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初尝新省美食

原本以为这个手术要很久才能完成。没想到刚好下班时间就可以结束手术。南红豆想着孔主任的话跟着欧珠送患者去ICU。ICU在十六楼，一进去就是听到滴滴答答的监护仪的声音，南红豆感觉回到新生儿科一样，肾上腺素不自觉地稍微升高。欧珠去交接病人，南红豆在旁边一边上听着，一边打量ICU。见到的呼吸机都是最新，中央吸氧，中央负压都比较新的装置，使用起来简易方便，也不占用地方。比起南方一些老建筑的医院好多了。有些有历史的医院建筑装修比较老试，跟不上新时代，用起来也麻烦。147的ICU真的不错。南红豆暗暗地记下ICU这些布局，也许以后能用到。交接完病人欧珠和南红豆走楼梯下到十五楼回到神经外科刚好可以下班。欧珠和南红豆还是巡一圈病房，确定病人没有异常才安心下班。南红豆先跟欧珠去总务科拿宿舍钥匙，然后去了进修生宿舍，找到南红豆的宿舍。欧珠进去看了一下，看到卫生都搞好了，一张木床没有盖席子，也很干净，一间洗漱间，整齐明亮。床对面摆放一张书桌，桌面铺着格子蓝布，透射出淡淡文艺气息。窗就在书桌上，一推开窗就可以看到从楼下攀爬上来的绿绿的葡萄。这时葡萄正挂着绿莹莹的小果子。欧珠检查一下门窗，觉得都可以就问到：“你的行李呢？”

“哦，在顾伯伯那里，我一到医院就去医务科，行李就跟着顾伯伯车走了，没事等一下我去拿就行了。”南红豆站在才发现自己行李还在顾旭东那边。

“需要我陪你去拿吗？”欧珠问道，毕竟新省对于南红豆来说是陌生的。

“不用，我等一下去病房找顾墨，顾伯伯应该在那边。我跟顾伯伯去拿就好。”南红豆也不好意思麻烦欧珠。“你快回去吧，难得准时下班。”

“行，等你休息好了，带你出去逛逛。明天下午也行。”欧珠看着南红豆笑道。

“好呀！”南红豆笑道：“我要去吃好多好吃的。”欧珠也不禁笑道：“可以有，一定让你满足。那我先走了，明天早上我没手术，也是八点到科室交接班。看一下旧病人。有空我带你去门急诊看一下。”

“你就那么希望我去看你们的门急诊？”南红豆笑道。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来新省，加入我们147。”欧珠认真地看着南红豆道：“我们真的很需要人才，很多人都往南方走，我知道要求你往北走有点不厚道。但我真心你可以来。新省不差的。”

“欧珠，当年你毕业执意回老家就是想回来建设家乡的吧。我很佩服你，也谢谢你让我还可以感受到赤子之心。我会认真考虑的，欧珠，给我点时间。”南红豆也认真道。

“好，人各有志，我只是有个希望罢了。”欧珠笑笑道：“那我先走了，有事打我电话，不用客气的，你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我这个师弟不是摆设的，又不是花瓶。”

“噗嗤，知道啦。”南红豆也是被欧珠的话逗笑了。

欧珠走后，南红豆看了一圈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于是关上门又跑去住院部找顾墨。

南红豆还是穿着早上那套淡蓝色的休闲装。敲了敲门走进去，看到顾旭东正跟顾墨说话。顾旭东看到南红豆道：“刚才还说你去手术室了，怎么手术做完了？”

“嗯，我只是去看一下，欧珠医生做手术，刚好到下班时间就手术结束了。我就过来看看。”南红豆道。

“嫂子你坐。”楼化看到南红豆来了马上让出座位。

“呃，不是说好不要叫嫂子的吗，叫我红豆就好。”南红豆尴尬道：“你们吃饭了吗？”这是看向顾墨，看到顾墨正盯着她看。南红豆被他这样看着不禁脸都红了，此时没有戴口罩，她脸上的红晕被看得一清二楚。南红豆不好意思道：“顾墨哥哥，看什么呢，眼睛出问题了？”南红豆伸手在顾墨面前晃了晃，突然手被顾墨抓住了。

