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后传之明教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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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天师明教争高强

乌桑横行波斯,此时初入中土,本欲大展神威,让中土明教众人不敢小瞧于己,未想到初战就碰到个硬钉子,心中一急,右手自怀中拿出一阴阳勾,左掌右勾,弃守全攻。

刘正武心中叫苦不跌,方才替丐帮长老疗伤,已消耗不少内力。此番剧斗仗着精妙绝伦天雷剑法和天罡北斗歩法,严守门户,乌桑一时也无可奈何。

霍然,乌桑勾法一变,似慢实快,勾像刘正武太阳穴。刘正武大惊,挥剑格挡依然来不及,无奈之下,长剑一抖,犹如神龙出海,直刺乌桑左胸要害。乌桑陡逢奇变,自然不愿与刘正武同归于尽,使出圣火令神功,如鬼魅般飘身后退。

刘正武心中大骇:“此人功夫如此高超,即便自己内力不损,想胜之也不易,何况对头还有范遥这种级别高手坐镇,己方除自己外断无范遥十合之敌。”想到于此,一时眉头紧锁。

场中情景,范遥心知肚明,知晓此时正是全歼天师分教大好时机。但刘正武经此剧斗,车轮战之自己胜之不武。犹豫之际,忽听到一老者浑厚的声音传来:“范兄怎地越长越不济,欺负起后辈来着,让老夫陪你玩玩。”

范遥心中一禀,暗道:“此人精明若斯,竟能猜中老夫心中所想,大是劲敌”。暗暗凝聚功力,以防对方偷袭。

只觉人影一晃,一红面老者飘身来到跟前。明教众人大惊:“这厮是何许人也,轻功几乎能与韦蝠王匹敌。”

范遥心里也暗自纳闷:“此人轻功如此高明,怎地在江湖上没个名头。”刘正武跪拜道:“参见师伯,弟子不肖,还要劳烦师伯为弟子出头。”

红面老者温言道:“起来说话,你能和波斯高手打成平手,已是不坏,总算没有堕了天师教和你师父的名头。”言毕,眼光射向范遥道:“范右使请。”

范遥哈哈一笑道:“范某手下从不杀无名之辈,还请阁下报出名号。”红面老者摇头叹息道:“想当年逍遥二仙何等潇洒,没想到如今变得如此世俗,与一般江湖人毫无区别,真是见面不如闻名!”

范遥闻言心生悲凉:“当年自己与杨逍,闯荡江湖,何等的意气风发、潇洒不羁,只是明教中途落魄,不得不把全部精力放到教务中来,在也找不回当年那种洒脱的神韵。”

范遥生性孤狠,把明教大业看得比生命重要万倍,冷言道:“范某再是不济,却也不会做朝廷的爪牙,更轮不到阁下教训,待老夫领教阁下高招。”

红面老者面色一红,知其所指乃张宇初向朱元璋进言,屠杀明教开国功臣。红面老者虽对张宇初此举颇不认同,但此刻也不便多言。

红面老者尴尬一笑道:“我天师教如何行事,更不用他人干预,让老夫领教范右使绝学。”言毕身形一晃,一掌朝范遥推出。

逍遥二仙年少成名,如今年岁虽长,但范遥自从修习北冥神功后,功力却愈发精纯,范遥见红面老者掌势逼人,不敢怠慢,双爪齐出,登时迎了上去。

掌爪尚未接触,众人只听噼里啪啦一阵气劲相交的声音。范遥不待招式用老,爪势一变,运足十成功力,直插红面老者胸口。红面老者大骇,危机之中迈起天罡北斗步法,堪堪避开。

两人俱是一惊,心中暗自佩服。范遥揉身扑上,只见爪影横飞,一时间虎爪、鹰爪、熊爪等招式源源递出攻向红面老者。红面老者展开轻功,掌上连施天雷神掌,两人斗个旗鼓相当,转眼间两人斗了百招。范遥闪电间连攻八爪后,霍地变爪为掌,只听轰得一声,四掌相交,变成了比拼内力的境地。

原来范遥此次本为偷袭云南分教而来,没想到碰到如此难缠的对手,如此缠斗下去恐怕不妙,欲以数十年精修的内力取胜。

两人双掌相接之际,范遥趁机运出内力攻向红面老者。红面老者亦不曾想到范遥竟会与自己内力相拼,无奈之际只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抵御范遥潮水般的内力。

