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六:苏昌二访老仙，苏峃摄楚建业

第六：苏昌二访老仙，苏峃摄楚建业

长夜深深难入寢，苏昌遥月思楚政。其妻张氏，惠州人；出自豪门又转折，途遇苏昌将身许，自后相夫告子。今见家君遥明月，透知怀事难渡化；固谓何不寐？苏昌答曰：“四镇拔城荆州危，何入梦中？”张听得，献言曰：“妾闻苍海有神人，上下皆知五百年。何不请贤？”苏昌乃疑。复言之。乃听。

夜未尽，日未醒。苏昌带上杨刚，李胜俩，直上苍海访神人。神人何就？是途而谓。有人答野市。如野市，但顾千人长龙，均由神人来渡化。三人与前看，童目秋眉，须白发苍，貌不可量也。杨刚献上十两金，呼曰：“先测主子面。”神人未听顾，如故作势装老仙。杨刚即怒，骂曰：“乃肖不时务者哉。”神人如耳。杨刚愤然欲挥刀，昌止之；遂立千人后。时昏黄，乃苏昌。神人罢客请诸返。苏昌或，拜曰：“止一人也，何故？”神人懒以应，借道欲归之。苏昌不许，逐前不让。神人无奈何，飞视苏昌，叹曰：“大祸之人无须测，今明之差何不同？”苏昌惊倒，复拜曰：“所以大祸，由神人赐祚。”神人对曰：“朽非神人，止不老楚矣。”昌不信其言，叩：“若非神人，何测人险衅？”神人听毕放言噱，曰：“测福祸者，不治；何以称谓？神人者，唯独秦岭顾老仙。”语落夺道返。

苏昌谢辞不老楚，连夜上秦岭。途远不累人行，事艰不摧人志；二日午间三人至。将视前方破网中，迎风抱卧一老朽，消瘦凉骨弱面容，恰似市井小流氓。苏昌不敢前，于三丈地待唤。老朽无视那来人，讴曰：“我自无知对天笑，天也不知我逍遥。天公问我何逍遥，我笑天公大娇苗。天长将，贫人纺织富人衣着，富人焉能贫人奈何？浅不知，一丈布，一根针，富人不知贫人衣暖。浅不知，一座城，一两金，贫人失得富人奈何？”

朽歌虽俗难入流，句句刺中世人心。苏昌不敢应，仰闻无名歌。朽似无人境，又讴：“我是天外顾老仙，一年一年又一年。世事但由眼中过，从无厄难上我身。若问香茶能解渴，何必痛饮一杯酒？若问美酒能解愁，何必死时面挂泪？日晒昊天夜观月，来来回回也无果。若问天下谁为一，除我老仙能是何？”

昌乃伏前，恭听朽歌。朽歌不绝，昌不可前。再讴：“他人造酒我饮酒，他人造茶我饮茶，他人造汤我饮汤，他人流泪我饮泪。试问天下谁无泪，唯我秦岭顾老仙，落叶纷纷风雪寒，老仙依然笑入怀。”讴去，狂风大噱。

时间，东边引出一声喝曰：“老仙无视公子昌焉？”催目顾，碧眼金眉，白衫长扇，面如狐狸。朽呼：“齐公子饮酒来焉？”答曰：“异公子昌者，不以。”朽曰：“公子昌何人？谋世者也，非善类。”三丈之外苏昌惊，那敢抬头视老仙。齐公子怒然，强言谓：“非老仙尽恶乎？”答曰：“恰也。”回见三丈地，苏昌伏前驱，愧云：“罪人昌，欲功大义于天下，奈何德失仁乏，但请老仙治。”答曰：“朽不能治，治是天下，非其人异。”苏昌不能拒人言，续曰：“四郡攻伐，荆州蒙难，百姓惶恐中，仰老仙使大德，渡化苍生辞苦海。”朽不听。啸然一慨齐公子，垂手曰：“廿年前，兄弟[1]对天把誓盟，应天承地从乎人。如今其人已远走，孺子膝下来听训。老仙不天下，亦不兄弟焉？”朽闻得，合目养神去，少时告曰：“明时至。”苏昌听毕不敢留，伏地躬退一丈外；悚然起，转身去。

时指翌日晨，苏昌复秦岭。草庐清清无异样；柴门轻掩无声响。苏昌伏外曰：“孺子昌请见老仙。”不应。又曰：“罪人孺子昌，伏前仰法治。”亦无应。其扈杨刚顿然讶，催步前；敲门开，淡淡，风袭来也。苏昌遂立，轻行如内，无见人向；将视破席上书一折，上署孺子昌。拆而顾之；云：‘自胡焘摄政，天下豪杰并起，中不乏智能士；胡砊竟克柴付于沪京，破八十万于许昌，非以天时，是仰人心。四国联军，占据南西，制慑荆州，虎视南楚。夫战者，不比庞信也；楚危矣。制敌者，是砊也，计敌者，是砊也；胡兵二十万，六兵八十万，时久异心，是攻心为上哉。孺子何不效之？’昌顾罢，伏呼：“孺子昌，谨奉老仙。”

