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寇凡诡除苏相,苏昌摄取楚政
第五:寇凡诡除苏相,苏昌摄取楚政
南郡荆州,膏腴之地;自呼延清北伐,民迫兵亏。呼延旦于众臣所拥下,遂立大楚,称太祖,号敬帝;追父为高皇帝,母为高皇后。秉承父嘱,以苏靖为相,陈槐为太傅,公孙羽、刘长为上将军。苏靖尝谏言,未视天子色;敬帝憎之,故册寇凡为尚令,廖不讳为太保。寇凡谗臣也,如朝信宫奏王曰:“南方四镇欺先帝,先帝暴亡于沪京。如今人丁财旺,兵强马壮;听闻陈州动乱,南蛮旱渴,陛下可伐之,乃报父之仇。”敬帝纳其仪,欲以公孙羽伐陈州。苏靖闻得,谏曰:“先帝诏云:南结死友,北抗胡贼;陛下见违也。”敬帝不色,曰:“先帝之亡非胡贼,实死友也。今吾南讨,实为雪恨;何谓见违?”靖曰:“纵天下,胡贼据北方,时日必南下,南方以一不可抗。今陛下不合死友,反之,亡国之象也。”敬帝大怒,责其远;执师二十万,驱公孙讨之。
时[1],公孙羽以相父之子苏昌、苏敏,及将军柴涓伐陈州,陈州南遁。次年公孙如绵州。刘文静不敌,后周国亡。七月,公孙如卢州。卢州柳成造表于南蛮。南蛮听之,以大将庞信统兵五万,经幽灵关、唐姑北上卢州。陈州、绵州闻南蛮兵至,亦织残余如卢州,齐据南楚。卢州之战有时,未见高低。时久,楚师草不济,公孙遣返荆州。
连年征战,民不聊生,怨声载道;为南楚之政。帝未觉之,凡听之寇凡。寇凡奏曰:“自天之下,唯陛下未有宫阙;今群雄并世,那个比陛下?焉逊于人乎?”敬帝叹曰:“夫不思之,乃相父不许。”寇曰:“臣言不受听,楚是陛下乎,还是相父乎?”敬帝恶之,遂令寇凡造。
须臾,诸多臣子奏敬帝曰:“大事初立,民无生计;陛下无见,反造宫殿,不利南楚也。”敬帝曰:“尚令奏:‘那王不宫阙,何况楚也。’其言可异焉?”诸司纷然顾。引出一臣顾文德,谏曰:“人主者,天下也;天下者,民心也;自先帝北伐,兵迫民窘,国弱政亏。昔陛下信尚令而杀上海氓,南讨四郡而国运逆向,又造朝德殿,实殃国之举。”敬帝大怒,曰:“孤意已绝,不得复谏,违命者诛。”众司相愕旁于走。唯苏靖众中出曰:“陛下。臣冒死进谏,造就宫阙不如造国运。”敬帝惊于龙位上,怒而指曰:“相父。”朝前引出廖不讳,斥曰:“相父焉可无天子?”靖怒视廖不讳,斥曰:“先帝言之,无楚何天子。天子不楚,臣子谏之,乃楚久也。”廖无言应。又寇凡责相父曰:“相父恃有功,无视大王意,罪可诛也。”靖曰:“无视国家,谄言天子,祸我南楚者,何罪不诛?大人速速庭前伏法。”寇无敢应。敬帝顾之,怒叱远议。
千司辞去朝信宫,宫外不出三百米。上将军刘长劝苏靖曰:“相父亟违陛下欲,终是患也。相父必思之。”靖曰:“为我大楚,万劫无惧,何惧区区一患?”长叹曰:“相父之忠,日月比辉。”遂二人远。
