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明教筹划灭丐帮（一）

段子羽到大厅，只见少林方丈圆觉、武当掌门殷融阳、武当四侠俱都在座。段子羽疾奔急步来到武当四侠面前，躬身下拜道：“劳烦四位前辈大驾，段某感激不尽。”

俞莲舟笑道：“段盟主客气了，我等兄弟四人身为武林中人，理应听从盟主调遣，只要盟主不嫌我等年迈，我们兄弟就心满意足了。”

段子羽道：“在前辈面前，小子怎敢以盟主自居，前辈不要折杀段某了。”

宋远桥接话道：“段盟主不必过谦，我等俱维盟主之令是从。”

段子羽躬身道：“前辈高义，小子佩服。”言毕与圆觉、殷融阳等人见礼后，在厅内闲聊叙旧。

段子羽见殷融阳年岁不大，说话、处事却圆润有余，暗自叹息：“武当四侠名动江湖，武功见识俱数上层，全力栽培的人物看来亦非同小可，日后的江湖看来是这位殷掌门的了。”思量一番，段子羽朝史征使了个眼色，然后又看了下殷融阳。史征聪明绝顶，立时领略到段子羽的用心，微一颔首，朝殷融阳走去。

段子羽在与武当四侠、圆觉等人闲聊之际，眼睛余光一直关注着史征与殷融阳二人，发现史、殷二人聊的甚是投机，心中欢喜不已。

众人畅谈之际，忽有丐帮弟子来报道：“峨眉、昆仑、华山、崆峒等派人众已到山下。”

史征起身道：“还请几位前辈稍等片刻，小可去去就来。”众人微一颔首，史征匆忙而去。

不一会儿，只见峨眉掌门静思师太等人众走进来。武当、少林与丐帮等众起身见礼，众人俱是熟人，久别重复，自是有说不完的话，一时热闹非凡。

段子羽与华山众人见礼后，飘身来到静思身边道：“师妹，一向可好。”

静思暗恋段子羽，江湖皆知。为避免不必要的尬尴，见面之初，静思只是远远点头示意。此时见到段子羽主动前来叙旧，一时情难自禁、芳心大动，满面红晕，低声道：“劳段盟主记挂，贫尼感激不尽。”

段子羽也是暗暗叹息：“可怜我这妹子。终身与青灯古佛相伴。”司徒明月见气氛尬尴，上前拉住静思的手道：“我们姐妹叙叙旧，你陪那些男人们去吧。”说罢拉着静思走向一边。

段子羽知其心思，讪讪转向昆仑、崆峒各派，与众人打招呼闲聊。

众人彼此打过招呼后，各派人士俱都落座。见此，段子羽清咳一声道：“段某此次邀请各位前辈、武林同道相聚君山，大家想必已知原因。段某才薄德弱，是以请各位前辈远来君山，还请各位前辈见谅。”

崆峒五老之一的唐文亮道：“段盟主客气了。只要盟主一声令下，我崆峒派惟段盟主马首是瞻，杀进魔教崽子。”

华山、昆仑等派轰然称是。少林、武当、峨眉人士却心如止水、面不改色。下方各人反应，段子羽尽收眼底，少林方丈圆觉城府极深、武当诸人与明教交情不浅，是以其反应段子羽意料之中。而静思出奇的冷静则大大出乎段子羽的意料。

段子羽欣喜之余，心里也有些许的辛酸。如此花样年华却不得不背负发扬光大峨眉的重任，也真够难为她的。段子羽无奈一笑道：“宋老前辈有何高见。”

宋远桥淡淡一笑道：“现在的江湖已是年轻一代的天下，老朽早已抛开江湖中事，但是作为武林一份子，除魔卫道，义不容辞。”

段子羽大喜道：“前辈高义，段某佩服。”宋远桥接着道：“明教此次东来，虽说动静不小，但是目前暂无行动。老朽认为，我中原各派应静观其变，倘若明教真的想称霸武林，我武当虽与其渊源颇深，但也不能弃武林道义于不顾。”

众人齐声称赞。俞莲舟道：“虽说明教十恶不赦，但与中原各派近十年来相安无事。此次风传无忌重新执掌明教，准备统一武林，以俞二对无忌的了解，其绝非妄图称霸武林之人。否则在二十年前岂会让位与朱天子。”

段子羽道：“前辈所言极是，段某对张教主的为人也是钦佩不已。但是范遥击杀丐帮长老、殷环传书丐帮，种种迹象表明明教将重新向中原武林开战。段某身为武林盟主，不得不为各派命运着想，是以邀请各位前辈共商大事。”

殷梨亭这时淡淡道：“段盟主所言极是。但想称霸武林者绝非明教一派，天师教备受朱元璋信任。而朱元璋向有吞并武林之意，我们也不得不防。”

张宇真脸色瞬间大变。正欲反驳，忽见段子羽向自己使了个眼色，到嘴的话又咽下肚去。心中狠狠道：“当初要不是羽哥救你们武当，你们武当早断子绝孙。”

段子羽笑道：“殷六侠放心，段某即与天师教是姻亲，与明教也是姻亲，绝对不会有所偏袒。不论是天师教还是明教，只要想称霸武林、祸害百姓，都是我段某人的敌人。”

史征一直冷眼旁观，此时暗暗道：“看来殷六侠不仅太极剑法精妙绝伦，四两拨千斤的功夫也是独到异常，轻轻一句话，就把天师教牵扯进来。武当能威震武林，却有过人之处。看来今日商量不出什么结果了。”思毕道：“人是铁饭是钢，各位前辈光临丐帮，敝帮深感荣幸，现已准备好酒菜，还请各位移步，其他的事饭后在说。”

众人礼让一番，俱都踱入后院，一时觥筹交错，划拳声、欢笑声声震九天，直到深夜方才散去。

次日，用过早饭。众人在聚义厅继续商讨如何应对明教。武当、少林两派主张以静制动，而华山、昆仑以及丐帮等各派主张先发制人，趁明教立足未稳，打一个措手不及。一时两种主张的人争论不休。

午后，段子羽与武当四侠、少林圆觉、峨眉静思以及华山、崆峒各派首脑在内堂商议。经过一番争论后，段子羽提议：“由六派与丐帮结成联盟，互通信息，严密监视明教在中原的举动。任何一派都不能率先对明教发难。”段子羽此举意在顾及武当诸侠的脸面，又使各派之间得以互相援助，不至于被明教各个击破。

果不其然，段子羽此注意得到了各派的认同。当下，各派把本派的联络手段、记号等信息互相通报给其他门派。

众人又商议了一番，纷纷告辞而去。段子羽夫妻四人、史征等丐帮众人只送到山下方才作罢。段子羽又在山上住了几日，也离山赴京。在丐帮众人回山途中，史征发现一面色阴郁的高瘦汉子借故落后，几个起落，消失不见。史征虽心有疑虑，却也没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