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医生,开局就指点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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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孩子毕竟是孩子

易凌霄按照爷爷的吩咐,颤抖地割开鸡的腹部,血水一下就渗了出来。

吓得他赶紧把手术刀一丢,”爷爷,我不玩了。“

易汉飞哈哈大笑:“霄霄,你看好了。”说着,拿出针线,将它缝合起来,并将一根长布条缠在鸡的脚上。

老人一放手,鸡痛得倒地不起。

放到鸡舍后:“霄霄,看好那只鸡,要是死了,就是爷爷的过错。”

下午,看到那只鸡与别的鸡一样抢着吃食。

易凌霄一脸兴奋地跑出鸡舍:“爷爷,爷爷,那只鸡还活着!”

易汉飞摸摸孙子的头:“霄霄,这就是医术的高明之处,你要是学好了,能救不少人命。”

接着,易汉飞用泥巴塑造了一个人体模型,对照图片,人体的奥妙无穷,从这个方面着手,必能引起孙子的兴趣。

一个全新的世界在易凌霄的眼前展开。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就是一只鸡,三岁小孩也知道应该认真对待,何况是人,这是本性的流露。

看到孙子专注的看着一张张人体图片,老人欣慰地笑了,总算是转移了孩子的注意力。

易凌霄从此就与手术刀结下了不解之缘,反复的操练,他能又快又准地将一张硬牛皮,解剖成自己想要的模样,又能将它最美观的缝合起来。

人毕竟是群居动物,孤阴不生,孤阳又怎能成长。

手术刀再好,人体再奥妙,也只是管得了一时。

得闲的时候,易凌霄的目光还是巴巴望着大门,企盼着有谁会来找他玩。

纵你天赋能过海选,孩子就是孩子,不能挣脱本身属性。

易汉飞看在眼里,再也无计可施了,只能寄希望上学后能改变这一窘况。

山居岁月看似悠悠,时光却如白驹过隙,更像止不住的沙漏,偷偷的盼望中,易凌霄长到了六岁。

三年时间,伴着青灯、破屋、手术刀,他孤寂得像个修行人。

想起孙子的企盼,老人提前为他报了名。

这下可以交到朋友了,易凌霄喜滋滋的奢望着。

镇里小学的一切都让易凌霄好奇。尽管课桌板凳陈旧破烂,经过校工的努力,开学的几天,还是显得干净整洁。

鱼找鱼,虾找虾,大家都有了自己心仪的玩伴。

当易凌霄的目光看向同大队的其他孩子时,就见他们冲着自己翻白眼。

外大队的同学倒是不知道底细,可看到易凌霄破破烂烂的衣服,穿得整齐一点的都不肯搭腔。

明明只是几岁孩童,也不知是谁教给他的,势利眼难道是天生成的?

暗中观察好久,终于看到一个跟自己处境差不多的学生,便壮起胆子问道:“你愿意和我同座吗?”

那个学生正要答应,大虎跑了过来,对着哪个学生耳语了几句,学生嫌弃地看着易凌霄,做个鬼脸走开了。

三年的企盼落空了,那是板着手指头苦挨过来的。

开学了,也兑现不了爷爷的许愿,除了手术刀,易凌霄仍然茕茕孑立。

人也就是人,挣不脱的还有环境。

朋友是交不成了,易凌霄又回到了老本行。当一个人专注于某件事情上的时候,时光过得飞快。

转眼易凌霄十岁,上到了四年级。这四年,是易凌霄基本功完善的阶段,手术刀的使用有了高明外科医生的风范。

“霄霄,霄霄呀,回家吃饭啦”,老人在破房子的前面屋场喊了几嗓,没听到回答,忧心地回了屋里。

看看墙上孤零零的挂历,这么快就到了星期天,孩子有可能又到屋后面的小坡上去了。

每到星期天,易凌霄便会去后面小坡上呆几分钟。

易家老屋后面那座山叫吴公山,在大众眼中可了不得。

它的名字来由还有说道。

还是在隋朝的时候,州县就曾以山脚为起点,沿着进山的路径,寻找山的大小。

没有航拍,光靠人力,多求无果,到底不知山有多大。

无法预知山的纵深,无法界定山的周际,却提供了许多的飞禽走兽,山珍野味,人们把它叫做福来山。

到了唐朝隆武年代,天降瘟疫,县里的人死了大半。有个叫吴公的老人,真名已不可考,在山里找到一种草药,救活了不少病人。

后来,传着传着就乱套了,有人附会是五个公子救了大家,传言者言之凿凿:“这么大的瘟疫,一个人怎么忙的过来。”

于是就把福来山改为五公子山。还是州县还原了本意,在县志里正名为吴公山。

山的走势好像受到什么阻碍,从整体形态上看,不应该缺一角,也许是地壳运动原因在山脚处形成一个窝。

看过风水的分两拨意见,一拨以为是凶地,山的合抱之力仿佛要将它捏碎。一拨以为为吉地,山形像老母鸡的两个翅膀呵护着此处。

易汉飞的老爹年轻时候是个猛人,能文能武。他独自进山设窝,捕获一头老虎,凭性命挣得一百两银子后,便在此处建起祖屋,成家立业,延续至今已是四代。可惜高光时刻也就几年,接下来代代都是不顺,也许真应了凶宅一说。

大队长和其他‘大队级领导’的祖屋四平八稳,没有半点争议,绕过了窝形地域,依山建立在山脚下。

一到星期天,大队长家准会做糖酥粑粑。那香气顺着风,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就飘到后山的小坡上。

倒也不是易凌霄嘴馋,身体需要什么,就会在饮食上表露出来。

糖分对易凌霄非常重要,他的脑回路有着特殊的构造,这就是他被海选上的原因。

就像修行人需要混沌之气,而易凌霄需要的就是糖分,不然就头脑昏胀不舒服。那混沌之气多么精贵,糖分就太简单了,可就是这么简单的东西,易家仍然买不起。

五岁的时候,偶然去后山碰上了这样的机会,尽管是羞耻之事,架不住需要呀。吃饭都成问题,又不能去偷,也不能跟爷爷开口要。那香气中的糖分子,能解除他的痛苦。

要是易凌霄出生在稍微宽裕一点的家庭,十岁前能够供应哪怕是小孩子吃的糖粒子,何至于后来引出很多可悲可叹的事情。

人生就是这么操蛋,不说十全十美的事,就这小小的需求,就有人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