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你得表现的虔诚一点，最好能求他收留你，让你入教！”

秦警官道：“半个月前7月8号凌晨五点四十三分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约瑟夫想了一会，道：“那时候我好像晕倒了，在人民医院住院部前台询问德娜出院的消息，后面护士告诉我她四点多钟就办理了出院手续，之后我遇到了皮埃尔跟提姆，他们不知道对我做了什么，我感觉一阵浓烈的困意席卷而来，直接失去意识。”

秦警官盯着他道：“皮埃尔与提姆你是怎么认识的？”

约瑟夫道：“机场大厅，他拿枪指着我，那天本打算去新西兰玩一玩，因为皮埃尔重新回到了人民医院。”

秦警官道：“在此之前，你跟他们没有任何交集吗？”

约瑟夫道：“没有。”

秦警官道：“你去新西兰玩？是指旅游？”

约瑟夫道：“对！散心，我前女友她，移情别恋，所以才……”

秦警官道：“德娜的死所有证据都指向了你一个人，你知道吗？”说着站起身，把几张照片递给他。

约瑟夫看着三张照片，一张是麻绳，一张是指纹识别，一张是德娜死时致命伤口。

秦警官解释道：“我们发现麻绳上的指纹，就是你的，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的信息，还有德娜死前几个小时，她最后拨打的电话号码是跟你通话了5分31秒，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直勾勾的盯着他。

约瑟夫摇摇头，放下手里的照片道：“我说了，当时见到皮埃尔与提姆以后，就陷入了昏迷！你是听不见吗？”

秦警官道：“你一会说在机场见到皮埃尔，机场的时候你就陷入了昏迷，他们把你拖进人民医院的吗？还是说你跟着皮埃尔与提姆回到医院然后陷入了昏迷？是在哪里昏迷？昏迷几次？昏迷时间是多少？你都没有交代清楚！”

约瑟夫道：“他们让我把德娜从七楼住院部叫下去，可是我上来找不到德娜，那个时候还没到六点，大概五点多钟，然后皮埃尔与提姆也上了七楼，我正在住院部前台咨询德娜有关办理出院手续的事情，回头看到皮埃尔与提姆，然后什么也没说我就陷入了昏迷，等我醒来，已经是六天以后，那个时候我已经在精神病院的病床上躺了整整六天，昏迷不醒的状态！”

秦警官眼神中有嘲讽的意味，道：“然后呢？”对做笔录的同事道：“这一段话可以先不用记录。”

约瑟夫道：“我知道是精神病院，为了尽早能出去，只好压抑自己的各种情绪，除了睡觉，与护士说笑，基本不会跟病友进行任何交流，没想到居然得到了医生与护士的一致认可，让我出院了。也就是你们把我抓进来的前几十分钟，遇到了你们，连家都没来得及回一下，就抓到了这里！”

秦警官弯腰捡起约瑟夫手边照片，在他耳边小声道：“杰夫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你，所有的狡辩、聪明、才智在这个地方，没有一丁点用。”

话说的很轻，只有约瑟夫一个人听得见，瞪着秦警官，咬牙切齿道：“德娜的死是不是那五兄弟干的？又或者一切都是皮埃尔与提姆合伙对我的栽赃陷害！”

秦警官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道：“你猜！”转身捏着照片回到了座椅上，清清嗓子对身边同事道：“现在可以开始记录。”

同事点点头，眼睛与笔同时对准了供词表。

约瑟夫盯着秦警官道：“恰密尔是死是活？”

秦警官伸手按住身边同事的手，意思叫他不要记录，道：“父亲怎么忍心伤害自己的亲生儿子呢，他的事你就不用操心。”

约瑟夫又道：“德娜真的死了吗？”

秦警官道：“照片刚刚给你看过了，难道警察会骗你不成？”

约瑟夫道：“阁楼里的东西，他拿到了吗？”

秦警官冷笑道：“你知道保险柜的密码吗？”

约瑟夫一愣，原来阁楼里藏着的是保险柜，道：“我知道，只要让我从这里出去，我可以给你密码！”

秦警官眼睛里不在含笑，而是一句：“你真的知道保险柜的密码？”

约瑟夫看着他道：“德娜告诉我，那东西可以救她，现在她死了，那也可以用来救我！”

秦警官不动声色道：“你想要什么？”

约瑟夫放松的靠在审讯椅上，身体不再如先前那么紧凑，平静的看着他道：“我没有杀人！”

秦警官道：“还有呢？”

约瑟夫道：“我想要回到我自己的生活，过着简单纯粹的日子！叫他永远不要打扰我！永远！”

秦警官鼻子里哼了一声，道：“你很聪明！”

约瑟夫道：“还不是被你们抓住了，用的莫须有的罪名！关在这里，遭受侮辱！”

秦警官道：“你生气了吗？”

约瑟夫语气再次平淡下来道：“保险箱密码换我所谓的安稳，他不亏！”

秦警官道：“我现在打个电话。”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约瑟夫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内心也没有什么底，德娜说的保险箱密码能不能换他出去，过与世无争的后半生，这是一个迷！

