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再见，警察（求收藏追读）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1991年7月14日。
这个《无间道》电影里，最长的一天！
上午十点钟左右，可怜的杨锦荣，被警察训练学校开除。
给他开门的，是陈永仁，时空在这里实现了轮回。
当刘建明说出“我想跟他换”的心声时，杨锦荣笑嘻嘻地挥了挥手，跟陈永仁告别，背着行李，踏入了江湖，也走上了卧底的无间道。
“佛曰：受身无间者永远不死，寿长乃无间地狱中之大劫。”
只要杨锦荣还活着，就必须在无穷无尽的无间地狱中，接受煎熬。
这倒霉孩子！
陈永仁看着他的背影，心想，等我升上警司，把黄狗赶去养老后，就把你召回来。
香江的好警察，已经很少了。
九/七之后，需要杨锦荣这样的中流砥柱，总比那个什么刘杰辉好。
刘建明看着杨锦荣远去的背影，茫然若失。
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正常。
今天傍晚，他就要去香江曲艺社杀掉倪坤。
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倪坤的三个保镖，都被丧心病狂、想推自己老公韩琛上位的Mary姐，用金钱收买，没有人会保护倪坤。
他只需要走进去，瞄准倪坤的心脏和头，开枪！
这个跺跺脚，就能让香江地下世界抖两抖的一代枭雄，就会死在他这个无名之辈的手上！
想到这里，刘建明的心情，就从茫然，转变为兴奋。
过了今晚，他的名声，将会被香江的地下世界传诵，Mary姐也会因为他的勇敢，而多看他几眼吧。
为了这个女人，他愿意做任何的事情。
“Mary，你是我的，韩琛他不配拥有你！”
一代纯情战神、绝世大舔狗刘建明，在心里默默说道。
……
晚上六点钟左右。
Mary姐办公室隔壁的一个小房间里。
陈永仁关上房门，打开窃听设备，戴上耳机，静静地听着Mary和刘建明的互动。
窃听器，是他前天冒充清洁工，进去安装的。
Mary姐的办公室不大，又要听什么《被遗忘的时光》，收音效果非常好。
根据电影剧情，杀掉倪坤后，刘建明会在第一时间，赶到Mary姐的办公室。
从6月29号到现在，十多天里，陈永仁利用自己穿越前掌握的刑侦知识，不仅掌握了Mary姐的一切信息，甚至还拍到了她和黄志诚私下见面的照片。
倪永孝四年后的招数，他同样可以用。
别忘了，他在穿越前，可是一名经验丰富的华裔特警！
至于租办公室、租汽车、购买窃听设备、从地下渠道买枪、买电击棍之类的费用，他除了掏光自己所有的积蓄外，还借了高利贷，九出十三归，利息狠到爆的那种。
过了今晚，他就能掌控香江地下世界的风云。
高利贷？
呵呵，小事一桩而已。
根据他窃听到的消息，十几分钟前，刘建明刚刚杀掉倪坤。
一枪心脏，一枪头，神仙都救不活。
此时的刘建明，正在向Mary姐详细汇报着自己如何杀人的经过。
包括骗开防盗门、叫坤叔以确定目标、用牛皮纸袋当伪装直接开枪……
听到刘建明洋洋得意的描述，陈永仁微微一笑。
他买的窃听设备，除了能窃听外，当然也能录音！
这些录音，就是他接下来铲除韩琛等人，强势入场的依据。
……
跟陈永仁数墙之隔的Mary姐办公室里。
青涩的刘建明，一边说自己的杀人经过，一边偷窥Mary姐，眼神里都是痴迷。
Mary姐听完他的讲述后，开始调试古董音响。
看到她那丰满的翘臀。
刘建明不由得想起了杀人前，经过商场橱窗时，看见的那块钢制的劳力士空霸14000，也就是所谓的“钢捞”。
这个时候的他，酒色财气，什么都来，还不是后来那个老奸巨猾、心狠手辣的刑事情报科高级督察。
拿到杀人的报酬，就可以买下那块表了。
不过刘建明买钢捞，并不是图个“刚刚捞钱”的好彩头，而是因为韩琛就戴着同款钢捞！
在电影中，刘建明跟陈永仁一样，同样是个俄狄浦斯式的人物。
一个弑兄（父），一个恋（母）。
他不仅暗恋Mary姐（长姐似母），甚至还想代替韩琛，成为Mary姐的男人，所以韩琛有的东西，他都想要！
Mary姐调好音响，在《被遗忘的时光》中，她笑道：“呢部美国古董机，有人话它高音甜、中音准、低音劲呀，真系瞎扯淡。”
这句话，连同Mary姐起身时，那丰腴的臀部一起，被刘建明记了一辈子！
两人一番交谈后。
Mary姐拿出一纸袋的钱，装进手提袋里，递给刘建明：“返内地匿一段时间啦，警察训练学校那边，我托人给你请个长假，过几个周回来参加毕业礼就得。”
刘建明点了点头，他愿意听她的话。
这世界上的一切，都不如她重要。
……
另一边的陈永仁，听到这里，冷笑了一声。
想跑？
对不起，我不同意！
这十几天来，他准备了这么多，就是为了拿到Mary姐杀倪坤的证据，这才是扳倒韩琛两口子的关键。
干这么多事，就是为了这一刻，他会放过刘建明和Mary姐？
