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为什么抓我！
卷发男子也的确一直在他身上拍打摸索，嘴里道：“开锁！快开锁，我要给妈妈打电话！！”
“咔！”一声响，一个男医生带着两名护士走了进来，两名护士把卷发男子拖回病床上进行捆绑，嘴里道：“攻击病友！”医生从托盘里抽出针剂，直接注射在卷发男子的体内。
卷发男子嘴里的：“手机，我要打电话给我妈妈……”声音低落，一针下去，人就陷入了瘫痪昏迷。
约瑟夫道：“谢谢你们！太感谢你们了！”
医生拿着一个病例本道：“你没有受伤吧？”
约瑟夫摇摇头道：“那小子打了我的脸，但是还好，除了当时有些疼痛以外，现在摸上去并无大碍！谢谢医生！”
医生道：“这个病人不止一次攻击病友，我们立刻把他转去别的地方，这样就不会对您造成影响。”用体温计测了一下体温道：“你入院多久了？”
约瑟夫道：“差不多有半个月……”
医生翻看了一下他的病例单道：“你自称是国王？”
约瑟夫道：“我一个工厂打螺丝的，月工资三千，哪里有国王舒服。”
医生道：“病例单上入院申请书上是这么写的，送你进来的人是你父亲？”
约瑟夫道：“因为我想跟心爱的女人私奔，被父亲发现，本身他不看好我跟凯莉的交往，所以才用这样的手段，让我妥协……”
医生道：“你曾给流浪汉三千块钱的施舍费？”
约瑟夫道：“我打螺丝的月工资只有三千，每天要抽一包烟，还有我女朋友的生活费，哪里有闲钱施舍给流浪汉？”
医生道：“听起来，你好像没有什么问题。”
约瑟夫双手枕在后脑勺道：“感谢医生慧眼识珠！瞧出来我是个正常人！”
医生道：“你的事情我会向上面反应，如果一切如你所说，也可以不通过你父亲，安全的从这里出去！”
约瑟夫道：“那再好不过！谢谢如此高明的医生！也谢谢两位貌美如花的护士小姐！”
医生点点头道：“出去以后，要小心点你的父亲，他看样子是想用这种手段控制你，让你妥协，方法可不是很明智！”
约瑟夫道：“我当时被他灌醉了，对关进来的过程一无所知。”
医生在病例单上填写了些什么道：“我知道了，你从入院开始，都在昏迷，一共睡了六天！放心吧，没什么问题，我们也不想加大工作量，会尽快安排你出院！”
约瑟夫道：“那太谢谢你们了，等我出去，好好工作努力挣钱，发工资给医院送面锦旗！感谢您济世救人医德高尚！”
医生笑了起来道：“好吧，今天开始，你不用吃药了，申请上面批准，我们就送你出院！”
约瑟夫眼角带泪，伸手道：“可以跟你握个手吗？实在太谢谢医生了！”
医生用病例表拍了他手掌一下道：“意思意思就行！”转身命护士把昏睡中的卷发男子拖到一旁的轮椅上，推出了病房。
约瑟夫松了口气，从枕头底下掏出手机。
“哥哥，为什么那个人会被带走？”右边床位的小女孩躺在病床上，问他。
约瑟夫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话，得说给关键人物听，事得做给重要人物看。
转身留了个背影给女孩。
不是约瑟夫冷漠无情，只是这里处于精神病院，那女孩指不定有什么癫狂症、躁郁症、抑郁症，跟这一类人的人聊多了，影响自己的判断力思维严诊性，还有远大的思考力。
小女孩道：“哥哥，你说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约瑟夫翻看着朋友圈，也等待着护士洁通过微信验证，只是距离添加到现在，过去了将近四十分钟，洁还是没有接受他的添加。
难道我添加的时候，她不小心点错了，把那条好友申请给删掉了？
小女孩的声音在耳边继续说道：“我真害怕自己会死在这里，可是却没有办法。他老是在旁边吓唬我，哥哥，我真的很害怕他！”
约瑟夫皱眉，关上手机，重新放在枕头底下，用双手食指捂住左右两只耳朵，不想听到那些污七八糟的胡言乱语。
就这样迷迷糊糊中睡着了。
过了三天，下午五点半。
约瑟夫正在睡梦中，他感觉这地方好像特别适合睡觉，而且睡不醒。
“咔！”封闭的大门向外打开，先前的男医生带着两个护士走了进来，道：“恭喜你约瑟夫，上级领导批准你可以出院了！”
约瑟夫被一旁的护士摇醒了，迷迷糊糊坐了起来，道：“出院？我可以出去了？”
医生点点头道：“现在马上立刻就可以出去！”
约瑟夫抹了一把脸，揉着眼睛道：“好！我马上离开这里！”起身要有。
身后的护士丢给他一套衣服，还有鞋，道：“把这些换上！”
约瑟夫看了一眼身上的病号服，点点头道：“哦哦！对！穿这身衣服出去，估计不到五分钟又给人送进来！”抓起衣服，去了厕所，顺带用喷头洗了个热腾腾的澡，换上入院时干净的衣服，走了出来。
医生笑看着他道：“祝你再也不要到我们这里来！”递给他钱包，充电器。