明教与天师教众人见此亦是大惊。比武过招,任他如何凶险,总有化解余地,而像这般内力比拼,不决出生死誓不罢休。

刘正武一时心乱如麻,不自觉地手握剑柄前移几步,如若师伯不敌,定当在第一时间击杀范遥。明教众人亦是一般心思,凝神观战,场面静得令人窒息。

一盏茶功夫后,红面老者头上白雾缭绕,反观范遥头上只有淡淡一缕,在场众人均能看出范遥占据上风。但是范遥无论如何催动功力,对方内力都随之提升,范遥功力虽较胜一筹,想要速胜却也不易。

霍地,红面老者感到范遥内力陡强,大惊之下欲催动内力反击,却发现丹田之内空空如也,对方内力如潮水般涌入自己体内,喉结一甜,便如断线之风筝一样撞向墙上。

刘正武一声悲鸣,长剑直取范遥范遥喉咙,正欲透力而入,忽然感觉背部肌肤一凉,大惊之下只得挥剑格挡,避开乌桑这致命一击。乌桑前功尽弃,暗道可惜,复于刘正武斗在一起,天师教与明教教众见此情况,各自截下对手,一时间偌大的一间院子变成了修罗场。

红面老者挣扎着站起,闷声道:“乾坤大挪移果然名不虚传,老朽佩服。”原来范遥久战不下,施展明教的镇教之宝乾坤大挪移把红面老者内力源源不断地积在丹田之内,在红面老子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时,把积存的内力闪电般地击出,一举重创了红面老者。饶是如此,范遥被红面老者内力反震,内息翻腾如沸水一般。

范遥调息片刻,面无表情道:“阁下如想活命趁早离去,范某手下绝不会杀无反抗之力之人。”

红面老者惨然一笑:“江湖人称范右使虽为明教大魔头,却不失为光明磊落的好汉子,封某却也绝非贪生怕死之人。”言毕,负手而立等待范遥进招。

若非天师教助纣为虐与明教为敌,范遥实不想击杀此人,但此时势成水火,范遥骑虎难下当胸缓缓推出一掌。红面老者轰得一掌迎上。两掌结实,一声巨响后,范遥腾腾腾倒退数步,鲜血溢出嘴角。

范遥看到红面老者伤势沉重,纵使老罗神仙降世也无能为力,出掌之时仅用四成功力,没想到大意反倒折在对方手里。

范遥惊怒交加,突听乌桑一声厉喝:“暗算伤人,算什么英雄。”言毕,舍弃刘正武,左掌直取红面老者身后。

范遥这才看清有一中年大汉出手相助红面老者,此人竟能在自己全身戒备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功力之高令人震骇。

中年大汉一声长笑,浑不在意地一掌印上乌桑左掌,啵的一声,乌桑如断线的风筝跌倒在地,面色惨白,哇地喷出几口鲜血后,再无动静,竟而晕厥过去。

明教众人如坠冰窖,范遥嘿嘿冷笑道:“原来是天师教张教主驾临,十年不见没想到张大教主又练就一门不世奇功,当是可喜可贺。”

来人正是天师教不世奇才张宇初。张宇初算到昆明分教大祸临头,所以全力施展身法,先于其弟赶来,在危急关头救了红面老者一命。

张宇初知范遥讥讽,冷冷道:“凭你范遥,本座还没放在心上,看在你刚才对封师兄掌下留情份上,本座今天放尔等回去,转告张无忌,天师教十年前能覆灭明教,十年后亦不在话下,奉劝贵教还是安分点为好。”言毕,再也不看范遥等人,扶着红面老者进室而去。

明教众人面面相觑,看向范遥。范遥心念如电,知道张宇初武功高绝,自己虽修习北冥神功内力大增,但现下恐怕仍难与之一战。

思毕,闪身来到乌桑身边,为其推血过宫,发现乌桑内伤虽重,但无生命之忧。为今之计只有先回光明顶,请教主圣裁。

范瑶低声喝道:“此地不宜久留,撤。。”转身离去,明教众人抬起乌桑,紧随而去。

室内,刘正武等人战战兢兢跪在地上。张宇初正为封无痕运功疗伤,周身烟雾缭绕,正以绝顶内力为封无痕运功疗伤。

突然,灰影一闪,一个容貌清朗的中年男子飘身而入,来者正是张宇清。张宇清目光在屋内扫了一圈,个中情形已经了然于胸,淡淡道:“正武留下,其他人下去休息。”众人如卸重担,跪拜而去。

