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去来兮:那些去往台湾的文化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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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国府元老,归骨田横岛

白头青年,老蒋陪祀立铜像——吴稚晖

北投梅庭,每日三千字——于右任

1934年,李石曾、蔡元培、张静江、褚民谊、汪精卫等合照

1949年4月23日,解放军攻入国民党统治中心南京。消息很快传到浙江奉化的溪口镇,在这里宣告第三次“下野”的蒋介石已预感到在大陆统治的末日将要来临,仓皇下令:“把船只准备好,明天离开溪口。”次日下午2时光景,蒋一行人到达宁海县西庐乡团村,在此先乘竹排,又乘汽艇驳到“太康”号兵舰上,下海出走,就此永远离别了他的家乡。

蒋经国在4月25日的日记中写下了临行前的情景:“上午,随父亲辞别先祖母墓,再走上飞凤山顶,极目四望,溪山无语,虽未流泪,但悲痛之情,难以言宣。本想再到丰镐房(蒋氏故居)探视一次,而心又有所不忍;不想向乡间父老辞行,心更有所不忍,盖看了他们,又无法携其同走,徒增依依之恋耳。终于不告而别。”

追随老蒋的国民党元老滥觞于“西山会议派”。1925年11月23日,就在北京西山碧云寺孙中山的灵前,国民党一届四中全会召开,考虑国民党的何去何从问题和解决国民党内的共产党的去留问题。此后,国民党元老吴稚晖、李石曾、蔡元培、张静江配合蒋介石策划了“反共清党”计划,尤其是南京成立国民党政府后,西山会议派的几位“老人”与蒋介石集团合流,在后来的日子里,他们结成了最忠实、牢固的盟友。

迁台后的“国府委员”合影

鲁迅在他的杂文中,曾对那个时期国民党的“清党”有过这样一句话:“我平生从未见过有杀人杀成这样的。”

国民党此次“清党”杀害了大量的共产党人,同时自己也清掉了38万国民党基层党员,就此彻底割裂了和下层民众的联系。一内一外,来得痛快,如此“清党”形成的统治结构为日后许多政策推行的失败埋下了伏笔。

以上四位国民党元老,蔡元培、张静江死于1949年之前。吴稚晖追随蒋介石逃到了台湾。1949年,李石曾出走,去了瑞士,旋徙乌拉圭,七年以后他还是定居台北。返抵台北后,经旧友齐如山的介绍,于1957年7月26日与山东籍的田宝田女士结婚,那是李石曾的第四次婚姻。田女士辅仁大学社会科学系毕业,是“外交部亚东司”帮办田宝岱的胞妹,她的丈夫是原籍福建的一位空中飞虎,不幸在一次空战中殉职,留有一双儿女。77岁高龄的李石曾和时年42岁的田宝田,可谓“忘年伴侣”,在台岛一时传为佳话。

李石曾定居于台湾,老夫少妻共同生活了数载后,1962年田宝田率其子女前往美国纽约常住,夫妻就此分隔两地。1973年9月29日,李石曾以急性消化道出血不治病逝于台北,享年93岁。名副其实的高寿。

至此,国民党元老在台湾的命运算是画上了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