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下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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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失踪

诺曷钵在草原中的对手乃是草原中豪横的霸主,周边的小的部落基本都已经被他吞并。他这个人,残忍好斗,听闻他最是喜欢喝人奶,夜里不能少了女人,但都没有哪个女人能或活着走出他的帐篷,草原中人对他皆是谈虎色变,人称冒疯子。

诺曷钵所在部落如今实力大减,以冒顿的野心,他自然不会放过此等大好机会,不过他也不敢轻视诺曷钵,于是他便召集其他部落联合起来对抗吐谷浑。被这个不要命的疯子盯上,那就如同被阎王帖盯上,没有人可以逃过。

但诺曷钵不信,今日,他就要为全部落之人挺身而出,为全族人的未来而战。

皇甫少桦带的随从不多,但各个都是久经沙场,同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如今到了吐谷浑,都装扮成了吐谷浑人的模样,加之边疆的苦寒,一般人基本看不出来他们是中原人。

冒顿看着驾马抵御敌的诺曷钵,心中对他产生几分赏识,若是等闲之人,早已经拱手将地盘呈上,不过这样的局面才让他觉得过瘾,毕竟势均力敌才能让他感觉到快意。他最是喜欢欣赏敌人在挣扎后被砍死的瞬间,当那抹血红色迸溢而出最能激起他的兴奋欲。

“诺曷钵,你现在若是束手就擒,说不准我心情好,还能饶了你,这若是打起来,连我自己都无法控制我自己。”

火脾气王炎看着嚣张的矛盾,手中的双锤跃跃欲试,若不是高翔拦着他,说不准他已经驾马上阵了。

“冒顿,何须多言,要战既战,我吐谷浑儿郎怕过谁,大家说,是与不是!”

“为护故土,永不退步!”

“维护故土,永不退步”

齐喊的战号激起沉寂已久的热血,战士犹在,岂能容忍他人践踏故土。

冒顿眼神火热,这就是战争的魅力,看着对方高涨的斗志,他对着全军喊道:“勇士们,今日若胜,金银美女都是你们的,若是败了,回去你们的娘们连你们的裤裆都瞧不上,我带你们来,不是为了玩乐,今日,让我看看你们实力,去吧,我的儿郎们。”

奔腾奋急的马儿交战在一起,没有战术,只有纯粹的肉搏,这时候没有人可以兼顾到谁,活命的只能各凭本事。

双方都在混战,皇甫少桦带着王炎偷偷接近冒顿,企图擒贼先擒王。

然冒顿早有准备,将马蹄后撤,形成了包围圈,皇甫少桦跟王炎被困在包围圈内。想不到这冒顿看着粗旷,却心细如发,看来他能在草原纵横也不无道理。

“你瞧着不像我们草原人,小子,你居然妄想单擒老子,胆子可真不小啊。”

周围的人听到冒顿如此言语,都开始轰堂大笑,这小子也忒不自量力了些。

“去,把诺曷钵给老子擒来,我们便鸣金收兵。”

冒顿本就是一个自负之人,如今看着诺曷钵的军队节结败退,胜负已晓,他让他的部下都去擒诺曷钵,他身边之人对于皇甫少桦而言再无所惧。

此刻的诺曷钵出现在他身后喝道:“冒顿,今日便是你的死期,纳命来。”

冒顿心生恐慌,他还是大意了,竟着了诺曷钵的道。但他作为草原一代枭雄,又怎甘心做个阶下囚,他怒喝一声,握紧手中弯刀,驾马直冲。

皇甫少桦他们一行都没想到冒顿会如此不为瓦全,这距离过近,想要乘马躲过显然也是不可能。

突然毛顿的刀出现在皇甫少桦身前,青骢马护主,前蹄越起,用身子护住了主人。皇甫少桦身体被甩在地上,冒顿趁机跑了。

青骢马瞧着主人无佯,眼中含泪,夹杂着不舍与欠意。

皇甫少桦的眼眸腥红,那可是跟他出生入死的伙伴,今日,居然在他的面前被杀了。

他摸了摸青骢马的头,让它安眠,双眼尽是怒气,他翻身上马,追冒顿而去,王炎他们都没来得及阻拦,他便已经跑远。

冒顿瞧着身后有人追赶,心知无法赶到大营寻求援军,只好勒马迎战,瞧着来人,心中的紧张随即松懈,若是诺曷钵,他也许还会正色三分,如今不过是个中原人,何惧之有。

“哎,小子,不过一匹马罢了,何必凶追不舍,哥哥今日心情好,你放我走,回头我给你几匹上等的汗血宝马,如何?”