朝信宫中,不宁杂碎;敬帝长息:“相父,此拜乃所赐。”引前一宠寇妃,乃寇凡侄女;美艳不在话下,谄言不远桃口,言曰:“陛下乃一国之主,相父焉左右得了?”敬帝冷然不答。寇妃速使人献茶。敬帝怒喝其人远。宫中清然一阵间。时人禀,尚令、太保来觐见。敬帝宣。寇、廖伏前呼陛下。敬帝曰:“非朝上,勿大礼。”二臣即起;寇凡曰:“否与陛下交耳言?”敬帝即曰:“左右远。”寇曰:“陛下,相父无视旨意,蔑顾朝纲;微臣忧也。”廖曰:“陛下,长此而然,楚是相父也。”敬帝大惊,问何哉?寇曰:“相父不下,陛下无上。”敬帝息之,叹曰:“相父功楚帝业,又得先帝遗命,焉可除去?”廖曰:“光禄不除徐友,后徐友摄政[2]。因一时误王业,陛下不可。”敬帝讶然曰:“相父欲摄政乎?”廖曰:“相父权倾朝野,若之不恭,何如?”敬帝曰:“即黜相父。”廖视之寇凡。寇凡曰:“陛下三思,今相父三子执重兵,如若有失,局不能挽也。”敬帝叩:“何哉?”寇曰:“先禁相父,复召三入,一并诛之。”廖和曰:“以公孙羽上海掩,三子一入途斩杀。”敬帝乃应。
就间,苏靖奉旨入宫中,未是,乃狱间,只待三子一并杀。忠心为主,鞠躬尽瘁;反遭罹难。泣曰:“先帝,臣难为其职也。”引狱卒或曰:“不德之主,还尽何职?”靖曰:“上忠朝廷下抚黎元,臣子之道。不履其务,焉不愧耳?”卒叹曰:“奴才不识君臣道。只窃公子在途中,若三入得朝信宫,必随相父刀下死。”苏靖惊然,谓公何言出。卒曰:“奴乃卑鄙不称公;然公子已得陛下旨,速速宫中,入之时,相父永别日。”靖悲心何己,大泣曰:“先帝,臣当何为?”卒视之,亦泣之。少时,苏靖举头仰顾天,不能见,长啸:“先帝,臣无事公子也。”言毕,破指断衫,作血书托狱卒,伏曰:“靖无伏人前,非帝而公第一,仰公言三休荆州。”卒曰:“奴此一鄙,何见公子?相父所托非其人。”靖曰:“非公不应,靖不可起。”卒闻听,即泪洒,痛曰:“相父可知,奴姓周名侗,十年前蒙相父救,后来投兵做狱卒。相父遭逢奸人害,痛不欲生,故冒死言。只叹此间深深,孰不可入,亦不可出;奴才难为其事也。”靖听得泪汪然,抢前一步夺卒刃,横颈而刎血狱中。
相父已去,狱卒泪止;飞奔出狱,但见前一石,血书隐于后,将遇一兵果断呼:“石后闹鬼君曾见。”此人愕然不知故。狱卒复不言,走谓高钦曰:“都尉,相父自刎在狱间。”高钦讶然,惊与狱中看;顾毕,仓仓来言主子寇凡。寇凡色异,谓:“何人晓?”高钦言之。寇凡挥手式。高钦从之,杀狱卒。
暗黑之夜,刘长将军府,忽得信一折。将军顾之,愕呼:“何二日不见相父?原此由也。”其妻石氏,乃石万才之女,见君堪怅,问其故。将军不答屏退之,遂唤蒋高入来曰:“此物送绵州,勿必飞马行。”
