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茶烟真相

沈砚心蹲在茶炉前焙制龙井，青瓷罐底结块的茶渣突然显现金丝纹路。顾承昀裹着旧棉袍，癌变的手指在蒸汽中勾勒：“这是商会在西湖茶园的洗钱暗纹...咳咳...对应老茶农的采茶账本...“

茶屑铺在女儿识字卡上，拼出缅甸玉石矿坐标。她突然按住他渗血的指节：“上个月你去茶山了？“他衣襟的茶毫沾着晨露，“医生说再操劳会...“

“阎王嫌我茶苦。“顾承昀将茶饼塞进女儿书包，“林深余党在拍卖行交易紫砂壶，这是窑洞分布图。“壶底用茶渍画着逃生密道，“若我倒下，带安安从茶马古道走。“

沈砚心拆开女儿肚兜，苏绣牡丹里藏着微型胶片。顾承昀蜷在摇椅里，用老花镜在茶饼包装上解码：“假账绣在绸缎庄的云锦里...咳咳...明早你去竞标，我教安安打算盘...“

保利拍卖厅，余党用茶针扎穿紫砂壶：“顾太太带着病秧子来捡漏？“掀开锦盒，陈年普洱里塞满金条。

沈砚心突然呛茶，孕吐记录本从袖口滑落：“不如尝尝断头茶？“她甩出产检B超单，每张都夹着茶园洗钱凭证。暗处快门声连响——顾承昀扮作茶博士，用茶碗底部的针孔相机摄下交易。

暴雨夜的茶楼，沈砚心披着茶巾闯入品鉴会。顾承昀挂着导流管蜷在茶篓里，心电图连接着投影仪：“诸位的茶金...咳咳...走的是金三角的翡翠渠道...“

余党掀翻茶案，顾承昀滚落在碎瓷堆里。沈砚心扯下茶巾勒住对方：“十五年前你们在我太公茶山纵火...现在该品苦丁了...“她甩出紫砂矿脉图，“这些朱泥，够烧制你们的骨灰坛。“

强拆队的铁锤砸碎茶柜时，沈砚心在茶灶烘焙证据。顾承昀用炭火焚毁假账，青烟勾勒遗嘱末行：“所有赃款...捐建抗癌病房...“血指印晕染并购合同，“若我死去，骨灰混入明前茶。“

余党举着砍刀逼近，被茶农们用铜茶船击退——四十九家倒闭茶庄的账本在火中翻飞，每页都印着女儿牙印。警笛声中，顾承昀用茶巾裹紧女儿：“叫...叫念昀...“

三个月后，“顾记茶铺“在焦土重生。沈砚心在茶宠底座抠出铁盒，顾承昀的遗嘱被茶油浸透：“...今日女儿会叫爸了，抵销第九百条违约金...“

余党的死刑令裱在橱窗，顾承昀用茶刀刻下日期：“等他们行刑...咳咳...念昀该会背《茶经》了...“沈砚心将抗癌药混进他的茶膏：“嚼烂了，今天要签分红协议。“

晨光中，女儿抓周抓住茶秤。顾承昀在股权书按手印，癌细胞与乳牙在茶渍中交融。沈砚心突然咬破他指尖，在工商执照添上“顾念昀“：“这份终身契...你泡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