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学术发展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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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于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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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主要研究成果和学术观点及学界反响

从事宪法学与行政法学的教学科研工作,研究方向是中国行政法治理论与实践问题,涉及行政法学、宪法学、行政管理学、政治学等学科。主讲《行政法》《行政诉讼法》《行政法案例分析》《行政法专题研究》《宪法学》《公法理论与研究方法》《法学前沿专题研究》等课程,系国家级本科精品课程和国家级精品资源共享课程“行政法与行政诉讼法”的主持人。

曾参与《全面推进依法行政实施纲要》《突发事件应对法》《政府信息公开条例》《湖南省行政程序规定》《行政复议法修正案》《行政诉讼法修正案》等多项国家和地方立法及政策文件的研究起草工作。曾作为首席专家主持起草《志愿服务法(建议稿)》《行政诉讼法修正案专家建议稿(中国人民大学方案)》《行政调解条例(建议稿)》《外国人来华工作管理条例(建议稿)》《北京市志愿服务促进条例(建议稿)》《南京市城市治理条例(建议稿)》《志愿服务条例示范文本(建议稿)》等国家和地方立法草案。完成科研项目三十多项,出版专著和教材三十多种,发表学术论文和研究报告两百多篇,获得科研成果奖和教学成果奖三十多项。

其持续研究并发表系列成果、产生重要影响的论题是:以行政指导为代表的柔性管理方式及其法治化路径研究;危机管理和应急法制研究;志愿服务法治化研究;政府信息公开法制研究;行政民主化和民主行政法研究;行政改革和行政法制建设路径研究;监督行政与救济法制研究;外国人在华工作管理法制研究;城市治理法制研究;行政条理法研究;城市治理法治化路径研究。其中在学术界和实务界产生重大影响的是关于行政指导法制、应急法制、志愿服务法制、政府信息公开法制的研究成果,被公认为上述领域的权威学者。

特别是其行政指导研究持续多年、影响深远,研究成果在国内处于领先地位,理论观点被广泛运用于实践并产生推动行政法制革新成效,被公认为国内最权威的行政指导研究学者。二十多年来发表行政指导学术论文四十多篇,出版行政指导研究专著多部,其中,《行政指导论纲——非权力行政方式法治化问题研究》系国内最早的行政指导研究专著(获得重庆市社科研究成果一等奖,2001年),《行政指导要论——以行政指导法治化为中心》系国内第一篇行政指导专题博士学位论文。其在上述成果中提出的主要观点是:其一,行政指导作为行政机关在职责范围内运用广泛的法律依据作出的、旨在引导相对人行为方向的指导、劝告、提醒、建议、鼓励、示范、约谈等非强制行政方式,是现代市场经济、民主政治和新型文化条件下出现的新型行政方式,具有一系列特殊功用,特别适用于我国转型发展期的经济行政、给付行政和服务行政领域,是建设法治政府和服务型政府的有力抓手,应按照行政民主与法治的要求积极加以运用,充分发挥其功用,有利于增进社会公共利益和实现行政相对人合法权益,更好地实现合法、正当的行政目的;其二,行政指导具有柔和、灵活、多样、及时、实用、注重效率等方法论上的突出特点和长处,对行政相对人无法律拘束力和权力强制性,也不直接产生法律效果,它与其他柔性行政方式及刚性行政方式相辅相成,在行政管理过程中共同发挥作用,形成以人为本、刚柔相济的行政管理模式,值得认真重视和注意利用;其三,行政指导具有二重性,对其短处不能否认、不宜掩饰、无法回避,应积极加以研究解决,通过完善程序法制、强化程序约束、健全监督机制,来保障行政相对人合法权益,推动行政指导的法治化;其四,应正确定位行政指导的功能和适用,借鉴别国经验并结合我国实际,有针对性地采取符合行政民主、行政科学和行政法治发展方向的立法与政策措施,逐步创新发展适合国情、科学实用、民主高效的行政指导制度,有利于实现深入推进依法行政、加快建设法治政府和服务型政府的目标。上述成果对行政指导作出系统、深入的理论研究、实证研究和科学阐释,特别是在行政指导程序理论与实务研究方面取得重要突破,具有原创性、系统性和实用性,建构起中国特色的行政指导理论和方法体系。

上述成果发表、出版后受到行政法学界和实务界的高度重视和广泛运用,被大量引用、转载和转化,被全国许多地方、类型的行政机关积极运用于行政法制实务,取得了推动依法行政的积极效果,转化为立法建制的具体成效,获得各级各类奖励,例如被改编为教育部、司法部统编行政法学教材的专门章节,被采用为《湖南省行政程序规定》的专门章节,被吸收为全国人大法工委委托中国行政法学研究会起草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程序法(试拟稿)》有关章节内容。其中最突出的行政指导研究成果转化典型是:福建省泉州市工商局自2004年以来一直得到莫于川教授的具体指导,将其行政指导研究成果积极运用于工商监管执法过程中,实施人性化、民主化、规范化和高效化的柔性监管执法,取得了改善政民关系、提升监管水平、促进经济发展的良好效果,受到上级机关和人民群众的高度评价。其经验被泉州市市委和市政府、福建省工商局、福建省人民政府、国家工商总局予以高度肯定,并多次发文和召开经验交流会进行表彰推广,产生了极大的社会影响力,取得了法律效果和社会效果的统一。该局2008年被中宣部、中央电视台等单位评选为“中国十大法治人物”(这是首次颁奖给一个集体),2009年被中组部和人社部评选为“人民信得过的全国公务员先进集体”,2011年被中国政法大学等权威学术机构评选颁授首届“中国法治政府奖”;其经验还受到国务院高度肯定,国家工商总局作为先进典型在国务院召开的全国依法行政工作会议上作大会发言时介绍的首要经验,就是泉州工商行政指导的做法及其在全国工商系统推广运用促进了法治工商和服务型工商机关建设的做法;泉州经验还被苏州市政府、北京市城管局、无锡市国税局、湖州市公安局等全国数百个各类行政机关观摩、学习借鉴,主要内容转化为多个地方政府规章和行政规范性文件的重要内容,大大推动了各类行政机关的依法行政工作。

(二)近五年来的学术进展

近年来其带领学术团队重点拓展和深化了如下专题研究和成果转化工作:推动以行政指导为代表的柔性管理方式法治化的具体实践;推动志愿服务法治化研究和立法工作(包括作为首席专家研究撰写地方立法的示范法、国家专门法律的建议稿);推动条理法的理论建构;推动城市治理法制建设;推动行政民主化和民主行政法的理论发展和制度建构;推动行政诉讼法的修改;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