“我看得到，我想记住你的样子。”顾墨道。

“干什么呢，那个顾伯伯吃饭了没有。您住哪里？我行李早上走得着急忘记拿了。”南红豆不好意思赶紧转移话题。

“我住在附近的维也纳酒店。宿舍环境好吗，不好的话，要不跟我一起去住酒店好了。”顾旭东也是很尴尬，也赶紧答道：“还没有吃饭，正讨论这边有什么好吃的。就是顾墨不知道有没有饮食禁忌。”。

“不用不用，宿舍挺好的，离医院近，有什么事都方便。要不我们现在去吃饭，看一下有什么可以带回来给顾墨哥哥。清淡的，禁忌辛辣。可以多喝骨头汤，先不要吃补血之类补品，其他的都可以吃。等过一个星期才可以进补。”南红豆被顾墨拉着手怎么挣扎豆挣扎不掉。

“小楼也一起去吧，辛苦你照顾顾墨了，真的太谢谢你们了。”顾旭东真诚地说道。

“好呀好呀，我都好久没有吃外面的羊排了，我带你们去一家特别有本地特色的路边摊吃。你们可别瞧不起路边摊，真的是吃了还想再来。我先现在都流口水了。”楼化也想赶紧跑，当这么大的电灯泡实在不好。

“好呀，赶紧去吧，等一下，没座位了。顾墨哥哥，我们先去吃饭，等一下给你带好吃的哈。”南红豆也想快点走，被顾墨像狼一样的眼神看得发毛。

“好好，我去把车开出来。”楼化第一个想先走。

“我跟你去。”顾旭东也跟着出房门。

“顾墨哥哥松手呀。”南红豆看着他们都走了，也想赶紧走。

“不要乱跑，跟紧楼化他们，这边治安没有花城那么好。还有吃完饭记得回来看我。我都不能陪你去。”顾墨说着低下眼睑，摩挲着南红豆的细手。

“那我留下来陪你？哎哟，我很快回来的。你想吃什么？”南红豆俯下身凑近顾墨的脸道。突然放大的脸顾墨还是被吓一跳。顾墨收出手摸了摸南红豆的脸哂笑道：“去吧。我吃什么都行。”说着有捏了捏南红豆的耳朵。

南红豆站直身体红着脸道：“那我走了。拜拜。”南红豆快速走出病房去坐电梯。下到一楼，楼化他们已经把车开过来了。上了车听到楼化正跟顾旭东说着这边的皮毛市场的事。

“顾伯伯，您是做皮毛生意的吗？”南红豆问道。

“还没有做，生意人嘛，去到哪里都会习惯性了解市场。”顾旭东笑呵呵道。

“有些皮毛拿去加工，做成工艺品还是挺贵的。出口也不错。”楼化道，毕竟楼化常年住在这边，做卧底时什么地方都去。“吃完饭我带你们去看看这里夜市，只有晚上才有的集市。”

“好呀。”南红豆道。

“还是先给顾墨带饭吧，不然顾墨饿了。”顾旭东还是记得自己儿子还没有吃顿饭。

“吃完饭，顺便走那条街，你们认识一下路就好，明天还可以出来，夜市开到晚上一点。不怕晚，送完饭还可以出来逛一下。”楼化道。不多久楼化说的路边摊就到了。车子停在空地上，三个人就走进摊位找个地方坐下，就有店里的小姑娘过来发菜单。每人一张菜单看着楼化就点自己想吃的道：“烤肉串三分，烤南瓜一个，馕坑肉一份，这里分量是很足的。你们点你们想吃的。也可以吃完再继续点，点太多浪费不好。”

“你们要酸奶子吗？我想尝尝。”南红豆问道。

“可以。”

