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组建自卫队

“世进，我在前边开路，你后边用枪押着他，哪个团丁敢动粗，你就用枪毙了他，也算为你爹报了仇，至多咱和他一块同归于尽。”

从佟大虎进门到如今世进娘，已看清了佟家妹子，真是一心一意护着世进，看她用枪顶在佟大虎头上，她真有点目瞪口呆，此刻他朝儿子说：“佟家妹子你和世进的亲事，娘答应了，儿啊，你好好待人家，疼你的妻子，不要挂念着娘，你们俩如能出去，远走高飞，娘就是死了，也可以瞑目了。”

“娘，儿子记住了，娘多保重。以后我俩会回来看你。”

佟小凤手握住枪，站在门口，大声喊：“民团的弟兄，听清楚了，我是你们团长的妹妹佟小凤，如今你们佟团长，在我们手上，我命令你们向后撤，我可以保证佟团长性命无忧，你们谁敢开枪，我就打死他。”

文世进低声命令佟大虎向手下人喊话，佟大虎不语，文世进抓住佟大虎的手，向后一拧，又向上一提，疼得佟大虎，满头大汗，哇哇大叫，他心中明白，落在他的手上，自己要想活命，只有照办这一条路可走，否则，文世进一拳，也会打烂自己的头，真的开枪也会要自己的命，要是那样，才叫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人没抓上，反把自己的小命，也给搭进去了，他才真不想去死呢！

佟大虎无奈地朝手下的人，大喊：“董连长，命令弟兄全部撤走，千万不许开枪，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董连长立刻命令手下的人往后撤退，他早听说文世进，武功高强，他那敢拿上司的性命开玩笑，只得领上人撤走。

文世进押着佟大虎，三人来到汀河边，看后边确无追兵，佟小凤向佟大虎说：“大哥，你身为民团之长，职责是保家为民，可你却反其道而行之，鱼肉百姓，横行乡里，搞得百姓，民不聊生，怨声载道，如今咱县北有赵麻子，南有邓一炮，如果百姓能安居乐业，就不会有揭竿起义之人，听小妹一句劝吧，千万不要仗势欺人，常言道，玩火者白焚，你好自为之，日冦不久便会占领我西山县，望你以国事为重，带领民团保家守土，才不愧于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才对得起众邻乡亲，就此告别，你好自为之。”

佟小凤和文世进向南淌过汀路水，佟大虎无可奈何地看着他们二人远去，他想二人一定会返回霸王寨，自己是无能为力了。

二人朝南走了两里路，文世进问她：“你说，如今咱俩往处去，是返霸王寨，还是去哪里？你脑子比我好使，学问比我大，今天不是你，我和母亲定遭毒手，可你却末放一枪，末伤一人，我俩便安全脱险，实在令我佩服，以后我就听你的，你说，叫我上东我就上东，叫我朝西我就朝西。”

“你的嘴，还是满会说的，我佟小凤被你恭维得有点飘飘然了，我哪有你说的本事，我当时用枪顶住我大哥时，心里直打鼓，要是他不听我的该咋办？谁知道他真的乖乖的举起双手，看起来当官命真金贵，他真是不舍得死。”

“我听赵先生说，八路军里当官和当兵的一样，打仗会冲锋在前，官兵一致，那又是为什么？”

“共产党和八路军，是靠一种信仰支撑，他们不是为钱而活，他们心目中，要建立一个人人平等的社会，让天下人都有饭吃，有衣穿。”

“小凤姐，你懂得真多，你是共产党员吗？”

“我如今还不是，但我以后会是的。”

“那赵先生一定是共产党员，他知道得比你还多。”

“我知道的也是先生教给我的，我们学生很多学生，全是他的信徒，大家全听他的。”

“那我也去投赵先生，他是共产党员，我跟着他干，和他一起打鬼子，我死而无悔。”

“呸呸，一双乌鸦嘴，我不准你说什么死呀活呀的不吉利话，我要你活得好好的，要你永远陪着我。”

佟小凤和文世进二人商定不回霸王寨，而是去找赵先生，他们来到南门外的何庄，佟小凤安排文世进，在何庄的一个同学家中，自己一个人返回学校，赵先生一见佟小凤，十分惊讶，说：“哎，你怎么一人回来了，文世进呢？你俩分开了吗？”

佟小凤说：“我和世进一块儿下山来找赵先生，但是刚回到家，就被佟大虎的团丁包围，自己为保文世进，用枪顶住佟大虎，二人刚逃了出来，文世进我安排在何庄何文娟家里。”

她一说完，赵老师笑着夸她。

“佟小凤同学，你真是胆识过人，是位女中豪杰也。”

“学生不敢，当时如果我大哥，不听我乖乖举手，我不知道咋办哩！赵老师你被佟大虎偷偷地关起来，被邓寨主救出，佟大虎为难你吗？”

“如今正是国共合作之时，所以你大哥，只有搞点偷偷摸摸的事，我被邓寨王救出来后，立刻引起教育和商界联系上书县政府，迫使你大哥向我赔礼道歉，暂时他不敢再为难我，咱们学校的自卫队，已经组织差不多了，近期会召开自卫队成立大会和誓师大会，我们打算让文世进担任队长，一是他和自卫队员的年龄相仿，便与沟通，二来他有武功会格斗，可以传教给学生队员，小凤同学，你二哥为救你独自去了霸王寨，他心急如焚，又加上担惊受怕，回来后一病不起，如今才好些，你快去看看他，他一看你平安归来，病会好得快些，我去何庄看一看文世进。”