秦警官站起身，小声跟电话那头道：“先生，约瑟夫有保险箱密码，他想用密码换他的自由的生活。”

约瑟夫呼出一口气，保险箱里面有什么？为什么杰夫会处心积虑的要得到那个东西？如果可以出去，真想亲自打开看看！

过了一会，秦警官挂了电话，对坐在旁边的同事耳边说了些话，两人跟着离开了审讯室，先前给他套脚链的小辉走进审讯室站在半米外陪着约瑟夫。

约瑟夫见小辉站的笔直道：“你很紧张吗”

小辉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保持军姿。

约瑟夫道：“其实不用那么拘束，又没有人看见，你可以走动走动，或者在那张桌子上靠一靠，等有人来了，再假装站好，你也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小辉指了指进门口上方的摄像头，没有说话。

约瑟夫笑了起来道：“也是，警察局里到处遍布监控，你也偷不得一点懒，说吧，在这里干了几年？”

小辉打了个手势，三年。

约瑟夫知道那是三年，而是道：“ok？我问你在警察局里做了几年，你干嘛对我比划ok？”

小辉笑了起来道：“三年。”唇部轻微抖动，生怕别人看见他有说话似的。

约瑟夫听见了，故意装作耳朵不好道：“什么？几年？大点声！”

小辉背过身，不再搭理他。

约瑟夫瘪瘪嘴，道：“我要上厕所！喂！木头人！我要上厕所啊！”他其实不是真的想上，只是刚从一个地方囚禁了半个月，出来又被限制了自由，说是百无聊赖也不为过，有个人陪自己说说话，不论说什么，那都是一种享受！

小辉转过身道：“急不急？”

约瑟夫坐立难安道：“都快尿裤子了！兄弟！你说我急不急？”

小辉赶紧打开审讯椅的开关，扶他站起身道：“我带你去厕所。”

约瑟夫脚上脚链，手上手铐，大步走不了，只能拖着沉重的枷锁小步小步的跟着他走，道：“等下到了厕所你帮我提裤子啊！这样子根本没法拉尿！”

小辉道：“尿裤子算我的！”意思很明显，提裤子没门。

约瑟夫道：“你小子毒啊！帮忙提个裤子，又不会吃了你，还尿裤子算你的，你知道我穿多大的码吗？”

小辉道：“故意尿裤子的不算！”意思尿没尿裤子，都不打算赔。

约瑟夫呵了一声道：“不愧是警察，话说的滴水不漏，又让人无话可说！佩服！”

小辉指着一扇门道：“里面就是厕所，出来了记得用水冲一下！”

约瑟夫道：“那个有没有？”右手摸了摸下巴。

小辉道：“你上大的啊？”

约瑟夫道：“你没看到我摸的是嘴吗？烟，给根烟我抽抽，解乏，出去还你一包！”

小辉摇头道：“警局里不准私自带烟！”

约瑟夫再次摸了摸下巴道：“那给我几张纸吧，好像有那么一点想大的意思！”

小辉一脸惶恐道：“你真的要大啊？”

约瑟夫道：“是啊，怎么了？你干嘛那么紧张？我又不会让你给我开屁股！”

小辉道：“那你等我一下，要向上级请示！”转身离去。

约瑟夫愣住了，道：“不，不是，请示干嘛呀？”

他这还没有正式监禁，只是个入门级的，就如此多的规矩，果然还是做个守法公民，要舒服自由的多啊！

转念一想，出不出的去，那还得看运气咯！

约瑟夫站在厕所门口足足等了五分钟，才盼到了小辉，奇怪的是，随小辉来的竟然还有秦警官，道：“哟，这是请示领导，领导直接请过来了啊！警察局，上个厕所领导还亲自给凡人送纸的……”

秦警官道：“钥匙呢？”

小辉掏出两把钥匙，道：“这是解手铐的，这是解脚链的。”

秦警官道：“快！你解脚链，我开手链。”

约瑟夫道：“呵，双管齐下，五星级待遇啊！”

秦警官道：“德娜的案子刚刚又有了新进展，上级领导发话，约瑟夫的指正并不充裕，还有诸多疑点，秉承着不抓错一个好人，也不漏抓一个坏人的原则，领导分析，此案中证据不足，所以对你的控诉，暂时先放一放！”摘下手铐，拍拍他的肩膀道：“不好意思啊约瑟夫！”

约瑟夫活动着有些生疼的手腕，感觉舒服多了，道：“还是秦警官明察秋毫，要不然以我这人微言轻的份量，牢底坐穿也不及您一句金口啊！”

秦警官看着他道：“案子还没查清，你也要做好随时回来的准备，可别跑的太远了！”

小辉摘下脚链站起身来道：“快去上厕所吧，给你纸。”从兜里掏出一包餐巾纸。

约瑟夫接过，对秦警官做了假装抽烟的动作，道：“有吗？”

秦警官道：“什么？纸不是给你了吗？”

约瑟夫道：“不是纸，烟，搞一根。”

