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下面，我们谈一个严肃的话题：关于米粒和他的风。前面我们已经提到，米粒有一个风口袋，专门装风，而且，米粒用那一口袋风在对蛮夷的战争中起到了摧枯拉朽的作用。哲学家柴胡说：米粒是一个不可多得的风博士。

因为我对风的认识非常浅薄，所以我在谈风的过程中难免有些偏颇，说些外行活也属于正常，希望懂风的专家们见谅。

翻开米粒的专著：《风以及风在我们生活和生产中的作用》的扉页上这样写道：“没有了风，就没有我们人类”。米粒在一开始就把风的重要性提到一个耸人听闻的高度。且不管这个定性是否正确，凡是把话说绝的风格我不赞成。什么没有了风我们人类就不可能活下去，简直是鬼话！我个人认为，没有风我们人类照样生活得很好，因为我们有气，气才是我们生活中不可缺少的元素。

米粒继续写道：“风在静止的状态下叫做气，在流动的状态下叫做风”。对于这个定义我不敢妄下结论，究竟正确与否还要通过实践检验。文章的前边全是些关于风的理论，什么风的结构，风的成分，风的化学元素。因为我们不是风专家，不需要了解这些。继续往后翻。

后面的内容渐渐地就有点意思了。比如风在我们生活中的作用、风在我们生产中的作用。这两个问题我们后边再谈，现在，我们着重研究一下米粒的《风与战争》。

米粒说：风撑起了蓝天、托起了云彩。人类最早对风的认识是用风把粮食跟其他杂质分开。前面那两句话还有些文采，后边这句话就显得啰嗦，谁不知道那叫做扬场，用木掀把参合着麦衣的麦子扬到天上，通过风的分离，落下来时麦子就跟麦衣分开了。好、继续往下看。

米粒说：人类最早收风是发明了风箱以后，把风收在风箱里，然后挤压出去，就能把火吹得更旺，人类使用风吹旺的火做饭、打铁，制造各种各样的兵器和劳动工具。

这里很精彩，顾不上点评了，继续往下看。

米粒说：人类使用风作战最成功的战例是三国时期的《火烧博望》、《火烧新野》、《火烧赤壁》、《火烧连营七百里》。表面上这些战争使用的是“火”，起决定作用的却是“风”。假如没有风，火就燃烧不起来，所以说火借风势，就是这个道理。尤其是赤壁之战，大家都知道诸葛亮借东风这个典故，其实这个“东风”不是借来的，是上天生成的，诸葛亮懂那么一点天文，有点故弄玄虚的意思。

米粒说：摆在我们面前一个严肃的课题是：怎样把风压缩成最小的固体，放在盒子里，关键的时候放出来，就能起到无坚不摧的作用？

米粒还说：我那个风口袋在历史上曾经起过不可替代的作用，但是，时代发展了，形势要求我们必须制造出更加先进的装风工具。在这里，有两个先例可以借鉴，一个是铁扇公主的芭蕉扇，另一个就是五庄观镇元大仙的袍袖。大家知道，铁扇公主使用芭蕉扇可以把火焰山上的火煽灭，可以把孙悟空煽到十万八千里以外。有人就认为：扇能生风。这是个特大的概念上的错误！扇子本身不会生风，但是扇子能挤压风，风在扇子的挤压下形成巨大的动力，就产生了我们预想不到的效果。但是，那么小的扇子居然产生那么大的功能，简直不可思议。所以我们需要研究的课题是：铁扇公主的扇子上还装有什么先进设备？为什么能产生那么大的功能或者动力？

另外一个需要研究的课题是，镇元大仙的袍袖。关于镇元大仙将唐僧师徒四人收进袍袖的典故妇孺皆知，这里就不重复了。问题是：铁扇公主使用煽风的原理把火煽灭，而镇元大仙则完全不同，他用的原理是收风，玩的是“袖里乾坤”，就是把唐僧师徒四人身体周围的风全部收进袍袖里，这样就在师徒四人周围形成真空，其他地方的风趁势填补过来，唐僧师徒四人就自然而然地钻进了镇元大仙的袍袖。我们需要研究的课题是，袍袖里边需要安装多大功率的抽风机才能产生预想的效果？

好了，这些问题都非常抽象，非常不容易理解，咱们就不谈论这些了。这天，髯翁正在演兵场专心专意地操练兵马，突然快马来报，有一股西夏骑兵趁陕甘两省部队开往东京勤王之际，偷袭长安，长安危在旦夕！钟师道命髯翁尽起三军，火速增援长安。

髯翁不敢有任何怠慢，连夜拔营，赶往长安。正走间突见一人拦住马头，你猜是谁？原来是米粒。

米粒说，从莫宇走到长安的路程是七天，我们赶到长安时战局是个什么样子谁也难以预料。但是，我们莫宇到西夏的都城河津只有三天的路程，我们何不来个围魏救赵？把河津城围住以解长安之危。

髯翁一拍后脑勺，把米粒赞扬了一通：米粒你真是诸葛亮再世，姜子牙重生。你是我军不可多得的军事家，是我们克敌制胜的法宝，我们的军队因为有了你而感到骄傲！

米粒说，现在还没有到开庆功会的时候，你带领大部队去包围河津，给我拨二百步兵埋伏在石锁关要道上，专等那些侵袭长安的西夏兵回撤时消灭他们。

髯翁问米粒：你怎么知道西夏兵回撤时非要经过石锁关？

米粒回答道：因为从长安到河津走石锁关最近，西夏兵救河津心切，走石锁关是他们的必由之路。

髯翁又想赞美米粒，被米粒用手势制止：快点点兵吧髯大帅，等到我们打完胜仗回来，再听您老人家发表演说。

但是，髯翁该说的话还是要说，髯翁问道：米粒，我感觉到你带领二百步兵太少，给你调拨一千步兵，怎么样？

米粒说：不需要那么多，兵多了容易暴露目标，自古道，兵不在多而在精，二百步兵足够。

髯翁又问：米粒，谁做你的副将？

米粒说：就把丢儿派给我吧。

战局的发展完全象米粒预见的那样，当髯翁率领部队包围了河津以后，将要攻克长安的西夏骑兵立刻撤兵救援河津，长安警报解除。西夏兵经过石锁关时米粒跟我商议，决定由我率领一百五十个兵卒在石锁关上游放火，米粒带领五十名兵卒在下游收风。在这里大家肯定有疑问：风借火势，只有放风火才能烧得更旺。为什么不放风而选择收风？这跟石锁关的地势有关系。石锁关头顶一线天，足下的路只有一人一骑能勉强通过，这边放火那边收风，火跟着风走，从上游烧到下游，西夏兵只要一进入石锁关，管叫他有来无回！

关于收风的理论是根据镇元大仙用袍袖收取唐僧师徒四人的实践演绎而来，唯一感到有遗憾的是，可能抽风机的马力太小，大火燃烧起来以后，火势不太凶猛，火力不够集中，致使大部分西夏兵从火中逃走，更为不幸的是，火苗上窜，竟然烧死了我们许多兵卒。

这都关系不大。关键是西夏骑兵由于在石锁关没有被烧死，返回河津时杀了个回马枪，髯翁所率部队三成死伤两成，髯翁死战方才脱险，返回莫宇时伤痕累累，虽然解了长安之围，但是我们这支英雄部队元气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