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顾维钧谈外交方针：在国联正力争，对日本无交涉，宗旨须定，方法 手段不便自缚；沪各团体电京警告政府勿软化！

【南京四日下午八时发专电】 重光在京猛力进行直接谈判，急图在现状下先谈判后撤兵。昨今沪各团体纷电中央国府，反对直接交涉，请政府勿软化，同时电顾警告。

【南京四日下午三时发专电】 四日午顾维钧招待新闻界，就各记者问答覆如下：（一）所谓直接交涉，不能一切问题都用一种方法规定，谋如何解决。对外国际上宗旨固要抱定，方法手段不必自己束缚自己。中日间悬案在武力占领之前者，自须撤兵问题先决，方及其他。日军占领各地非特违法，人民痛苦亦深，故撤军愈早愈好。至方针，则待外委会决定。以现今情势言，离开谈判固尚远也。（二）现在根本上中立区无此问题，因中国不承认日方提议。中国军队绝无意前进攻击日军，日军亦已撤退，果系诚意不来找到中国军队，当然不能发生冲突，是即无商量缓冲之必要。（三）撤兵时间，我方看得甚重，每次国联开会，我均本一贯主张，对此问题坚持，三次开会均如此，亦即最主要之点。国联经十月二十四日决议未有结果，若此次仍照十月二十四日大会决议，则此会与不开等。故国联对中国坚持时期问题，当然认为甚对。而此点最为对方所反对，双方往返辩论。国联所提调停办法，精神上实仍有限制相当期内日兵须撤回，不过字面上施代表只争到一半，亦只能谓让步。吾人并非放弃，吾人放弃者仅字面有不同。现在决议案大意谓九月三十日决议案仍有效，日本撤兵愈速愈好，如国际调查团到华，日军如仍未撤回，调查团应立即报告国联，并建议办法等语，由此观之，日军当于调查团到华之前撤退，甚为明瞭。（四）调查团范围与时间，凡足以摇动东方和平之事件，均可调查，一方提出之建议，亦可立即从事调查。至调查之时间则未定。（五）剿匪一层，日方提案本拟置诸决议案中。我方力争，不应在国际会议提此，得未列入决议案。国联认为有理，亦坚持不能加入。日亦坚决。最后调停办法，由白里安于宣言时有此陈述，但吾人仍不能承受，施代表仍力争中。

【南京四日下午十时发专电】 法使韦尔敦四日午赴外部谒顾维钧，询问我政府对日本锦州问题提案之意见，日本提案能否接受。顾答此项提案，中国政府绝对不能接受。中政府此次将东案提出国联，请主持正谊，督促日本撤兵，若国联竟请中国军队自向本国领土内撤退，岂能承受。官方对国联调查团中德人萨尔夫将选入为调查员，甚表冷淡，因萨对东省问题演说批评等，对中国往往发非必要之苛刻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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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报》，1931年12月5日，第三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