惠帝元年五月，千司如朝。苏昌议曰：“四国北上，楚无可据，败哉。为免百姓苦，唯向其人诚。”遂以侍郎关新如令。群司大愕；引出左丞顾文德，谏言曰：“刘长二万据平溲，仲公斩马过溪江[2]。吾士二十万，堪称智勇师，何轻言和？”中丞陈槐亦劝曰：“若诚贼人，数一臣异。”遂百司纷上言。苏昌不听，执之。左丞冒死复泪谏。苏昌怒，喝左右束其下。文武遽远。

兵家神速，是为破敌之要。联军汉平城下止，庞信设大议。前杨将高括曰：“汉平楚兵未十万，何不伐之？”庞答曰：“苏敏称谓虎胆将，焉可轻伐之？”括曰：“吾师兵发，无不胜也；况刘长亦杀得，何惧区区一苏敏？”庞信焉不知刘长亡于下叛，无可应。议毕，各司其事去。时谋士徐攸来见庞信，献言曰：“苏敏不可怕，只忧许昌重现，若时，联军必败。”庞叹曰：“此恰吾未伐汉平之由耶。”徐献仪曰：“许昌之战，由久而异心；故以速伐之。”庞然其说。

杀风如汉平，号角声入耳。汉平秉奉将军命，持城据土即是胜。越二日，未输赢。庞信下令困其邑。汉平虽勇，难抗大敌。苏敏议曰：“汉平小邑，守无大利，只忧汉平失荆州危。今敌强取久难支，诸公何仪？”旁出一谋名曹爽，曰：“以八万投身小池，何也？乃仁王忧荆州也。固然，守亦是守，不守亦守，比守，何不守焉？战之不胜，非时不可累敌。”敏乃听。

荆州出一人，儒士关新也；奉令如南蛮，执表诚鲁王。鲁王拒曰：“克赤化平丁，遂汉平荆州，楚于吾囊中，与和作甚？”

凉州有士名崔华，透鲁无意与楚盟。闻楚使来诚，入说鲁王曰：“楚使所言，倒可考虑。今天下强国，非秦即鲁，非鲁即秦；殆亡之楚不足论。如楚为前纵，三郡为番邦。天辅陛下哉。”鲁王不色。崔又曰：“尝庞信经幽灵关，越长德如陈州誓师，兵众二十万。时后周不过二万，前张未四万。今后周六万，前张达七万；大王不足十六万。若克汉平、荆州，师未十万也；张、周则越十万。其中原由，何不明之？”鲁王堪忧。崔曰：“不盟楚亦可。”鲁王大喜，问其由。崔曰：“先使三郡师，大王得秦人之利。”鲁王听之，遂令庞信。

越七日，崔华如杨，谓杨太祖曰：“四郡伐楚，时日将克。功非大王也。”太祖讶其然。崔曰：“此伐汉平大王与前，鲁兵与后；大王兵前，死伤不计，破有其值乎？鲁兵如后，待取汉平兵无损。所以攻汉平是杨，得汉平是鲁。”太祖闻而痛心。崔又曰：“楚使已向鲁王诚，大王窃焉？”太祖悚然。崔遂曰：“由此而见，楚只识鲁，但无大王。杨乃其属。后鲁不战楚可胜，战则楚败；纵大王廿万大军与前线。”太祖怒然，呼：“急召四国峰会。”

复八日，崔华如鲁。鲁王召曰：“敢问杨公召会？”崔曰：“尝楚攻杨，庞信引师援卢州，城不破。由此观之，乃感恩大王。”鲁王大喜。崔则轻息。鲁王谓原。崔曰：“杨公召会实何事？”鲁王不知，以先生测。崔曰：“忧测不实。”鲁曰：“言无妨。”崔曰：“其一，乃效忠大王。”鲁王曰善。崔曰：“其二，乃忤逆大王。”鲁王曰恶。崔异之。鲁王惑。崔曰：“呼延伐秦，许昌城下六分化，盟军败；四国各心，联军也败。而四国异心，实迟早之仪。何故？自来之盟无可久，乃利之合，无利何以合？若四合如一，一主一帅也。”鲁王骂曰：“若不仁，休吾不义。”崔曰：“尝楚伐周，周亡，是大王使不亡；楚又伐张，张亡，是大王使不亡；楚还伐杨，杨亡，是大王使不亡。此负义者，何仁可言？”鲁王曰：“善。”

时六月，四国如南蛮议事。杨公谓鲁王曰：“窃楚使臣来诚公。”鲁王乃应。杨公不色，斥曰：“鲁公何不将告之。”鲁答：“无肖说。”杨公言塞视其二。周公复谓曰：“汉平之战，何以吾为马前卒？”鲁答：“无肖说。”三人听毕欲远去。鲁王不许，曰：“即来之，何走之？”遽呼左右束其三。