约瑟夫赶紧从枕头底下掏出手机，装进兜里，接了钱包，打开看了一眼，东西还在，放入裤子口袋，把充电器塞进白色寸衣胸前口袋，握住医生的手，真诚的看着他的眼睛道：“太感谢您了！真是再世观世音菩萨！总而言之！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谢谢你们！”深深地鞠了个躬。
弯腰停顿五秒站起身来。
护士道：“走吧！”
医生拍拍他的肩膀道：“还嫌在里面呆的不够，是不是又要关你半个月？”
约瑟夫赶紧跟着护士往外走去。
一回头那医生又在看探其他病床的病人，心知那是他的工作。
约瑟夫道：“护士洁呢？”
护士道：“她这几天家里出了点事，请假了。”
约瑟夫道：“哦，我要走了，不知道她听说以后会不会难过。”
护士道：“怎么想她了？”
约瑟夫点点头道：“我妈生我那会难产死了，从小到大都是我爸当爹又当妈的把我拉扯大，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洁让我很感动！”
护士也被他的话打动了，道：“洁每天不就是给你送个饭，干嘛那么感动？”
约瑟夫摇摇头道：“她给人的感觉很亲切，能给我一个她家的地址吗？”
护士道：“你要干嘛？”
约瑟夫道：“我想亲自登门道个谢。”泪水似乎红了眼眶，道：“临走之际没能看到她，感觉特别遗憾。”
护士笑着道：“放心吧，你的话我会跟她传答，行了，我只能送你到这里，过了马路就可以乘坐227路公交车，直达你所在的位置。”
约瑟夫道：“我可以抱抱你吗？”
护士道：“干嘛？”
约瑟夫道：“现在有太多的感谢，不知道怎么才能表达，抱你一下，以此敬意。”
护士笑着张开双手，道：“好吧，但愿不让其他人引起误会。”
约瑟夫用力抱了抱她，在她耳边道：“帮我谢谢医生，还有洁，当然也很感谢你！辛苦你们这么长时间对我的照顾！谢谢！”
护士拍拍他的后背道：“好的，约瑟夫，我能感受到你真诚的感激之情！走吧，我可不能在外面待的太久！”
约瑟夫赶紧松开她，再次跟她握了个手，道：“谢谢！除了这两个字，一时半会真想不到更好的精准的词汇！”
护士收回手道：“祝你好运！再见！”转身往医院里走去。
约瑟夫目送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在医院大楼，这才转身在马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道：“江北路52号，街林小区！”
终于出来了！做戏要做足！这才是人生！
约瑟夫内心深处自然而然地产生了这样一个想法，他不是高手，倒是善于揣摩推测人心，坐在出租车上，给凯莉打了个电话，“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眉头紧锁，抱着膀子，一手放在脸上摩擦了几下，心中泛着嘀咕：
难道她拿了我卡，就此跑路了？还去找她现任男友，那个男的叫什么？奥马！跟他私奔，过二人世界去了吗？
不，不应该这样，奥马把她献给三个臭男人，是我把凯莉救出来的，她怎么可能会跟这样的人渣在一起！绝对不是！
奥马知道凯莉手上有很大一笔钱，把她杀了，或者进行了囚禁，然后抢走了我给她的卡？
……
诸多猜测在心里缠绕，约瑟夫内心有些焦虑不安，一边担心凯莉拿钱跑路，一边担心她遇到不测。
“叮铃铃！”电话响了起来。
约瑟夫低头看了一眼，尾号0808，是德娜的号码，按下了接听：“喂！什么事德娜？你在哪？”
“嗞——！”电话那头一阵嘈杂，伴随着长鸣，如耳鸣一般。
约瑟夫道：“你在哪德娜？我现在正在往你家赶，我有钥匙，如果你在家，可能会更好，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嘟嘟嘟嘟！”电话挂断。
约瑟夫看着手机，不明所以，暗道：“怎么搞的？信号不好吗？”
出租车司机是个中年男人，他从后视镜观察着约瑟夫道：“你怎么在精神病院门口打车？刚从里面出来的吗？”
约瑟夫右手抹了把脸，左手捏着手机，道：“对，去见个朋友，最近生意好吗？”不想让他打听太多，于是反问。
司机却不回答，继续反问道：“哪个朋友？男的女的？”
约瑟夫手掌停留在下巴上，道：“说是男的可以，说是女的也行，怎么了？”
司机道：“太巧了！我也有个朋友在里面治疗，你可能不认识，叫乔治，天生的自然卷，进去差不多一年多了，每次去看他，他都跟我说，他没有病，求我想办法把他接出来……”
约瑟夫脑补病房里抢走手机的那个病人，也是满头卷发，心想不会这么巧吧，继而道：“大部分精神病患者都这样说，这很正常。现在几点？”
