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明教筹划灭丐帮(二)
此时的昆仑山笼罩在无边的黑暗之中。光明顶大殿之中,只见明教教主张无忌端坐在教主宝座,赵敏、周芷若两人坐在其下首左右两边,殿内光明左使杨逍、青翼蝠王韦一笑、周颠、冷谦、铁冠道人以及金木水火土五旗首领等明教首脑俱在。
杨逍道:“启禀教主,据我教在丐帮的探子飞鸽传书传来的消息,段子羽与中原六大派齐聚君山。段子羽这贼子念及武当四侠的面子上,没有明说与本教为敌,但是以属下看来,段子羽此举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属下请命,我教应先下手为强,首先铲除中原各派,这样一来,天师教将陷入独自面对我教的境地,到时推翻朱元璋易如反掌。”杨逍此言一出,韦一笑等众人俱都喜形于色。
殿内众人的反应,张无忌俱都收于眼底,方欲言语,忽听赵敏道:“兵法曰先发制人、后发受制于人。杨左使之计固然妙计,但我们以当前的实力,不可枉然与中原武林全面开战。我认为我们应该尝试联络中原各派,结成联盟共抗天师教。”
闻苍松大声道:“除了武当,中原各派无不为段子羽马首是瞻,想要与之结盟,属下认为比登天还难。”
赵敏道:“闻旗使所言甚是,我们可以从拉拢丐帮开始。”众人闻之大惊。赵敏淡淡一笑道:“我们先表明结盟共抗天师教的诚意,先礼后兵,如若不成,我们就可名正言顺地拿丐帮祭旗,铲除丐帮。”
众人点头称是。韦一笑道:“教主,属下愿前往丐帮走一趟。”张无忌正如答应,一冰冷的声音远远传了进来道:“属下愿陪蝠王前往,还请教主答应。”
话音未绝,一白衣少年飘然而至,正式殷野王之孙殷环。张无忌微一踌躇,看了一下殷环,发现殷环清澈的双眸之中显出坚毅的神色,缓缓道:“如此甚好,丐帮虽近年人才凋零,但帮中高手如云,实力不容小觑。本座派韦蝠王与你一道前往,凡事听从蝠王调遣,否则教规处置。”两人神情大动躬身答应,转身离殿而去。
张无忌继续道:“此次进驻中原,旨在推翻朱元璋、铲除天师教,对中原各派不可赶尽杀绝。”众人躬身听令。张无忌接着道:“杨左使先率天地风雷四门精锐,与范右使回合后直入君山,冷先生留守总坛,其余兄弟跟随本座取道甘肃随后就到。”众人领命,各自准备。
待众人散去,赵敏、周芷若两人来到张无忌身后,周芷若道:“无忌哥哥,明教与中原武林、天师教和朱元璋战端一开,无论谁输谁赢,受苦的还是老百姓。朱元璋虽然背叛明教,抛开其大杀明教功臣方面,还算得上一个好皇帝。还请你三思后行,但是不管你做如何决定,我和敏敏都会坚定不移地支持你。”
张无忌闻言也是颇感犹豫,但是想起中原武林背信弃义、朱元璋忘恩负义,想起教中惨死的兄弟,心中怒火燃起。但听到周芷若后面的话心中一阵感激:“得妻如此、夫复何求。”言罢回身搂住两位风姿卓越的妻子,良久没有分开。
史征自段子羽一行离开之后,处理完丐帮帮务后,其余时间俱沉浸在苦修一阳指神功之中。转眼半月过去了,史征的一阳指功力已经练到两三层。
一日,史征处理完帮务,刚刚走出房门,忽听到外面两声惨叫。史征心头一禀,一个起落飞身来到殿外,只见丐帮四大长老之首的汪长老正与一白衣少年激斗正酣。丐帮众人见史征到来,俱都躬身见礼,史征唯一颔首,凝神观战,只见白衣少年拳法凝重,似拙实巧,一拳击出,罡风四起,陈长老铁棒根本触及不到白衣少年两尺之内。两人翻翻滚滚又拆了百招,陈长老棒法破绽越来越多,而白衣少年显得越发轻松。史征暗暗吃惊道:“此人年纪轻轻,内力决不再自己之下,而拳法之猛,世所罕见。”
眼见陈长老三招之内,必败无疑。史征突然灵台一闪,长声笑道:“原来是殷兄大驾光临,小弟未曾远迎,还请见谅。”愿来来人正是殷野王之孙殷环。当年光明顶之战,其祖、父俱都殉教,这十年来殷环每日每夜都在想着报仇,不分昼夜地苦练武功,不想殷环天赋异禀,资质竟不下乃祖殷野王、直逼白眉鹰王殷天正。近十几年的苦练,在加上张无忌的从旁调教,拳法刚猛、内力雄浑,已经跻身明教一流高手之境,与张无忌之子张若林有明教双杰之称。
殷环虽在激斗之中,但对周身的情景无不了然于心,从史征的轻功步法来看自己已经逊了半筹。殷环长笑一声道:“史帮主客气了,殷某此次前来君山就是领教史兄的降猫十八掌,希望史兄断不可让在下失望。”
丐帮众人大怒不已,但是众帮众见他激斗有余还能扬声说话,而且中气十足,大是震撼。就连没有露面的韦一笑也是暗自吃惊道:“殷白眉有如此后人,当可含笑九泉。”
史征听殷环故意把镇帮之宝降龙十八掌说成降猫十八掌,也是愤怒不已。但他以弱冠之年掌管丐帮,与各式各样的人都打过交道,是以圆滑、城府等都较常人为深,虽然心中愤怒,但仍是面带笑容道:“小弟不才,所练掌法那是遇龙降龙、遇猫降猫,倒不知道殷兄是龙是猫了。”丐帮众人闻言无不捧腹大笑。
殷环大怒,在不答话,凝聚十层功力,一拳击向陈长老。史征见这拳虚虚实实,陈长老万难抵挡,当下终身一跃,一招亢龙有悔迎上去,只听轰的一声,史征退后三步,而殷环只是略退了一小步,丹田之内微感翻腾。殷环深吸一口气,内息流转立时顺畅。
而这时丐帮陈长老见殷环调息之际,心想我丐帮与明教乃是生死之地,这武林规矩要放一放了,想到这里一棒挥出,直接朝殷环天灵盖击去,殷环大意之下竟是来不及躲闪,眼见即将脑浆迸裂而亡。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一条青影闪电而来,一爪抓住堪堪点到的铁棒,一掌挥向了陈长老。众人之感一股阴冷的凉气袭来,定眼一看,陈长老已经全身僵硬地跌在十丈开外。
丐帮帮众大惊之余,只见一个面色灰白的青袍老者立在殷环身前,手持一根铁棒。传功、执法二长老不约而同地惊呼:“韦一笑。”
丐帮众人如坠冰窟,青翼蝠王韦一笑一身轻功举世无双,寒冰绵掌更是凌厉异常,近十几年虽然绝迹江湖,但是名头确实丝毫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