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半夜饮酒是为馋
三日后，林阳到达了平阳城，马车停在了赵远山府邸的门前
在老管家的带领下，林阳到了书房，弯腰行礼，“见过三公子”
赵远山道，“老先生不必多礼，过一会会有两个人来，老先生要按照他们的描述分别画出画像”
林阳道，“好”
赵远山道，“老先生需要准备什么吗”
林阳晃了晃右手拎着的木箱，道，“需要准备的都在老夫的箱子里了”
赵远山道，“好，人一会就到，请坐”
赵远山继续翻着那本已经看完的才子佳人，似乎再看一遍又多了一些味道，林阳坐在椅子上低着头闭目养神
很快，老管家便把老李头领了进来，林阳打开木箱，开始按照老李头的描述作画，赵远山站在后面看着林阳的一笔一画
秦依依来的时候也是如此，最后赵远山得到了两张相似的画像，一张瘦削的脸，穿着麻布长袍，布鞋，双手藏在袖子里
靠着这样的两副画像去找人并不容易，就像是老李头说的，宫里的太监从不以真面目示人，更何况是衣服鞋子了
不过有总比没有好吧，至少这张脸，大概就这个样
赵远山将画像寄回了赵家，父亲自会找人去查这个人，父亲回了一封信，问自己找到这个人要如何
赵远山回信说，杀人是要偿命的
......
冯三被请进了府邸，请进了赵远山的书房，赵远山一边低着头翻书一边问道，“你应该猜出来我为什么请你来吧”
冯三点了点头，“小的还欠公子一条命，公子什么时候要用，随时来取”
赵远山道，“五天前，你离开了你们的宅子，去了一家酒馆，对吧”
冯三道，“对，半夜睡醒了有点馋酒”
赵远山道，“那一天在那个酒馆的所有人，我都查了一遍，结果少了一个人，那个人和你坐的邻桌”
冯三道，“公子的意思是”
赵远山道，“在江南，很少有赵家查不到的人，这个人的凭空消失，只能说明他的道法很高”
“而且他可能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组织，一个帮着他隐藏行踪的组织。你说这样的一个人或组织来平阳城做什么呢”
冯三道，“或许是那个酒馆的酒很好喝”
赵远山道，“然后你们凑巧坐在了邻桌，没过两天，你开始拍老烟袋的马屁，开始惜命，一个本来不怕死的人突然怕死了，这很反常吧”
冯三道，“可能是喝酒喝明白了吧，公子是要杀我吗”
赵远山道，“上次我就说过，杀人很没意思，既然你不愿意承认，等我找到坐在你邻桌的那个人”
“你们对质一下，肯定和现在是两个答案”
冯三道，“公子这么做是觉得好玩？”
赵远山道，“我一直都很无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和你说的好玩差不多。出去吧，我们一起期待那一天”
冯三站了起来，走出了书房
刘景低声说道，“他这么怕死，用点酷刑一定可以让他说实话”
赵远山道，“酷刑有可能得到真话，但我并不想做这种尝试，我啊不喜欢血腥的场面”
刘景道，“这些事情，可以交给小的们去做”
赵远山道，“我让你们做和我做有什么区别吗，我没亲自做就不是我做的了吗，心里过不去的呀”
刘景道，“公子说得对”
赵远山道，“得到一个答案有很多种方法，有的快有的慢，可以选的时候，还是要选自己喜欢的方法的”
刘景点了点头，“外面的人说这两天平阳城来了不少的生面孔，可能是冲着公子来的”
赵远山道，“让他们自己处理就好了”
刘景道，“好的”
......
冯三刚回到府邸，就被老烟袋叫了过去，老烟袋坐在太师椅上，一口一口的抽着旱烟，“找你做什么去了”
冯三道，“前几天夜里我出去喝了个酒，结果坐在我邻桌的那位，不见了。三公子觉得不会有那么巧的事”
老烟袋道，“我也觉得不会有那么巧的事，自那之后，你开始怕死了，很奇怪”
冯三道，“不愿意信我那也是没有办法的”
老烟袋道，“你喝酒，但没有多喜欢喝酒，以前你从没半夜出去喝过酒，出去喝酒的这个理由就无法说服我”
冯三道，“一个人经历了生死之后，可能会有所变化吧，刺杀赵远山之后，本以为会死却没有死”
“镇远打来的时候，担心赵家人扛不住，咱们会死，结果还是没有死。被您带在身边，时时刻刻都担心会被您打死”
“到了这异地他乡，借酒消愁也很正常吧。既然没死成，那就能不死就不死呗”
老烟袋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说的这些理由可能都成立，但我不信”
冯三道，“所以之前我就说嘛，别人不信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老烟袋道，“赵远山没说什么其他的吗”
冯三道，“他会去找那个坐在我邻桌的人，找到了让他和我对质”
老烟袋道，“赵家要找出一个人来很快，你啊有空就去借酒消愁吧，到了下面，说什么都没人听了”
冯三道，“我只是去喝个酒而已，没事”
老烟袋道，“你自己信吗”
冯三道，“就算那人血口喷人，三公子也一定会明察秋毫的”
老烟袋道，“我都有点信你了，去，沏壶好茶来”
冯三道，“好勒”
......
当天夜里，老烟袋去了‘春来’，在胡大嘴的带领下去了秦依依的闺房
秦依依坐在床上，翘着腿，笑着说道，“老大深夜来访有什么指教吗”
老烟袋道，“这里说话方便吗”
秦依依道，“方便”
老烟袋道，“看赵远山那个架势，似乎是要在这里常住，你们觉得他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胡大嘴道，“咱们做的天衣无缝的，他发现不了什么，况且还有那位帮着遮掩，我想不会是为了我们的事来的”
秦依依道，“大哥出卖了宫里的，不害怕吗”
老烟袋道，“赵远山一定会处理的干干净净的，你怎么知道是我出卖的呢”
秦依依道，“见过他的，只有我们三个人，大嘴一直都在这里，所以只能是您了”
老烟袋道，“你猜的不错，如果我不出卖他，我那天就会死，宫里那么多太监，死一个没什么”
“咱们可不一样，死了可就没了”
胡大嘴道，“最近城里来了一些生面孔，要不要打探打探底细”
老烟袋道，“不用，该做什么还做什么。柳惊天的事，还是往宫里推，你们都是聪明人，火候自己掌握”
秦依依笑着道，“老大您为了活命可以出卖宫里人，有一天不会把我和大嘴也出卖了吧”
胡大嘴大喝道，“你这说的什么，老大怎么可能这么做”
老烟袋道，“虽然这种可能是存在的，但我相信我们的情义是经得起考验的”
胡大嘴道，“我是绝对相信老大的”
秦依依道，“我会继续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