“可以”顾旭东和楼化都没意见。

“这个油塔子也来一份吧。这个卡瓦斯是什么？”南红豆问道。

“卡瓦斯是新省土制的啤酒。很好喝的。”

“还是下次再喝吧，等一下你还要开车。”南红豆道。

“没事，你们喝呀。”楼化道。

“我不喝酒的，顾伯伯你呢。”南红豆问道。

“我一个人喝，没意思，下次吧。一群人喝才有酒味。”顾旭东笑道：“就这么多吧，先吃着，不够再加。”

很快点的吃食就摆上桌来。楼化招呼着吃烤肉串。撒了孜然的烤肉又香又烫，滋滋地冒着热气。楼化也不怕烫，一大口一大口地吃起来，嘴角都流出油来。“烤肉要大口大口地吃才过瘾。”

“嗯，真不错，没有一点羊的臊味，调料味也自然。鲜嫩不柴。”南红豆也吃的津津有味。

“嗯，等一下给顾墨带点回去。真不错。”

“顾墨最喜欢吃这里的羊肉汤面了，等一下给他带汤面是最好了。”楼化经常跟顾墨一起出任务，顾墨喜欢吃什么，比顾旭东还了解。

“附近有没有卖水果的地方，顾墨哥哥躺在床上时间太久，需要多吃点水果蔬菜。不然很容易便秘。”南红豆道。酸奶子上来了，南红豆吃完手上的烤肉就喝酸奶子。一碗酸奶子上面铺满葡萄干，蓝莓肉铺，杏仁。颜色搭配很漂亮，看着就有食欲。南红豆搅拌两下，勺一大勺放进嘴里。“哇，好酸啊！酸到我的牙了。老板有没有糖。”南红豆被酸奶子酸得皱起脸找糖。

“哈哈哈，这个就是糖，每个桌面上的壶子装着的是蜂蜜。你倒多点。我第一次喝这里的酸奶也是被酸到了。”楼化笑呵呵的道。油塔子也上来了。“你配着这个热汤吃点油塔子就不酸了。”楼化把油塔子推向南红豆道。

“顾伯伯我觉得你也要放多点蜂蜜才能喝的下，真的太酸了。”南红豆被酸得都有阴影了。听着楼化的介绍南红豆又开始吃油塔子。“哇，这个好吃，皮子很薄，一层一层地，很滑溜。”南红豆觉得好吃也推介给顾旭东吃。南红豆吃完一个油塔子又转去吃调了蜂蜜的酸奶，感觉还是不够甜又倒蜂蜜。一壶蜂蜜都被南红豆倒了一大半。顾旭东看着南红豆像个孩子一样，没有初次见面那么疏远，也欣慰地微微笑。顾旭东也倒点蜂蜜进入自己的酸奶里。搅动几下，勺一小勺尝一下。味道不错，酸酸甜甜的。嚼着果脯又是另一种味道。这样吃吃喝喝大概一个小时才吃完，带一份烤肉和羊肉汤面回去给顾墨。车子穿过夜市，南红豆和顾旭东看了一下买了点提子，苹果就回医院里。

“顾伯伯我要不先送你回去。”楼化向顾旭东道：“您先回去休息，嫂子送饭上去就好。”说着还不忘向顾旭东暗示着。

“哦哦，好好。那个红豆啊，就麻烦你把吃的送上去吧。我还想去夜市看一下。”顾旭东明白楼花的暗示也不耽误自己儿子谈恋爱。赶紧闪人。

楼化从车的后尾箱拿出行李箱推向南红豆道：“我和顾伯伯出去逛逛，顾墨就麻烦嫂子看一会。不过病房有护士，要是我还没有回来，嫂子可以先回去休息，今天你们都赶飞机，很累的。”

“好的。那我先上去了。”南红豆也觉得自己没有多少精力去逛夜市了。于是拿着汤面和行李箱去顾墨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