秦警官推了他一把道：“少废话，上完厕所，先生要见你！”

约瑟夫伸手打开厕所门，看了一眼秦警官，小声道：“杰夫啊？”

秦警官道：“明知故问！”转身就走，临走时对小辉道：“等下送他出去！”把脚链接了过去。

小辉行了个军礼道：“是长官！”

约瑟夫从厕所出来，“叮铃铃铃！”电话响了，跟在小辉后面边走边接电话，道：“喂，哪位？”

“我，阿杨！我的声音你听不出来吗？谢天谢地，终于肯接我电话了！你在哪？”阿杨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约瑟夫道：“在，警察局。”

阿杨道：“我说呢，你电话一直打不通，原来关进了局子里，是不是犯了事，拘留了大半个月，我几乎天天都给你打电话……”

约瑟夫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方的时间，晚上八点二十七分，道：“说吧，找我什么事？”

阿杨道：“你真的拘留了半个月？在警察局里？”

约瑟夫没必要解释那么多，道：“差不多算是吧，到底找我干什么？”

阿杨道：“我的出租车你知道吧？就是在你消失的那天早上，我出院以后，找不到我的车，你把它开走了，我找监控看过了，开车的人是你！”

约瑟夫一拍脑门，道：“你要我赔你出租车是不是？”

阿杨道：“也没有那么难听，你只要把车还给我，维修费算我自己的。”

约瑟夫道：“那不可能，多少钱，那辆车，我马上转给你！”

阿杨道：“车究竟在哪？我只要车！”

约瑟夫道：“车子爆炸了！成了一堆废铁，你还要吗？”

阿杨道：“什么？”过了一会道：“噢！我想起来了，那个包，包里有炸弹，你引爆了它？”

约瑟夫走出了警察局，道：“我疯了！吃饱撑着去引爆炸弹！”眼见警察局门口停着一辆银色面包车，车牌号他见过，是皮埃尔与提姆的车。

皮埃尔摇下驾驶室车窗，还是带着那顶鸭舌帽，如刚开始见他时一样，向他招手道：“上车！”

提姆打开后座上的车门，笑看着他道：“快上来小伙子！”

约瑟夫对电话里的阿杨道：“有时间我再打给你，现在有点事！”收起手机，大踏步的上了车，坐在提姆对面，拉上车门，十指交叉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提姆也是十指交错，道：“你是指把你迷晕送进精神病院的事？结果你是知道的，对你伤害性并不大。”

皮埃尔调转车头，道：“对！我们没做错，司铎让我们做什么，必须得听他的指派，这是杯塔教会的规矩！”

约瑟夫道：“可是德娜死了！我问的是她死了还要栽赃给我！你们知不知道我差点连警察局都出不来！当时有多凶险！”

提姆道：“秦警官不是放了你吗？”

约瑟夫道：“如果我不那么说先生会让我出来吗？”

提姆道：“先生？哼！说的好听，还不是司铎，只是说先生要好听一点，司铎让人联想到杯塔教会而已的另称！这帮人，越来越在乎面子这个东西了！连基本教会礼仪也要装腔作势！虚伪！”

约瑟夫道：“秦警官也是杯塔教会的成员？”

皮埃尔道：“这没什么好奇怪的，杯塔教会成员遍布全球，人口多达5.3亿之多，各行各业各个领域都有！”

约瑟夫道：“德娜是怎么死的？”

提姆抱着膀子，身体靠在后背椅上，道：“不知道。”

约瑟夫怒道：“不知道？那证据怎么指向我的？不是你们把我迷晕，再勒死德娜的麻绳上印下我的指纹，怎么可能跟我扯上关系！”

提姆有些抱歉的努了努嘴道：“这个，真的只是个误会，那条绳子是先前绑架你时留下的绳子，我没想到会成为你的杀人证据……非常抱歉！”

约瑟夫想起第一次杰夫给他五百万时的确用绳子对他进行过捆绑，可是后面好像直接把约瑟夫扔在马路边上，碰到桑琳帮他解开绳子，难道那些绳子是桑琳搞的鬼？德娜的死也跟她有关？道：“桑琳也是杯塔教会成员吗？”

提姆道：“桑琳？哪个桑琳？男的女的？”

约瑟夫自顾自的摇摇头道：“不可能是她。”那次见面，在加油站遇见抢劫犯，桑琳受了很重的伤，根本没有时间拿走那些绳子，难道另外有人回来拿走了绑架绳子？所以才有会这一次的诬陷？

提姆道：“好了！等下到了地方，你要表现的婉转一点，千万不要冲动！”

约瑟夫道：“德娜是怎么死的？是不是你们干的？”

皮埃尔道：“问了也是白问，怎么总是纠结这件事情？”

约瑟夫道：“最近这段时间，她一直把我当朋友，听到她的死讯，是个人都会难过。”

提姆道：“难过归难过，咱们的日子还是要继续，特别是你接下来的任务，司铎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你得表现的虔诚一点，最好能求他收留你，让你入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