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峡谷伏击
扬州北方的峡谷中，晨雾还未散尽，寒风夹着湿气吹过，火器营的八百士兵隐匿在两侧高地上，屏息等待。李昊站在左侧坡顶，手持一杆新火铳，目光如炬地盯着峡谷入口。峡谷地势狭窄，两侧陡峭，利于埋伏，正是他精心挑选的战场。他身旁的刘三低声道：“李大人，鞑子真会从这儿过？”李昊点头：“探马回报，淮北到扬州，这条路最近。多尔衮急于攻城，必定走此捷径。咱们只管打，他们来了跑不了！”
火器营的部署已就绪：火铳队四百人分成两翼，每翼两百，埋伏在峡谷两侧高地，火铳装满火药，射手们手握扳机，严阵以待；刀盾队三百人守住后路，防止清军绕袭；后勤队一百人藏在坡后，备好火药和备用枪管，随时补给。李昊亲自调配的火药威力更强，射程已达百六十步，他对这一战信心十足——只要打乱清军阵脚，高杰的骑兵一到，胜利在望。
辰时三刻，远处传来低沉的马蹄声，地面微微震颤。峡谷入口处尘土飞扬，一队清军骑兵率先露头，旗帜飘扬，盔甲映着晨光寒光刺眼。李昊眯起眼，估算敌军数量：先锋约两千人，多为轻骑，显然是探路部队。他低声下令：“别急，等他们全进来！”士兵们屏住呼吸，眼睁睁看着清军逐步深入峡谷，直到后队也进入埋伏圈。
“开火！”李昊猛地挥手，四百支火铳同时喷出火舌，轰鸣声震得山谷回响。前排清军猝不及防，人仰马翻，鲜血染红了峡谷地面。第二轮射击紧随其后，火铳手熟练装填，枪声如雷，又有百余人倒下。清军阵脚大乱，战马受惊嘶鸣，骑兵四散奔逃，却被狭窄地形困住，相互践踏。李昊喊道：“第三轮，瞄准军官！”火铳精准射击，清军旗手和几个头目应声落马，队伍更加混乱。
清军指挥官怒吼着试图整队，但火器营的火力毫不停歇。峡谷两侧的枪声如暴雨倾泻，清兵尸横遍地，血流成河。李昊见时机成熟，下令：“火药包，炸路！”后勤队迅速点燃事先埋好的火药包，轰隆隆几声巨响，峡谷入口的岩石崩塌，堵住了清军退路。清军先锋彻底陷入绝境，前无出路，后无援兵，士气崩溃。
就在此时，峡谷外传来号角声，高杰的五千骑兵如狂风般杀到。他一马当先，长矛刺穿一个清兵胸口，大吼道：“弟兄们，杀鞑子！”骑兵如猛虎下山，冲进峡谷，刀光剑影中，清军残兵被砍得血肉横飞。李昊趁势指挥火铳队掩护，精准射击逃窜的清兵，内外夹击之下，两千清军先锋不到半个时辰便全军覆没。
战斗结束，李昊清点战果：火器营仅伤三十余人，清军却丢下近两千具尸体，峡谷内血腥气冲天。高杰策马过来，满脸兴奋：“李兄弟，你这火器真他娘的厉害！鞑子骑兵碰上你，算是踢到铁板了！”李昊笑了笑，拱手道：“高将军来得及时，这一仗咱们配合得妙！”高杰哈哈大笑：“痛快！老子好久没打这么顺的仗了！”
然而，李昊并未放松警惕。他登上高地，眺望北方，低声道：“这是先锋，多尔衮的主力还在后头。咱们得赶紧回城，不能给他喘息之机。”高杰点头：“对！烧了鞑子的尸，撤！”士兵们迅速点火焚烧清军尸体，浓烟滚滚，李昊带着火器营和高杰的骑兵迅速撤回扬州。
回到城内，史可法已在城头迎接。见队伍满载而归，他松了口气：“李昊，高杰，这一仗打得如何？”李昊上前道：“回大人，峡谷伏击全歼鞑子先锋两千人，我军伤亡甚微。”高杰补充道：“多亏李兄弟的火器，不然老子骑兵也冲不这么痛快！”史可法大喜：“好！此战大挫鞑子锐气，扬州又多几分生机。李昊，你的火器营立下首功！”
黄得功在一旁笑道：“李兄弟，你这火器营比我老黄的刀盾兵还狠！我服了！”李昊却沉声道：“大人，诸位将军，鞑子先锋虽灭，多尔衮主力未伤。他若得知此败，必亲自督战，咱们得做好血战准备。”史可法点头：“言之有理。探马回报，鞑子主力约三万，距此五十里，已在集结。李昊，你有何策？”
李昊走到地图前，指着扬州北方的运河道：“鞑子若来，必走运河西侧官道。咱们可在沿途设伏，多置火药陷阱，再以火器营远击，逼他分散兵力。高将军的骑兵伺机冲杀，黄将军守城，内外夹击，或可再胜。”史可法沉吟片刻，拍案道：“好，就依此计！你带火器营即刻准备，高杰整顿骑兵，黄得功加固城防。我上奏朝廷，报此大捷！”
当日下午，李昊带着火器营再次出城，沿运河设下连环埋伏。他命后勤队埋下数十个火药包，覆盖官道关键段，又在河岸高地部署火铳队，严阵以待。忙碌至深夜，他站在河边，望着北方，心中暗道：“多尔衮，你若再来，我让你再尝尝火器的滋味！”疲惫袭来，他却不敢合眼，亲自巡查每一处埋伏点。
次日清晨，探马急报：清军主力已过淮北，直奔扬州而来，旗帜遮天，多尔衮亲率中军，气势汹汹。李昊闻讯，立刻召集骨干，下令：“弟兄们，鞑子主力来了！这一仗，咱们要打出火器营的威名，生死有命，怕不怕？”刘三喊道：“不怕！俺跟着大人，杀鞑子杀到底！”众人齐声应和，士气如虹。
午时，清军前锋进入运河西侧官道，约五千人，骑兵开道，步兵押后。李昊站在高地，挥手下令：“点火！”火药包接连爆炸，官道崩塌一片，清军前锋人仰马翻，惨叫连天。火铳队趁势开火，枪声密集如雨，清兵死伤惨重，阵脚大乱。高杰的骑兵随后杀出，长矛如林，冲散清军侧翼。李昊亲自操铳，一枪打中清军旗手，大旗倒地，敌军更加慌乱。
激战一个时辰，清军前锋丢下千余具尸体，狼狈后退。李昊清点人数，火器营伤五十余人，他松了口气，对高杰道：“高将军，鞑子前锋已破，多尔衮必亲自上阵。咱们得赶紧回城！”高杰点头：“走！老子等着跟他正面干一场！”
夕阳西下，李昊带着队伍回城，史可法在城头迎接，满脸欣慰：“李昊，又胜一仗！多尔衮若再来，咱们定让他有来无回！”李昊却沉声道：“大人，这一战只是开胃菜，多尔衮的真本事还在后头。咱们得备好火炮，守住扬州！”史可法点头，眼中燃起斗志：“好！扬州不失，南明不亡！”
夜色渐深，李昊站在城墙上，望着北方，心中暗道：“多尔衮，来吧，咱们的账才刚开始算！”他握紧火铳，斗志昂扬——这一战，他要让清军闻风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