赵老师一见文世进，二人高兴地抱在一块，“小兄弟，我真想不到咱俩能这么快就见面了，邓寨主和赵镖头好吧！”

“赵师伯和邓寨主都好，他们十分想你，邓寨主说他会抽空来看你。”

“好，世进，我听佟小凤说你下山后，又被佟大虎带兵包围了你家，他是怎样知道你和小凤一块儿下山的消息，你下山是不是被什么人发现了？”

“我和佟小凤是夜里回家，一路走的全是庄稼地，不曾被人发现。”

“那就怪了，你俩刚下山，佟大虎怎么会那么快知道，便包围你们，我问你，你在山寨时，是否与人结过仇？”

经赵先生这么一提，文世进脑海中，立刻显现出丁用心的嘴脸，禁不住脊背上，惊出了一身冷汗，文世进立刻想到，山寨上有此小人，邓寨主和众兄弟的福祸真难预料，文世进又将丁用心欲霸占佟小凤为他的压寨夫人，佟小凤悬梁自尽被他救起，和丁用心发生口角之争，从头至尾给赵先生说了一遍，赵启飞停了多时，说：“像丁用心这种气量狭小，图财好色之徒，你坏了他的好事，他便耿耿与坏，很有可能他出卖了你。”

“对了，在佟大虎抓我时曾我说过山寨有人告知他，我已经是霸王寨的三头领，不知是真是假，他又是通过什么途径知道的，是不是由霸王寨传出来的。”

“我看有这种可能，先等我将情况摸清楚再说吧，免得冤枉好人，到底是不是丁用心从中使坏，想借刀杀人，待有了证据再行处置。”

“赵先生，我这次下山就是想投靠共产党和八路军，给山寨兄弟领一条正道，还请赵先生明示。”

“如今日军第二十军司令官内山中将，集结日伪军近五万人，由日军吉武支队为主力攻占南阳，意在取道西南公路，直扑西安，国民政府已令五仲连为总司令，设防重阳，汀路一带，上级也指示我们积极组织地方武装，团结争取一切武装力量，粉碎日军进攻西安之阴谋，近来以学校青年为主的抗日自卫队宣告成立，我打算让你当个这个队长，将青年人团结在你的团围，并教给他们格斗和射击等本领，随时准备打击来犯日军。”

“赵先生，我下山之时邓寨主曾交待过我，如果联系上你，他便带领霸王寨兄弟下山投奔你，请先生明示。”

“邓寨主和寨上的人暂时不要下山，一是抗日自卫队不是正式编制，政府不发粮响，自卫队的人全靠乡坤和商号捐助度日，二者是霸王寨易守难攻，可做为我们的后备阵地，我们打完鬼子，还可撤回寨主，还有就是邓寨主不下山，由他去做赵麻子的工作，如果下山投赵麻子，生性多凝，担心会并吞他的人马，他断不会和我们联合，对抗日卫国不利。”

“那我们听赵先生的，让邓寨主暂不下山，好做赵麻子工作。”

“世进，如今学校已组建学校纠察队，佟大虎不敢骚扰我们学校，你和我一块去学校，一来安全，二来和同学熟悉一下，一旦自卫队成立，你便可公开露面，那是佟大虎对你也无可奈何了。”

文世进跟着赵先生去了学校。

赵启飞这天来到县政府，门卫通报了公县长，公县长拱手施礼，“赵先生别来无恙，不知赵先生今天有什么事？”

“我们学校自卫队已组建，今天前来请县长与师爷前往学校，参加抗日自卫队成立和誓师大会，另有一事相求，自卫队一旦成立，需要操练杀敌本领，只是缺少枪支弹药，上峰专门拨了一批枪支，用于武装地方抗日力量，望公县长以抗日卫国为重，这些枪支发放给自卫队。”

“赵先生忧国忧民，令我十分敬佩，只是这批枪支全在佟团总手里，不是公某人说了算，这事需和佟团总商议。”

“既是团总和你共管此事，赵某在此静候佟团总，请大人和他一起决断。”

公县长听赵启飞说：“静候佟大虎。”

他低头思考一会，觉得佟大虎平常拥兵自重，飞杨跋扈，从不把这个县长看在眼里，如今学生的抗日自卫队成立，上峰已经拔下来，一批武器，言明用来武装抗日队伍，共同抵御日军来犯。再说学生自卫队成立，也可以抵制佟大虎，一手遮天，对自己大有益处。

佟大虎听师爷说：“赵先生在县府静侯。”

他十分恼火，心中骂道：“这个该杀的共产党，让我关进死牢，却被姓邓的放了出来，弄得学生罢课，商界闹市，搞得南阳公署十分不满，还令我向他赔礼道歉，弄得我颜面丧尽，今天还敢有脸见我，我倒要看看赵启飞，今天又会耍什么花样？”

于是，他带了二个全副武装的团丁，气势汹汹地走进了县衙，一见赵启飞，就喊：“赵先生本事通天，今天找我佟大虎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