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要学曾国藩 做事要学胡雪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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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做人稳慎,贵而不显(2)

大学士肃顺洁身自好,洞察时事,是当时少有的开明之臣。因此,曾国藩比较敬重他。而肃顺的幕僚,如王岂运、郭嵩焘等人,又与曾国藩的湘军交往密切。政变发生之后,慈禧要肃清肃顺一党,曾国藩多少受到一些牵连,当他看到这些位高权重的顾命大臣被处死时,心中充满了恐惧。

咸丰十一年十一月十四日(1861年),曾国藩给两位弟弟写信,叹道:“昔太无权,今太有权,天下事难得恰如其分也。”二十四日,又写信说:“余自十五至二十二日连接廷寄谕旨十四件,倚畀太重,权位太尊,虚妄太隆,可悚可畏。”曾国藩这些表述大有“前车之鉴,后事之师”的意思。惊惧之余,曾国藩开始反省自己有无过错,力图避免一切缺点,使别人无暇指责,从而不授人以柄。

同治帝继位后,曾国藩受到了隆重的封赏,被加协办大学士衔。几个月间,朝廷又数次封赏他,任命他为钦差大臣、两江总督,统辖四省军政,巡抚、提督以下均归节制,并加太子少保衔。而其弟曾国荃赏头品顶戴,升为浙江按察使,赏穿黄马褂。

这样的封赏可谓恩宠有加。然而,曾国藩则受宠若惊,在他的家书、日记中,找不到一个欣喜的字眼,反而透露出一种紧张的气氛。他给弟弟曾国荃写信说:“至阿兄忝窃高位,又窃虚名,时时有颠坠之虞。吾通阅古今人物,似此名位权势,能保全善终者极少。”其中没有任何喜悦之意,读之如同遗书一般。

正是这种战战兢兢、时刻处于危机之中的心态造就了曾国藩的成就。有道是:“高处不胜寒。”越走向高位,失败的可能性越大,而惨败的结局就越多。每升迁一次,就要以十倍于以前的谨慎心理来处理各种事务。

随着镇压太平军建立的赫赫战功,曾国藩的官位越来越高,其权势也越来越大,然而,他不以为荣,反为其忧。他表示:“官位越高,权势越重,就越容易招致大祸。”

为了安全起见,曾国藩将事情尽量做得更周全,不留下缺点或漏洞,以免受到别人的指责,或避免使一些异己分子抓住把柄不放,导致自己因小失大。

于是,曾国藩常常反省自己,他曾在给弟弟的信中说:“余三年以来,因位高望重,时时战兢省察,默思所行之事,唯保举太滥,是余乱政;不办团,不开捐,是余善政,此外省不了了。”

在长期的为官生涯中,曾国藩推敲出了终生受用的观点。他说:“凡吏治之最忌者,在不分皂白,使贤者寒心,不肖者无忌惮。若犯此症,则百病丛生,不可救药。”也就是说,一个人应该有所忌惮,尤其是为官之人,没有忌惮就很容易招来祸患。

官做得越大,地位越高,越要头脑清醒,一言一行都要小心,手中的权柄越重,审批画圈时越要谨慎。有如履薄冰之感,才会珍惜自己的身家,从而保全自己,只有这样才能成就不败的人生。时刻保持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心态,绝不可有一丝一毫的懈怠。曾国藩虽身居高位,却时时如履薄冰,大功告成之日,更是益觉如踏危局。正因为如此,使得曾国藩得到了长久的富贵以及巨大的成就。

知足乃是大智慧

人都会有欲望,而欲望是与生俱来的。虽然有欲望本身并不是一件坏事,但欲望是个无底洞,如果纵欲过度很可能自取灭亡。一个人幸福与否,在很大程度上跟自己是否知足有很大关联。心不知足,天底下所有的名利都填不满自己欲望的口袋;心若知足,则幸福就会充满自己的生活。

常言道:“知足者常乐。”清朝张英曾在《聪训斋语》中写道:“富贵贫贱,总难称意,知足即为称意。”一生功名卓著的曾国藩也说:“知足天地宽,贪得宇宙隘。”由此可见,知足之重要。

知足不仅是修身之道,更是自保之术。曾国藩一生功名卓著,而不堕其功,就在于他善于从“知足”两个字上下工夫。

在给儿子的《忮求诗二首》中,曾国藩写道:“富求千乘车,贵求万顶戴。未得求速偿,既得求勿坏。”意思是说,富贵时要求有千乘车,尊贵时追求万顶戴,没有得到又要求迅速赏给,得到后又求永久占有。这两句诗描写出世人的不足之心。

