒺藜网吊在旗杆上——死者脖颈处的勒痕,分明是浸泡过桐油的天蚕丝所致。

暮色降临前,马战在颍水畔找到独自磨刀的陈敢。

蓍草丛中突然惊起寒鸦,他看见挚友的磨刀石上沾着紫色毒烟灼烧的痕迹——与那日邙山古槐下的毒蒺藜如出一辙。

当陈敢沉默着将牛角盔按进河水时,水面倒影突然裂成十八块,每块碎片都映出不同势力的旌旗。

“连你也不信我?“马战按住腰间快要灼穿的豫州鼎碎片。

陈敢突然挥刀斩断身旁柏树,年轮断面渗出黑血,竟在夕阳下拼出“貂蝉“二字。

远处传来孙坚军中的战鼓声,每声鼓点都让马战腕间的麻绳多出一道裂痕。

子夜时分,诸葛亮的身影出现在营火残烬中。

青年手中的鹤氅突然展开,将满地灰烬卷成旋涡:“将军可曾注意,饕餮食日时总留一目?“羽扇轻挥间,灰烬凝成的星图突然缺失心宿之位——那空缺的形状,正是马战在博物馆见过的战国弩机扳机。

“先生的意思是...“马战话音未落,三支鸣镝穿透牛皮帐。

诸葛亮拽着他滚入兵器架后的暗道,貂蝉的广袖掠过时,马战嗅到少女腕间金钏传来的硝石味——与王允犀角杖头的燃烧气息完全相同。

暗河水流裹着锈蚀的箭簇冲刷岩壁,诸葛亮突然用羽扇抵住马战后心:“金蝉若要脱壳,需先断尽前尘。“马战怀中的青铜残片突然灼痛,他看见倒影中自己的面容正在龟裂,皮下隐约露出穿越前实验室的白大褂。

貂蝉的惊呼声从上游传来时,暗河水突然倒流,将三人的身影冲散在无数青铜齿轮的咬合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