皇甫少桦瞧着他那嬉皮笑脸样,心中无波,冒顿的这颗脑袋,今日无论如何也是要摘下。

他握紧手中的剑,腿部夹紧马身,朝着冒顿的命门刺去,不带丝毫花俏,满是怒气。

冒顿非脓包之辈,这阵丈他又有何惧,直面迎上皇甫少桦的剑,他到底还是小瞧了这个年轻人,若是皇甫少桦乃等闲之辈,诺曷钵又岂会请他出面。

然而冒顿明白的时候为时已晚,他看着剑穿过他的胸膛,他笑了,没有太多的恐惧,他的刀同样刺穿皇甫少桦的胸膛,他抱住皇甫少桦,让刀更刺得更深,俩人一起滚到了山谷间。

洛静姝在花园中绣花,突然,银针便刺破她的肌肤,渗出血珠,她想是昨夜未眠,太过劳神,她拿起茶杯欲饮,手还未碰及杯子,茶杯就突然碎了。

洛静姝慌了神,心中不好的预感更甚,亲自去鹰隼所在地等候消息,可一连几天,连个消息也没有回传。

这几日整个王府气氛沉寂,大家都以为王爷出了事,但此事也无人敢议论。洛静姝虽心中不安,但未见信件,她是万万不信她的六哥出了事,她在心中安慰她自己,定时军务紧急,所以他无暇回传家书。

急报延误几日,终究还是传到了洛静姝的手中,信中寥寥字句已带走了她的所有精气神。

景王助土谷浑大破敌军,然不幸失踪,土谷浑正全力搜寻中。

不幸之事又何止这件,监察兵在境外发现了王朝的使臣,应该是景文帝的圣旨。

洛静姝稳了稳心神,说道:“去吧将军们都请到王府来。”

杜修能等人得知信使出使凉州的消息,便匆忙在王府外等消息,他们跟随景王出生入死,早已经不是君臣,更多的是同袍之义,如今景王不在,谁敢欺辱他的家眷便是同他们过不去。

洛静姝瞧着齐到的众人,心怀感动,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这个时候能出现在王府中的人,都是景王府的心腹重臣。

她对他们行了辑说道:“我虽是个妇道人家,可如今王爷出了事,这藩地我定要为王爷好好守着,等着他回来,诸位都是熟人,感激之言我就不多说。今日召集诸位也是为了解决眼前棘手之事,正如你们所知,朝廷遣了使臣赴凉州,目的何为大家都心知肚明,然王爷增援土谷浑之事乃是秘密行动,万不可让朝庭知晓,世子年幼,也断断不可让他进宫,这也是我为难之事,不知诸位有何高见破这局面?”

厅堂中顿时都吵作一团,有些人主张三军待眈,把这些年的委屈都讨回来,有些人主张把使臣囚禁在凉州,不让他回去复命。

大家都各执一言,但终归都是向着王府的。

洛静姝看着争执不下的诸位将军,缓缓说道:“诸位都言之有理,但王爷不在家,旁的想法大家都先缓缓,如今我得了消息,王爷……王爷他失踪了。”

这消息如同一个闷雷当头,让吵闹的大伙都安静下来。

洛静姝安慰他们道:“我相信王爷吉人天相,定会平安回家的。”

这话,其实也是她在安慰她自己罢了。

“真是让王妃见笑了,我们这些大老爷们都没有王妃这般定力。”

“好了,都言归正传,这使臣到底如何处置最为稳妥?”

杜修能作为王府第一谋臣,王爷临行前特地交代注意朝廷的动作,他早就预料会有此局面。

“若是这使臣未至凉州而半路失踪,我们自然收不到圣旨,届时,谁又能怪罪到我们身上呢?”

的确,边境本就出刁民,哪些没长眼把使臣虏走也是不无可能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