苏氏兄弟昌、敏、显,闻王命宫中去,俱欣然,由然可见父母亲。绵州苏昌,字泽佑,匆匆打马出,行至平丁合二弟;催马匆匆不怠慢,时据上海三百里。忽前迎来一良驹,驹上人蒋高;曰:“吾乃刘长将军麾下蒋高,有事要见公子昌。”苏昌众中出,抱手听其言。蒋未言,只是献上一封信。苏昌顾毕色即落,当请蒋高去。视蒋高远,蜷伏于地,大呼曰:“不报此仇,誓不为人。”二弟相顾愕然问:“何故?”苏昌不答,掷信与前。上云:‘人生何惧千重难,只恨丹心狗叼食。那有未捷身先死,千秋盛世唯与君。父,靖。’二弟顾罢,拔地起,操刀出,喝:“杀入荆州。”苏昌止之。二弟问由。苏昌曰:“明入荆州母必死,为解其难,乃肖速归绵、平去,调兵来讨无道君。”二弟讶然。苏显曰:“哥哥何处?”苏昌答曰:“秘入荆州渡老慈。”显忧曰:“凶险之途不可往,还是先遣师后救母。”昌曰:“兵马一动狗贼知,焉拯母亲?乃肖休强言,从令即是。”二弟听之,转身而向绵、平去。
上海降有三万师,将军乃公孙羽。将军与月对饮,曰:“时风,时风,何所是也?”饮干一樽,又讴曰:“野蝉闻风声,黄鹂听蝉鸣。大雕猎飞兔,将军引弓时。渺渺天下事,谁是无嫉恨?举杯向明月,此心孰可明?”忽后和曰:“月夜风凄凄,遥望千山枯,是非不能透,何可称完人?茫茫英雄郎,含恨天地间。谁透此间事,唯是局中人。”羽曰:“公子来也。”此人曰:“是耶。”羽曰:“公子可知,吾与此作甚?”此人曰:“非诛苏氏,但能是何?”羽曰:“公子知之,何与此间?”此人不应,言曰:“鄙人与此实上言将军耳。”羽谓:“何言也?”此人曰:“苏相为国,与将军可益焉?”羽曰:“吾不益也。”此人曰:“苏相之能,与将军可比焉?”羽曰:“吾不比也。”此人曰:“苏相之德,与将军可并焉?”羽曰:“吾不并也。”此人曰:“苏相之厄,与将军可相焉?”羽曰:“吾不相也。”此人曰:“已无何言,请将军束之,如王前立功。”羽曰:“吾不束之,但由公子差遣。”此人闻得,坠伏将军前,曰:“苏相谢恩。”羽扶将起,视之者,乃公子苏昌耳。
朝信宫中夙夜乐,敬帝妃子舞酒歌。时入寇凡曰:“朝德大殿今建基。”敬帝兴然呼:“大喜事哉。”寇亦喜,又曰:“公孙将军途中来。”敬帝忘形吆:“天佑南楚。”
二日未去公孙归。敬帝大喜独室中,令左右远,赐加公孙忠武候。公孙不受。敬帝愕然,但见其后一者不相识,问何人?来人前三步,报曰:“苏昌。”敬帝大惊呼左右。左右未前,苏昌拔地起,刀近敬帝喉,斥:“昏君,何杀家父?”敬帝气泄,告言曰:“朕无此欲,实寇凡之仪。”昌吆:“寇凡近。”不时,寇凡入宫又欲远。敬帝宣曰:“公子前伏罪。”寇凡听之。昌叱其罪?寇曰:“不当蛊王打造朝德殿。”昌叱曰:“公子不罪,何诛相父?”寇悚然,飞顾敬帝。敬帝曰:“惑帝王,谋苏相,罪大恶极,速速招来。”寇凡从之,曰:“天子未知其中情,所罪均属下官为。念臣立楚多劳苦,保臣侥幸死可免。”苏昌不许,喝:“此罪焉可免?”话未尽,刀已出。人首异处,血溅王宫。敬帝惊而欲走之。昌逐如前,操刀呼:“昏君,那走去。”帝惊倒,哀曰:“以除奸贼,但留吾命。”昌不以。公孙飞于前,曰:“不可弑君。”昌不纳,斥:“何君?误天下始也。”公孙愤然,曰:“若杀陛下,且先杀臣。”昌闻得旁于走;忽间飚刀指敬帝。夫哉!帝亡于此间。庭中惊乱,四散奔走。公孙怒指公子昌,斥曰:“杀父弑君,万罪之首。公子之恶何人及?”苏昌乃听,弃刀伏于公孙前。