司机道：“下午十七点五十六分，怎么了先生，您是不是有什么事？”
约瑟夫没办法联系上凯莉，好不容易接到德娜的电话，又没有声音，此刻不愿意跟陌生人闲聊，靠在后背椅上，捏着两眼之间的鼻梁骨，道：“我现在有点困，想眯一会，到了记得叫我！”
司机道：“好的先生！”不再说话。
车开了大概五分钟，停了下来。
约瑟夫心想：这么快就到了吗？
身侧的车门打开，两只大手把他拖出了出租车。
司机叫道：“对不起，我们没有闯红灯！”
显然这是停在斑马线路边。
“闭嘴！快点滚！”
“再多嘴我们打爆你的牙齿！”
出租车开走。
约瑟夫睁开眼睛，四把枪口对准他的脸上，把他逼靠到路边的行道树上，瞬间站直了身体，道：“抱歉，不知道哪个地方得罪了各位？”
只见身前站着四个警察，高矮不一，其中一个好像在哪见过，四人分别你一言我一语。
最右边的矮个子警察道：“我擦！这小子居然可以在如此短的时间从里面出来！的确是个人才啊！”
“不是人才会找他吗？”第二个警察跟着说。
“闭嘴，现在是把他送进局子里，好好审问一番！”这个就是约瑟夫见过的警察，秦警官，之前在送德娜去警察局看儿子尸首的时候遇见的那个秦警官。
约瑟夫赶紧道：“秦警官！太巧了！坐个车也能偶遇你！”说着伸手想要跟他握个手。
秦警官收起枪，从兜里掏出一包烟，点上一根道：“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吗？”
约瑟夫被余下的警察控制住。
并且出言警告：“老实点！”
“再乱动让你去医院躺半个月！”
约瑟夫高举双手，妥协道：“好的，好的，我不动，你们叫我做什么我都配合！”继而盯着秦警官道：“为什么抓我，恳请秦警官明示！”
秦警官用力吸了一口烟，道：“德娜死了。”
约瑟夫心猛然一跳，道：“怎么可能？你在诓我是不是？”
秦警官用烟指着他道：“你把德娜勒死藏在医院的床底下，然后假装去前台找德娜的下落，由于距离八点最后期限，你同意皮埃尔与提姆送你去精神病院借此来躲过这个案子！完美！缜密的思路，逃跑的路线，谁能想到一个杀人犯竟躲在了精神病院呢！约瑟夫，想不到啊，你的逆向思维连我们都可以骗过！说吧，杰夫给了你多少好处！”
约瑟夫气急道：“我如果要杀她，干什么看见她被人绑架，还不要命的去救她！难道我疯了吗？”不管德娜怎么死的，大多数人被冤枉的第一时间，都是辩白！
秦警官抓着他的领口道：“因为别人杀了她不值钱，你杀了钱才会到你手上！”
约瑟夫摇头，眉头紧锁，很想大声反驳什么，最后平静下来道：“德娜的死发生在什么时候？”
秦警官冷笑道：“你进精神病院的前一天。”接着又道：“装腔作势还是挺会的，还要怎么演？说吧！”
约瑟夫左右看了看，一本正经盯着他道：“她的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与这件事无关！”
秦警官道：“等到了警察局，我看你还怎么狡辩！带走！”
一个警察去路边开了辆警车过来，两人压着约瑟夫坐在后座上，秦警官坐在副驾驶。
一路上约瑟夫头罩黑色布袋，只露出两只眼睛，他在心里琢磨着：是皮埃尔杀了德娜，栽赃嫁祸给我？或者德娜受不了某些迫害，选择了自杀？是那五兄弟搞的鬼？我要怎么办？难不成就这样关进监狱里吗？可一切都跟我无关啊！
双手铐着手铐，约瑟夫十指交叉，抿住嘴唇，闭目养神着。
刚从精神病院逃脱出来，接着就进入牢房，这实在不是什么好兆头！
约瑟夫坐在审讯室里，双脚被拷上脚镣，身前是一张审讯椅链接的小方桌，十指交错，沉默不语。
给他装脚链的警察道：“准备好了吗？”
约瑟夫道：“抓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头脑中迅速分析当下的形式，是处在弱势的一方，对方不怀好意，而自己得更加清醒，稍微出现丁点差错，将会万劫不复。
对面一张桌子上坐着两个警察，左边的是秦警官，他拿着口供记录侧，翻开第一页，道：“小辉，把犯人头上的罩子摘下来！”
小辉刚锁好约瑟夫脚链，起身摘去他头上黑色面罩，离去。
约瑟夫看了一眼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头上一盏灯罩在他的身上，目光定格在秦警官的脸上道：“为什么抓我！”
秦警官负责询问，身旁的警察负责做笔录，道：“我们查到你跟一名叫德娜的女士的死因有关，请配合我们的调查，你所说的每一句都将成为呈堂供证！请认真回答问题！”
约瑟夫道：“我没有杀人！德娜死了我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