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图穷匕见之外交关头！中国将接受国联决议案，国联努力用尽，中国委曲求全，但日本仍主张保留自由行动，日陆军省声明并非终止攻锦！

【南京二日下午六时发专电】 施肇基已将国联决议草案内容电告政府，并请训示。官方迄现在止，尚未有公布任何内容一部之意。惟据可靠方面消息，政府对于该项决议案已决定予以接受，外部即日训电施使遵照办理。新决议案要点，调查团共派五人，另由中日代表协助之，中立区内中日军均撤退，由中国警察维持治安，剿匪事宜日方得有权处置等。关于南满线以外日军，未定有撤退确期。中国政府对该项决议案未引为满意。

【南京二日下午七时发专电】 顷晤政府某要人，据谈，自东北事件发生以来，国联行政院两度决议，日本皆未能践言。此次国联为各种之努力，以冀得一结束。默察国联因种种关系，未能毅然采有效制裁，努力已濒于用尽。吾人委曲求全，遵从国联决议，国际同情实在我方。吾人本此次决议，静看日本履约与否。若并国联决议复别生异议，在国联即为完全丧失权威，中国政府届时惟有依照九国公约第七条规定，请求召集九国会议，重行讨论。至于直接谈判之说，两日来以重光到京与顾维钧一面之后，此声随之而起，但政府认定在目前日军之暴行未戢时，尚未能作何等准备云。

【南京二日下午九时发专电】 顾维钧二日接见徐州学生请愿团时，谈话要点如下：（一）锦州设中立区事，因在我国领土内，决不可退让一步。惟国联以中日军队接近，恐有触发危险，故有设中立区之提议，俾日军不能再进。（二）张学良与日交涉承认五项原则说，并无其事，外部曾电询得覆，完全不确。（三）重光晤余，系致道贺意旨及日本立场，与对国联态度。余曾以我国立场及态度告之，未及其他中日交涉。我国最重视者为撤兵问题，撤兵未解决前无谈其他可能。（四）驻外公使未发表者，日内亦当遴选有经验学识【之】外交人员充任。（五）与俄复交关系重大，已嘱主管司将对俄交涉经过检呈查核，以凭决定方针。

【巴黎十二月二日电】 国联解决远东问题方案，尚未经官方正式公布。《纽约前锋报》巴黎版揭布决议案大纲六条：（一）明白承认九月三十日国联决议案；（二）中日双方担保避免危及人民生命之任何举动；（三）两国担保关于满洲情势常川向国联提出忠实报告；（四）两国承允始终将一切消息充分供给国联；（五）委派由委员五人组成之调查团；（六）赋予白里安氏权力，俾能观察形势，遇必要时得重新召集特别行政院会议。又据《巴黎晨报》讯，调查团将包含法、英、美、荷、义五国代表各一人。又电，本日下午行政院通过派遣调查员赴满之决议草案，调查团委员五人，原本定三人。

【巴黎十二月二日法国无线电】 法外长照会日代表，声明调查委员会赴东北调查，并无第三国参加干涉性质，不过临时调查，以期划分中立区域，由各国组织联军驻守云。又委员会昨将日方所提改之议案转施代表，闻系请中国方面先行撤退驻军云。

【巴黎十二月一日路透电】 关于派遣调查团之行政院决议案条文，已经日代表赞同，惟日方反对决议案引言中某某数点，并提出一对案。结果行政院仍赞助与日方对案对立之起草委员会观点，但稍加修改，相信与原来声明并无妨碍。行政院希望能于本星期六（五日）举行公开之全会，届时将由行政院全体理事十四人表决引言与决议案。据闻行政院赞同委派有国际声誉之绝对第一流人物，充任满洲调查团委员。

【东京十二月二日路透电】 可靠方面宣称，倘令国联决议案中无赋予日本剿匪权力之规定，则日方将不能加以接受。

（北平电）施代表电京报告，一日芳泽函白里安，略谓中国军队延不撤退山海关，形势仍险。芳泽并声明无恫吓意义，但望本案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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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报》，1931年12月3日，第三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