别做梦了！
耳机里，传来了刘建明略带醋意的声音：“呢只手表，是琛哥送给你的？”
Mary姐手腕上戴着的手表，是浪琴的黛卓维纳。
“不关你事。”
Mary姐的声音传来。
这表，当然不是韩琛送的，而是她的情人黄志诚黄督察送的。
黄志诚就喜欢送表，不管男女，只要是亲近的人，见人就是一块，陈永仁也在天台收到过一块瑞宝小三针。
Mary姐一直都知道刘建明喜欢她。
这个惦记大嫂的小色鬼，是个什么样的货色，她太清楚了，不过她并不反感，反而还很高兴，感觉这世界上的男人，都围着她转，说明她魅力十足。
但刘建明刚刚问的问题，彻底越界了。
她身体的所有权，属于韩琛、属于黄志诚，甚至可以属于任何男人，但就是不能属于刘建明！
男人啊，得到了，就会提着裤子离开。
“今晚的事，只有你同我知，我不想琛哥知道，你明不明？”
刘建明的声音传来：“为什么？”
Mary姐没有回答。
也许在她看来，老娘给钱，你杀人，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
十几分钟后。
刘建明带着郁闷的心情，拿着一袋钱，离开了Mary姐的办公室。
杀掉倪坤的手枪，已经和那个牛皮信封一起丢掉了。
这些钱，就是他接下来一段时间的物质保障。
他郁闷的是，自己干下这么一桩丰功伟绩，甚至是可以改写香江地下世界历史的事，Mary姐为什么要隐瞒他的功劳？
而不是等他回来后，支持他扎职上位！
比起当警察，他更喜欢跟Mary姐在一起，成为Mary姐的男人，称霸江湖。
刘建明没有注意到，离他不远的地方，陈永仁默默跟在他的身后，手里还拿着一根高压电击棍。
香江的办公楼都很窄。
刘建明穿过狭窄的通道，用手提包拍着自己的大腿，朝电梯走去。
这个时候办公楼早就下班了，光线昏暗的电梯口，空无一人。
刘建明按了下楼键。
当电梯门打开的时候，陈永仁把高压电击棍藏在身后，快走几步，高声喊道：“刘建明！”
刘建明停住脚步。
回头一看，并不认识。
两人虽然是同校学员，但彼此之间，并没有交集。
“我也是警察训练学校的，陈永仁！”
陈永仁笑眯眯地说道。
刘建明这才恍然大悟，但他还是谨慎地往后退了两步，毕竟刚刚才杀了人，小心一点，不会出错：“师兄……呃……哦……啊……”
一阵强烈的颤抖后，刘建明翻着白眼，四肢麻木无力，浑身软绵绵地倒在了电梯口。
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
高压电击棍的威力，哪里是人体能够抵挡的？
陈永仁心中大喜。
穿越之后的第二步计划，成功！
不过电梯里面站着一个长相普通的女孩，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咦，居然下班了还有人？
真是加班不息的996牛马啊！
“警察办案！”
陈永仁拖着刘建明的身体，走进电梯，笑道，“麻烦按一下负一楼。”
女孩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伸手按键。
陈永仁掏出自己在警察训练学校的学员证，亮给女孩看：“真警察来着，别担心，等会儿到了停车场，帮我抬一下脚。”
这个女孩适逢其会而已，他又不是天生杀人狂，没必要干掉所有人。
看到他是学警，女孩这才放下心来：“这个人……是坏人啊？”
“嗯，坏人！”
陈永仁果断地点了点头。
这家伙，嘴里说着“给我一个机会，我想做个好人”，实际上干的，全是坏人的事。
搬动的时候，刘建明居然还挣扎了一下。
这家伙，身体素质还挺好的，不愧是能够反杀杨锦荣的人。
于是陈永仁再次电击了一下，一下不够，再一下！
刘建明的身体，在不断的颤抖中，彻底丧失了知觉，晕了过去。
到了负一楼的停车场。
陈永仁抬头，女孩抬脚，把昏迷的刘建明，抬到了他租来的汽车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绳子，把刘建明绑成了一只大闸蟹，扔到后排。
“你叫什么名字？”忙完这一切，陈永仁才看向那个女孩。
“我叫温雅。”
“温小姐，谢谢你对香江警察的支持！”
陈永仁笑道，“再见！”
发动汽车后，陈永仁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还站在原地的温雅，以及躺在后排的大闸蟹刘建明，还有Mary姐给的那袋钱，微微一笑，从副驾驶的箱子里，拿出他花三千块港币买的二手大黑星手枪。
弹夹里，已经装满了八颗子弹。
加上枪膛里的一颗子弹，那就是九颗，今晚够用了。
他把大黑星插进腰间的皮带中，然后猛踩油门，汽车在轰鸣声中，离开了温雅。
“再见，警察！”
站在原地的温雅，满脸的笑容，挥着小手，为帮助了一个警察，而兴奋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