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炼故我在
专业化时代里,什么都可以专门化研究,比如经营哲学、商业哲学、管理哲学、技术哲学等。任正非的领导力哲学也不例外,中西方的文化冲突与融合、中国改革开放与和平崛起的历史背景变迁,以及华为自身发展过程中的起起伏伏,共同构成了任正非领导力哲学的底色。但无论什么哲学都要有自己的“根”,必须有一个存在论的转变。
从这个角度出发,我们认为:任正非的领导力哲学的核心,是一个“炼”字。“我炼故我在”。“故”在这里不是因果关系,而是必然关系。
对本书的读者而言,这个“炼”有三层启示:
(1)任正非的领导力,并非天生之才,而是后天塑造出来的。
(2)任正非成为今天的任正非,源于毕生的自我发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成为一名领导者,与成为一个完整的人是一样的,正如苏格拉底的哲学原则宣言:“认识你自己!”
(3)任正非领导力哲学,不是一个肤浅的风格、魅力、战略和管理问题,而是关系到我们作为人的身份以及那些塑造了我们的力量。它是技术能力和道德复合体的连接,是关于领导力观和领导力方法论的理论,是可以教、可以学,能够标准化输出、个性化学习的。
因此,概括地讲,本书所研究、学习的内容是“一个主要矛盾,两个基本问题”。
一个主要矛盾,即领导主体和领导客体之间的关系,即任正非作为领导者,与遍布全球的数以百万计(产业链上下游)的追随者,特别是身为知识分子的追随者之间的关系。
他们并不是直接、简单地追随任正非,他们之间有着许多中介、层级和中间环节,需要解决认识和事件层面的种种问题。
两个基本问题,就是华为与任正非、华为与商业环境之间的关系。
因为组织是将领导者和追随者联系在一起的唯一纽带,是领导力赖以存在、得以进行的唯一实体,这个组织就是华为。客观环境则是任正非发挥领导力的活动舞台,同时也影响和制约着任正非和华为员工们的思想和行为。这个环境既包括微观也包括宏观,微观就是华为内部,宏观则包括政治、经济、文化、科技、社会、历史等。
“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礼记·中庸》所提出的原则,也是我们研究、学习任正非领导力哲学所需秉持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