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梦里梦外
南红豆提着汤面推着行李箱进入顾墨病房。顾墨在低着头看书。南红豆一靠近，顾墨嗅嗅鼻子抬起头说道：“是羊肉汤面？”
“果然是喜欢这个味道。楼化说你喜欢这个就给你带了。还有烤肉。来你先吃面，不然就坨了。我们还去看了一下夜市，没有细逛买了点水果就回来了。我去洗一下提子给你。”南红豆找来顾墨吃饭的饭盒装着提子去清洗。顾墨把书放在一边开始吃面。顾墨吃面很斯文，没有像楼化吃肉那样粗犷和豪放。看着慢里斯条地但一大碗面很快就吃完了。南红豆洗完提子出来看到顾墨已经把面吃完了说道：“是不是太饿了?够不够吃？”
“够了够了，不是很饿。”顾墨咬着烤肉道。
“那你慢点吃，不要吃那么快，对你胃不好。”南红豆叮嘱道，把洗好的提子放在桌子上。
“嗯......知道了。”顾墨在部队都是快速吃饭的，突然被南红豆说吃的吃得太快对胃不好的说法还是愣了一下。
“现在刚好是提子成熟时期。你也吃点，你要多吃点水果。躺在床上不运动，很容易便秘。”南红豆唠叨道。
“哎，突然觉得烤肉不香了。”顾墨放下烤肉道。
“啊......”南红豆不明所以瞪大眼睛愣愣看着顾墨。“是凉了吗？”说着拿起一块烤肉吃起来。“还好啊，没有变味啊。”南红豆又看着顾墨两边腮帮鼓鼓的，像松鼠一样。嘴角粘上一些油脂。
“你们医生在吃饭的时候，讨论大便都是常事吗？”顾墨笑着用手帮南红豆揩去嘴角的油脂问道。
“啊......这有什么。在新生儿科有时候吃着饭还说哪个宝宝大便怎么怎么样呢。”南红豆说完才反应过来，顾墨是因为在他吃东西时说起便秘，觉得烤肉不香了。果然现在说那么多，顾墨更加不想吃了。南红豆更是不知所措地瞪着眼睛看着顾墨。
“噗嗤，逗你的。”顾墨又拿起烤肉开始吃。南红豆默默地咽下口里的烤肉。南红豆和顾墨都不说话了。顾墨吃完所有的烤肉后拿起纸巾擦嘴和手。那动作啊是那样斯文高雅。南红豆收拾一次性饭盒拿出去扔掉，回来时候看到顾墨又捻着提子慢慢吃。南红豆嘀咕道：“比女的还斯文的......”顾墨抬头看过来。南红豆笑笑走过去测坐在椅子上，又把头趴在椅背上侧着头看顾墨。顾墨捻起一个提子塞进南红豆的嘴里。“唔......”提子太大了，南红豆不得不抠出来咬一半，吃掉一半。顾墨看着觉得南红豆实在是可爱，三十岁的人被说成可爱也只有南红豆了。南红豆趴着不一会就昏昏欲睡。顾墨看到就马上催着南红豆回去休息。“那我走啦，有事叫护士，不要自己挪动双下肢。”南红豆走之前还是叮嘱道。“知道，快点回去休息，门窗关好。”顾墨也唠叨起来。
“知道。”南红豆也笑起来走了。回到进修生宿舍南红豆马上铺好床，拿出洗漱东西，洗漱去了。本来以为会认床没想到没一会就睡着了。南红豆总是一睡着就做梦，梦里......
白雪皑皑的雪山上有一匹骏马在奔腾，马背上驮着一个背着药框，身着白色狐裘的小姑娘。姑娘娇喝一声驱赶着骏马向山下村庄跑去。梦境一晃，那姑娘长大成十六岁模样，在给村里的村民煎药，一大锅药在冒着热气，灶火映在她脸上，使得她姣好的脸庞更加娇艳。她真的很美。后面的梦境是，村里的人东倒西歪躺在路边，一片哀鸿。那是一场瘟疫爆发，村民等着大夫来施救。这时一阵躁动，一群军队奔腾而来，把村子围住，不许人进出......梦境又变化，场面很是混乱。一个身穿铠甲的将军穿梭在人群中，有时与那小姑娘一起讨论这场瘟疫。“铃铃铃……”早上闹钟响了，南红豆头疼扶着头起来，稳了一下，头疼缓解一下，才起身下床去洗漱。感觉昨晚一晚都没有睡一样。身体更加沉重和累。南红豆想应该是昨天和水不够。起来洗漱后，挑了一件白色宽松T恤和一条浅蓝色七分牛仔裤，把T恤下摆还扎进裤头。不是很长的头发编成蜈蚣辫，发尾刚好到肩膀上，这样的打扮显得青春靓丽。去到饭堂吃早餐。饭堂早餐也很丰富，有春卷，各种汤粉汤面，炒粉炒面，各种馕，还有昨晚吃的油塔子，薄皮包子……。南红豆吃了一个馕和一碗热羊肉汤。打包一份红豆粥和几个薄皮包子给顾墨，一碗大羊肉汤面，几个油塔子，几个馕，三两杯羊奶。满满当当地带回病房给顾墨和楼化他们。进去病房楼化正端水给顾墨洗漱。“早呀，我给你们带了早餐，不知道你们喜欢吃什么，就每样带一点，我放在桌上你们等一下吃哈，我先去上班了。”南红豆放下早餐就去上班了。去到办公室的更衣室，南红豆拿起昨天的白大褂穿在自己衣服外面。拿个一次性的杯子，南红豆又喝了好几杯水。这时欧珠来了，“早啊，吃了吗。”
“吃过了。”南红豆道，此时南红豆不知道自己眼睛红红的。
“你眼睛怎么了，昨晚没有睡好吗？怎么那么红？”欧珠看到南红豆的眼睛吃惊问道：“是不是病了。水土不服？”
“应该不是，我昨天喝的水太少了。今天喝多点就没事了。”南红豆道。
“真的不要紧吗？”欧珠不放心道。
“没事，水是最好的药，你要明白。”南红豆笑笑道。
“你也看过这本书？，F•巴特曼写得不错。有时候真的喝水能解决问题。比如紧张时多喝水就放松很多。”欧珠道。
“嗯，下夜班多喝水第二天醒来就不那么累。上夜班多喝水不会胃痛。坐车多喝水不会晕车。这些我都有经验。我也做过对比。”南红豆笑笑说道。
“嗯，你没事就好，这边天气比较干燥，多喝水是没错的。如果不舒服不要硬撑的。要跟我说，不然你病了我可没法交差。”欧珠摊摊手道。
“知道了，是不是要交接班了？”南红豆问道。
“嗯，过去站好吧。”欧珠和南红豆跟着其他大夫一起站在一排，对面是护士站在一排，护士先交班，接着夜班医生交班。没有特殊病人，医生都是去查自己的病人，不是星期一，一般没有特殊病人就不用主任一起查房。星期一会有一次医生护士跟着主任一起大查房。欧珠带着南红豆一起去查房。南红豆也慢慢回忆起神经外科的日常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