兵家胜负一计矣，王者举事一息也。纵汉平城下联军撤。庞信奉命绞三兵，一月之余占其邑，三郡不支国则亡，残部北投南楚去。

初，四国兵退，苏敏入谏苏昌曰：“四国虽走，不时将复，速伐东都，以为纵地。”昌然其仪，以吴带讨之。自许昌六兵败，张广归立后汉；不久驾崩。三子争位自相杀，国力顿弱。楚兵伐时只半月，东都城破，后汉亡。

寒风阵阵已季秋，生死一战复汉平。鲁帅庞信号引五十万，气势汹汹如城下。苏昌师号三十万，以苏敏、苏显为将，吴带、公孙信、陈云长等佐，据汉平、淳田。大战之初各胜负，数月已去未分晓。时指次年季春，战事日朗。鲁兵救接不济，曳兵南返。楚兵乘势取绵州、平丁、赤化，近陈州。庞信议曰：“夫战者，兵勇将智，无不可胜。”遂城不破。楚退据绵州，廿年无战事。

时年末秋[3]，鲁太宗莫风崩，其三子元英继位，称高宗。高宗信谗言，以口舌将江文替庞信。江文冒然出兵中埋伏，城陷。楚兵引公孙信，一举南下，克唐姑、河西、卢州，如长德。高宗复用庞信。庞信守不战。楚兵无奈何。越三年，庞信卒，长德亦破。楚兵驱风南下克南蛮，后鲁灭亡。

楚鲁之争后者胜，设大议表功臣。遂以大将军吴带之子吴湘克溪水，前魏亡。苏昌喜，亲师督战。复三载，许昌以南属大楚。

天下之南属大楚，北则两雄争世。前唐孟宗高应能，虽力不益，亦作持之要。然卒，其子高德继位，称唐僖宗。恰时，大李中宗胡砊入惠州，杀高德，灭前唐。遽师北奔驱，三秋定乾坤。天妒英才中宗崩，衰宗上位用谗诬。由然，大李盛入衰。

是年仲春，苏昌亲师四十万，一路过关斩将，破许昌，如沪州。溘然疾甚，亡与城下。其长子苏峃，字沪生，戴父之志战沪州，经三月破其池。归荆州，废楚帝，建大高；乃苏氏家天下。其后，苏峃谥文帝，庙太宗；父昌为恭帝，庙高祖皇帝，祖靖为昭帝；庙显祖皇帝。

越三世，文帝苏隆上位，年号光信；拜能人姜敬之为相。姜曰：“主也，民之心也；民也，主之向也；得民心者天下，天下者主之向。”文帝叹曰：“相父之言，取天下而用天下，吾必听之。”苏隆大治，昌兴之市，世谓光信中兴。

又十世，微宗驾崩，苏抗[4]加冕是幽宗，年号景云。幽宗禁忠崇邪，朝政昏暗。太傅窦平，大司马张忠，大将军曹胜、欧阳询结党营私，扰乱政纪，自言四朋，人赠四奸。时大雾入袭朝阳殿，寸目不识。张忠奏曰：“此乃乱政之妖也。”幽宗听之，讨计仪。忠曰：“有妖必除，有患必治。”幽宗许之，遂阖朝逐核。百司俱皇，无言主非，忧亡于此。四奸则娼，诛异举同，国运日下。引众中出周由，官拜上书郎，谏幽宗曰：“此雾为常，何妖之乱？”幽宗曰：“自上位止，无见此象，焉异其言？”由曰：“天自有时，人自有欲；自然之然也。以非论治，不利于业。”幽宗怒，曰：“逆主之臣，罪可诛也。”由曰：“臣冒死进谏，其之无思。”幽宗更甚，将由放惠州。

大高名将苏平郎，深痛四奸之乱，逢秋如宣城起兵，曰：“伐四奸，除叛逆，还天下太平。”幽宗惊，急召曹胜、欧阳询议。曹曰：“贼只三万士，不称大患。”幽宗遽点十万，由之伐贼去。曹胜色异，回视欧阳询。询明曹胜之意，奏王曰：“小贼何劳曹将军，金陵陈信即可哉。”幽宗纳其仪。越半月，苏平郎兵败被俘，亡得大义凛然。幽宗不透其由，崇信四奸。遂天下乱，盗蜂起，朝欲陨。

注解：

[1]兄弟：苏靖、顾老仙、齐公子。[2]仲公斩马过溪江：前朝仲公来到溪江，被数以十倍之敌阻拦。其将劝仲公引兵退。仲公不退，将战马斩杀，引导千兵竟然击破防线，过了溪江。[3]末秋：公元前487年9月。[4]苏抗：公元前221－前216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