曾氏兄弟平定叛乱,为清朝立下了汗马功劳,咸丰皇帝曾有过金口玉言:“攻下金陵者王之。”同治三年六月,曾国荃攻下南京城,太平天国覆灭,但清政府爽约,不仅湘军上下愤愤难平,发出“兔死狗烹”之叹,就连满清权贵也认为两宫吝啬,不合罪罚功赏之义。

对于朝廷的爽约行为,曾国藩的弟弟曾国荃更是牢骚频发,郁结成疾。然而,曾国藩并没有愤怒,反而约束下属、规劝兄弟,极力地避免他们与朝廷发生冲突。

在九弟曾国荃生日时,曾国藩给他赠诗数首,其中有一首这样写道:“左列钟铭右谤书,人间随处有乘除,低头一拜屠羊说,万事浮云过太虚。”此诗表达了曾国藩知足、淡定的心境,同时,他清醒地认识到不知足者的危险。他认为:“功名之际,终之始难,消长之机,盈之必缺。”他在日记中还写道:“人生才力所能办者,不过太仓一粒耳!知天地之长而吾所历者短,则遇忧患横逆之来,当少忍以待其定,知天地之大而吾所历者小,则遇荣利争夺之境,当退让以守其雌。”

知足淡定,不争不伐,曾国藩知行合一,说到做到。正因为如此,曾国藩才能保住自己的功名与地位,保全自己的身家性命。名利心太重,会让自己急功近利,而忘记了藏在底下的危险;做人太盛气凌人,就会招人怨尤,一举足便会有障碍,这些行为是一个有智慧的人不屑做的。

一个不能将名利思想彻底拔除的人,即使能轻视富贵荣华而甘愿过清苦的生活,最后还是无法逃避名利世俗的诱惑;一个受外力影响而不能在内心加以化解的人,即使他的恩泽播于四海甚至遗留给千秋万世,其影响往往也只能是花哨的表演。

追求荣华富贵,没有知足,将会越来越委顿,各种祸害往往也会纷至沓来。而知足者则能涵养精神,并且远祸避害。“知足”并不否定“取”与“得”,“知足”是说“取”、“得”有道,“取”、“得”有度。

古语云:天道忌盈。曾国藩很欣赏这句话,他认为有福不可享尽,有势不可多使,做人更不能事事求全。他说:“我曾经考察《易》道,研究其中的盈虚消长之理,从中知道人不可能没有缺陷!太阳到了中天就会西斜,月亮满了就会亏缺,天有孤虚,地有东南陷落的时候,从来没有十全十美没有缺陷的东西。小人常常求全,而一旦得了全,吝与凶就会随之而来。如果别人常缺而一个人常全,天道屈伸的规律,会如此不公平吗?”

曾国藩很喜欢古人的“花未全开月未圆”7个字,认为惜福之道、保泰之法莫精于此。他主张将“权位”二字推让少许,减去几成,到了晚年时渐渐可以收场。

曾国藩做人知足,为后世所敬佩。梁启超曾有一句话评价曾国藩:“文正深守知止知足之戒,常以急流勇退为心。”这一评语是极为得当的。做人最难的不是进取,而是收敛自己的欲望,懂得知足的道理。

当你为奢侈的生活而疲于奔波的时候,幸福的生活已经离你越来越远了。做人要知足,人的欲望永无止境,不知足会给自己带来烦恼、祸患,而知足则能让人心态平和,让人感受到幸福。

君子慎其独也

古代儒家君子做人讲求“慎独”。“慎独”出自《礼记·中庸》:“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

过去的读书人从小熟读《四书》、《五经》,所以对“慎独”可谓无人不知。但是,光知道慎独理论,没有实践则是枉然。而曾国藩的高明就在于对这一古老真理做了一辈子的实践,这不仅使他自己大受其益,还使他的家庭大受其益,更使社会大受其益。

曾国藩在逝世前的一年零一个月,总结了自己一生的处世经验,写了著名的“日课四条”,即:慎独、主敬、求仁、习劳。在这四条之中,慎独是根本,是“体”;其他三条是枝叶,是“用”。由此可见,曾国藩对于“慎独”的重视。

那么,“慎独”到底是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