张宇清走到刘正武身边道:“起来吧。”刘正武低声道:“谢师叔。”立在张宇清身后。

良久,张宇初手掌才缓缓离开封无痕周身大穴。这时封无痕全身大汗、几近虚脱。刘正武见此立即招来几个仆从把封无痕扶近内堂休息。

张宇清道:“大哥,封师兄伤势如何?”张宇初道:“我虽然护住封师兄心脉,但其经脉已被范遥震损,恐怕一身功力去之七八。”

张宇清道:“范遥好手段,十年不见变得恁地了得,连封师兄都栽在其手下,看来明教此次是蓄谋而来。”

张宇初道:“范遥内功外功与日俱增确实让人诧异,我刚刚和范遥对了一掌,发现其内功修为较之十年前不可同日而语,若非范遥淬不及防之下,使用了不到五层功力,要是胜他恐怕也要五百招开外。”言罢转向刘正武道:“魔教此次突然来犯,到底所谓何事。”

刘正武将事情始末从头到尾向张宇初、张宇清两人禀报了一遍。张宇清听后道:“当年光明顶之战中,殷野王死于史青神火霹雳弹,看来殷环是忌惮羽弟,才找丐帮报仇,但明教想要覆灭丐帮谈何容易,中原武林亦不会袖手旁观。”

张宇初道:“看此事绝非仅报仇这么简单,魔教志向不小,歼灭丐帮,让中原各派人人自危,进而各个击破,最后攻打我教与段氏,进而图谋天下。不过张无忌的算盘打得也忒好,十年前一战大意之下伤于其手,现在倒要看看张无忌进境如何。”

张宇清知道十年前一战张宇初始终耿耿于怀,点头道:“大哥说的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接下来该当如何,还请大哥示下。”

张宇初眼光射向刘正武。刘正武知道张宇初要考验自己,只得硬着头皮说道:“为今之计,应该派人通知段师叔,让他赶往丐帮,于君山广发英雄帖,召集中原各大派商量对付明教之策略。而师傅和师叔即可动身返回京师,主持大局。”

张宇初眼露赞许之色,微微颔首。张宇清哈哈一笑道:“好小子,不愧为我大哥爱徒。”刘正武面上一红,低声道:“师叔过奖。”

张宇初从袖内拿出一本册子道:“正武,这是为师最近所创剑法,你要勤加练习。你封师伯要回京养伤,今后昆明分教就靠你一个主持大局,不要丢了天师教的名头。”

刘正武接过手来展开一看,心头狂喜:“原来师傅的夺命七绝剑终于问世,”欢喜道:“多谢师傅,弟子定当不辱师命。”

张宇初道:“你派个脚程快的兄弟,连夜出发直奔长沙。按羽弟一行人脚程,三日内应该到达。让他不必在进京,直接去丐帮总舵君山。”刘正武点头答应,领命而去。

张宇清道:“大哥,我们什么时候启程。”张宇初道:“封师兄现在元气大损,咱们等待两天,一来让封师兄静养一下,二来我指点下正武夺命七绝剑。”

张宇清点头回应,继道:“去看下封师兄。”张宇初唯一点头,两人朝内堂走去。

昆明城外西北处二十余里,数十个大汉正策马奔腾。突然为首一人闷哼一声喷出一口鲜血。众人大惊叫道:“右使。”原来这一彪人马正是攻打天师教昆明分教的明教人马,受伤之人正是明教光明右使范遥。

众人下马围上来扶在范遥身边。范遥冷冷道:“张宇初果然好手段。”范遥朝一个长满络腮胡子的大汉道:“王兄弟,你即可赶回光明顶禀报教主此间详情,其余人等与我前往贵州分坛监视段子羽与天师教。”大汉粗声答应,跨上骏马,消失在黑暗中绝尘而去。范遥等一行人上马朝贵阳而去。

湘江南码头,一艘华贵的大船刚刚停泊,就听到一个圆润的声音传来:“段郎,我们到了史家妹子的地盘,要不要耍几天再走啊。”

一男子洪亮的声音道:“好呀,就是不知道史大小姐肯不肯赏脸当向导啊。”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声哎呦,接着船舱内传出一阵笑声。

船舱众人正嬉笑玩乐之际,突听到一个声音传来:“天师教弟子拜见段大侠。”原来船舱内正是段子羽一家。段子羽心头一禀道:“有请。”说罢飘身朝船舱外滑去,张宇真等众人也跟随朝甲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