翌日[3],百司如朝信宫,临堂听遗诏。云:“奉天承运,敬帝诏曰。朕久有疾,恐忧国事,故避不言;今复杂病,以徐才、李思施术,迄无可矣。殆难自济,天命所以;降位显王[4]。帷加深虑,叹少不理。特封顾文德为信德候,陈槐为义武候,公孙羽为忠武候,苏昌为忠勇候,佐持王纪。诸卿与前伏尔,谨奉此诏。钦此。”即日,太子呼延兴德即位,号惠帝。
楚主亡于乱世中,南方三镇窃其事,疑新主尚幼不能理。南蛮莫风二十万,前杨柳成兵十万,前张吴信兵四万,后周刘公残二万,称六十万,如陈州誓师。议庞信为大将军,于二年发兵北讨,报南征之恨。南镇联军行途赫赫,首伐绵州。绵州苏显不战走。刘公复国号,是后周太宗。
战报即入朝信宫。辅政大臣顾文德、陈槐、公孙羽设议,以大将军刘长,引师廿万据赤化。生死之战,时日分晓;联军败。未料,楚将高玉忽变节,杀刘长降联军。联军复平丁战苏敏;苏敏不战退淳田。朝信宫大愕,众请苏昌说其弟。苏昌欻然抱病卧箦,久不理政。百司叹息之。顾曰:“忠勇疾甚,敏、显不战;联军即日朝信宫,如何?”陈槐哀曰:“大楚何以守?”俱悚然,但闻长啸一声,乃公孙羽。顾问其由。公孙曰:“惠帝禅位忠勇候。”众司恍然,何不明其由?公孙将前三步伏于惠帝下,曰:“陛下禅位忠勇候。”惠帝痴然。公孙跃起,拔刀喝曰[5]:“陛下,先帝秘诏如下;苏昌,睿智才德,功业辅世,是拯楚之唯一,若国与厄,幼主无治,可取而代之。”言去,挥刀断颈。
未几之时,忠勇候室外。陈鹏入来言主曰:“百司外请见。”苏昌答曰:“有疾不能视,左右送其远。”须臾,百司闯入室,伏地宣惠帝诏曰:“南方四镇,摄朕楚疆。朕少无知,无力据土,难安家事,故降忠勇候苏昌。尔大小臣子必佐之,如辅朕也。钦此。”苏昌听得,似愕曰:“臣何德何能,可受此重任?”众中引出顾文德,曰:“国难当头,上下皆楚。将军若忠,请勉其难,佐我大楚,了切惠帝心中愿。”昌不敢应,怅顾众司。陈槐亦曰:“请将军上位。”千司和曰:“请将军上位。”苏昌顿然大泣渧,哭曰:“自父与身忠于楚,今楚蒙羞岂苟且?千金重责不容据,万般苦难无言辞。”
即日[6]苏昌摄政,自封仁王持国事;当召九司如宫中,册封文武仪共治。苏敏为德王,兼并西路大元帅;苏显为智王,兼并东路大元帅;信德候顾文德为左丞,义武候陈槐为中丞;追封忠武候公孙羽为唐国公,其子公孙信点大将军。
注解:
[1]时:公元前512年。[2]光禄不除徐友,后徐友摄政:前朝光禄皇帝,因为顾忌情面没有除去重臣徐友,后来徐友把持朝政,倒致国家差点灭亡。[3]翌日:公元前511年4月12日。[4]显王:显王:太子呼延兴德。他是呼延旦第三子,由于他的二位哥哥都是妃子所生,所以呼延兴德虽为第三子,依然封为太子。[5]公孙羽乃是先帝钦点为可带刀入宫的将军。当然所谓诏书也是苏昌、公孙羽二人私自定的。[6]即日:公元前509年4月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