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飘飘欲仙到春来
老李头一边小口的喝着酒一边思索着
赵家是他们惹不起的豪门望族，宫里同样是他们惹不起的，如果他们双方斗起来，赵家真的会保他吗
越是名门望族，越是会割舍
有一天他们不想斗了，自己一定会是被送出去收场的，大概会被说成自己胡说八道吧
一旦选择了说出口，就没有后悔药了，相信赵远山的人品？谁的人品他都不信
不说的话，赵远山一定会杀了自己，他已经查到了自己的本名，查到了宫里那个人，自己已经没用了
说出来或许还会被念着一点情分得以不死，好汉不吃眼前亏嘛
出去之后也该考虑离开这里了，远走高飞，冯三那小子还是太年轻，他亲自出手的话，一定可以走得稳稳当当
老李头放下了酒杯，开口说道，“宫里有一些自幼习武的小太监，负责保护年幼的皇子公主”
“小太监长大了就成了大太监，保护长大了的皇子公主。去清远镇的那位，是一位大太监”
“他的名字我不知道，他没说过，我也没问过，画像我可以帮着画一幅，但估计没什么用”
“他们这样的人就算是在宫里，也不会以本来面目示人的”
赵远山道，“好，那就画个像，三天后再来这里”
老烟袋道，“我说的可是一点用都没有”
赵远山道，“宫里那么多人，要查的话很费时间。锁定到太监的话，就容易得多了。对了，你怎么知道他是个太监？”
老烟袋笑着道，“面对秦依依倾尽全力的诱惑无动于衷的，只有太监”
赵远山道，“听说太监都烦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秦依依没被打死，那位大太监还挺好的”
老烟袋道，“这世上到处都是看着是好人的人，太监啊，都是变态，里面有好人的可能太低太低”
赵远山道，“秦依依现在做什么呢”
老烟袋道，“继续做妓女呗”
赵远山道，“胡大嘴和她一起？”
老烟袋道，“对，胡大嘴不再是掌柜了，而是个龟公。秦依依开了个妓院，她是头牌，现在大概有三四个姑娘吧”
赵远山道，“你们那么多银子，就三四个姑娘？”
老烟袋道，“在清远的时候，我们是一家。到了这里，就分家了。秦依依分到的银子有九百万两”
“或许胡大嘴的六百万两也到了她的口袋，秦依依是很会做妓女生意的，我一直在瞧着他到了这里之后的花样”
赵远山道，“到了这里，她本可以不再做妓女的。这么多的银两，很多事都可以做”
老烟袋道，“人总是喜欢做喜欢的事情嘛，做其他事情，没劲”
赵远山道，“她那妓院叫什么名字”
老烟袋道，“春来”
赵远山道，“取的名字还挺好。对了，你说冯三突然就变了性子，什么时候开始的”
老烟袋道，“三天前”
赵远山道，“他回来之后，接触过的人有不正常的吗”
老烟袋道，“他回来后一直和我在一起，要是晚上出去见了什么人，就不知道了”
赵远山道，“冯三的刺杀，是你让他去试试水的吧”
老烟袋道，“不是。我也问过他，他死活不开口，我想可能是宫里那位派人找的他”
赵远山道，“越过你，找你的人做事，不生气吗”
老烟袋道，“生气可没有用，再蠢的儿子也是儿子，让我儿子去送死，这笔账有机会一定要算的”
赵远山道，“喝酒喝酒”
......
老烟袋离开之后，赵远山突然想到有一个问题忘了问。为什么他会和镇远一起做个局，为了杀一些江湖人？
杀这些人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老李头或许会给他一个答案，但未必是真正的答案
老李头饭桌上的开诚布公是在生死关头，他愿意多说一点除了大太监之外的事情，证明他还有些用
这个难关一过，就不会是什么问题都会有一个真正的答案了，这么看来似乎当时没问也挺好
赵远山离开了府邸，开始散步，没多久就走到了‘春来’的门前
胡大嘴从门内迎了出来，“赵公子”
赵远山道，“很久不见了，过得还好吗”
胡大嘴道，“挺好的”
赵远山道，“这是你和秦依依合伙开的还是她雇你”
胡大嘴道，“合伙的，我把银子都投了进去，就算是生意亏钱，我也有银子拿。就算她亏得给不起银子，咱干啥都能吃口饭”
赵远山道，“没继续做杀人的买卖，挺好的”
胡大嘴道，“公子进去坐坐？”
赵远山道，“坐坐，你去把秦依依喊下来吧”
赵远山走了进去，随便看了几眼，挑了一张桌子坐下，原本这里的客人们说起话来声音小了许多
在江南，还真没有多少人不认识赵远山的
‘春来’走的是古风，很精致的红色情调，加上一些古色古香的物件，如果是外乡人第一次到这里来，一定不会觉得这里是妓院
秦依依很快就从楼上走了下来，穿着一袭白裙，走到赵远山身前弯腰行了个礼，微笑着说道，“这的银子可是贵的很哦，不是那百两了”
赵远山道，“坐”
秦依依坐下之后，赵远山继续说道，“秦姑娘还是自然一些，就不必诱惑我了，没这个必要”
秦依依道，“嗯，咱们都坦诚相见了，确实没这个必要。对于很多人来说，即使坦诚相见，也都是回头客”
“好的味道从不缺回头客，像公子这样的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心思很难猜”
赵远山道，“你本可以不继续做的”
秦依依道，“人是要吃饭的，吃饭是要银子的，小女子可不是一个坐吃山空的女人，我也只会这样赚银子呀”
赵远山道，“你的武艺，看家护院也可以的”
秦依依道，“找小女子去看家护院的，就不怕后院起火吗，看家是假，看看床板结不结实才是真的喽”
赵远山道，“你们和宫里的关系，我已经知道了，老烟袋刚在我那里吃过饭，三天后，你到我那里去一趟，不要告诉老烟袋”
秦依依笑着道，“公子不信任他？”
赵远山道，“你们，我都不信，你没被大太监打死，真的很幸运，当时你觉得大太监怎么样”
秦依依道，“小女子是见多了男人的，有分寸的，太监不也是男人嘛。他呀，看起来就像个呆子”
“但那只是装出来的，他很精明，要我说怎么看出来的，说不出来，就是我的一种感觉”
赵远山道，“女人的直觉大多数时候都很准，知道他用什么武器吗”
秦依依道，“不知道”
赵远山道，“春来这个名字起的很好，这里布置得也不错，听说你这里只有三四个姑娘，什么套路”
秦依依道，“我只能说这里很高级，不知道公子之前答应的还算不算数？”
赵远山道，“我答应过什么吗”
秦依依道，“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呀，您忘了答应过我到了江南的话，要捧我做第一的嘛”
赵远山笑着道，“你要是想的话，可以”
秦依依道，“想，可想了”
赵远山道，“好，就算是个癞蛤蟆，赵家说她是天鹅就是天鹅，请姑娘本就是天鹅，再捧一捧就成仙子啦”
秦依依笑着道，“真是有点飘飘欲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