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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邓慎思沐于启圣[1]遇李端叔
羸兵瘦马犯黄尘[2],自笑区区梦里身。不是对花能伏老[3],自缘无酒可浇春。校书天禄[4]陪群彦,晞发[5]阳阿[6]遇故人。三百六旬如此少,更添香火坐逡巡[7]。
【注释】
【译文】
【赏析】
这首诗是元祐六年至八年(1091—1093)秦观在京期间的某个春天,在休沐时与同僚前往洗浴,恰巧遇见老朋友李之仪时所写。进入京城工作虽云是升官,但秘书省的工作毕竟只是琐碎的杂活,志在四方的秦观对此自然不会满意;加上元祐党争的乌云仍然没有散去,进入京城后更容易为敌党盯上,所以此时的秦观过的可谓是如履薄冰的日子。独自身处在陌生、甚至可谓是充满敌意的城市里,自然很容易感到疲惫,开篇的羸兵、瘦马便是诗人些时的自我写照。在这样的情况下,忽然遇到故知,自是快意之事,于是他们便找了一个地方,点上香炉,互诉衷肠。虽然秦观和李之仪说了什么我们已不得而知,但是此时的秦观态度可能较之前稍微积极一点,毕竟自己还是升官进入京城了,而且在在传统中国的升官序列中,新入仕的士人在被授以大任之前,都要在馆阁中处理一阵子的文书工作——汉代的宿卫、宋代的秘书省、明清的翰林院皆然——所以秦观在项联中依然以扬雄、屈原自喻,认为只要自己尽到本分,总有出头的一日。所可惜的是,春天就这样过去了,自己的年纪已经不小了,于是在这样“痛并快乐着”的心境下,写下了这一首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