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骗世子死遁后,他强抢我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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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疼吗

江知言的声音在黑夜中尤其明显,本就是浅眠的青芜在听到这句后,便醒了过来。

摇椅晃动了下,她起身过去扶住江知言:“世子喝醉了,奴婢去拿些醒酒汤来。”

说罢,青芜扶着江知言坐到床边,抽身要离开时,却被他直接拉入怀中。

她坐在他的腿上,闻到了他身上同沉水香气一同混合的酒气。

“去哪儿?”

江知言眸光沉沉,面色如常,根本不像是一个醉酒之人。

可他说出来的话,暴露了事实。

明明刚刚青芜已经说过了,她要去给他拿醒酒汤,可他还是出口问她要做什么。

“奴婢去给世子拿醒酒汤。”

青芜乖巧的回了他一句。

闻言,江知言眼眸中划过一丝暗芒,箍着她腰身的手不由得收紧许多。

“你来我身边,究竟有什么目的?”

湿热的唇贴在青芜的耳边,他的话语滚烫又灼热。

随着江知言的吐气,带来些许难以抑制的痒。

青芜下意识的想躲,他却伸出手来,捏住了她的下巴。

姑娘的背部紧贴着他的胸膛,同他密不可分。

她好像都听到了他的心跳,在不断的加速。

“奴婢只是倾慕世子……”

“骗人。”

话还没说完,江知言便不满的吐出这两个字。

青芜刚要抿唇,修长的手指以一种堪称强势的姿态自己抵在她唇边。

他不怕锋利的牙齿,就如自信的猎人笃定他的猎物不会张嘴咬他。

事实上,青芜的确也不敢。

一时畅快的下场,极有可能是被他赶出暖阁。

“世子,你弄疼奴婢了。”

微凉的指尖将她的贝齿撑开,青芜吃痛,轻呼一声。

“疼吗?”

江知言反问一句,却没有松开她的迹象。

他喝醉了酒,像是一个好奇的孩童,将青芜当做了可以随意摆弄的玩偶。

他爱不释手,探索着玩偶身上的每一寸。

青芜想挣扎,可下一瞬,天旋地转,两人便调转了方向。

“阿芜……”

黛青罗帐翻飞,青芜倒在柔软的床榻上时,只听到了江知言的这句称呼。

她心头一颤,猛地抬眼看他。

“世子……”

江知言怎么会知道她的小字?

“你的名字,有出处……平芜尽处是春山……”

青芜听着江知言的话断断续续的说,她有些听不大清,可却清楚的听他又喊了自己一句阿芜。

她扭头对上江知言的眸子。

那双黑沉沉的眸中,像是窜起了冲天的火光一般。

就好似她逃出的那夜,哭喊声连同烧起的大火,一起在她眼中炸裂。

隔着橙红的火海,她看着高坐马上的男人。

眉眼如画,却冷冽如寒霜。

脑海中的场景同眼前的人重叠,青芜的双手,不自觉的落在了江知言的脖颈上。

她现在就有机会杀了他,可沈家的仇,报不了。

她想要的是还沈家清白,而不是逞一时之快。

想到这里,青芜翻身,她同江知言的位置调转了下。

“世子,您若是不信奴婢的真心,那您伸手摸一摸。”

她坐起身,拉过他的手,扣在自己心口的位置。

“世子芝兰玉树,如月之姿,奴婢倾慕您,可奴婢自知身份低微,只能在您身边做一个侍妾。”

“您怎么就不信奴婢的一片真心呢。”

说着,她眼中还流出泪来,像是在哭诉江知言的绝情一般。

江知言的手微微动了下,掌心触碰到的,却是一片柔软。

他猛地抽回手,想要坐起身,可青芜却将他推倒。

床钩上坠着的玉石被两人的动作惊动,碰撞在一起。

青芜俯身,解开江知言的衣裳,轻吻落在他滚动的喉结上。

浓重的夜色让人看不清分毫,唯有桌上的烛火幽微,照亮一方天地。

她的面容隐在黑暗之中,温热的吐息好似暗夜的蛇妖一样,勾缠住他的身躯。

青芜说,他若不信她,便试试感触。

人会说谎,可反应不会。

江知言醉酒后的脑子也因着她的话,感觉到越发的头疼。

他身上有个妖精,撩拨的他哪里都难受。

所以江知言也没再忍下去,直接扣住了青芜。

被他抵在床角时,青芜忙伸手放下了帷幔。

一时之间,衣衫飞落,她被江知言摁着,动弹不得。

前两次同他云雨之时,青芜就明白了,这个男人,面上看起来清冷自持,实则却是最疯狂不过。

白天像是伪装,他的仪态分毫不差,可一旦碰上这种事儿。

他简直就是属狗的。

青芜被他啃咬的想哭,却又无处可躲。

昏昏沉沉间,都不知时辰,只知道她睡着时,他还在卖力。

真是精力旺盛的狗男人。

翌日清晨,青芜揉着酸痛的腰身起床,一抬眼便看到了坐在不远处的江知言。

暖阁的屋子里烧着地龙,左右两边还摆着上好的银丝炭。

香炉中吐出丝丝缕缕的袅袅白雾,江知言也在此时抬起头来。

“醒了?”

他一身月牙白的常服,乌发只用一根发带束起。

声音有几分宿醉荒唐之后的沙哑,听起来很是好听。

“世子头还疼吗?奴婢这就起身给您弄醒酒汤。”

青芜伸手拿过一旁的衣裳,拢住大半春光。

只是不曾想,她刚一下床,腿软的便不受控制,跌倒在地上。

好在地上铺着柔软的毯子,青芜没有摔疼。

她抬眼看向江知言,意识到他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

青芜此时只穿了一件禾绿色的小衣。

满园春色关不住,她像是这冬日不肯消散的春一般。

青芜低头,将衣服披在身上,穿好后便离开了这里。

从始至终,江知言都没说一句话。

他看着青芜的背影,缓缓阖眸。

一定是疯了,才会看着她再起欲望。

江知言知道自己酒量不好,所以从不在宴席之上多饮酒。

即便饮酒,察觉到不对,他也会提前离场。

昨日他回来时,没想起自己将青芜留在了暖阁。

她身上好闻的气息不是皂角香,是一种不知名的花香。

很好闻,江知言总觉得自己闻过这个味道,可他有些想不起来了。

木质的香,像是悬崖底开出最绚丽的花才能绽放出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