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他对长公主图谋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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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这不过是个开始

阿稚的一番话令萧子妩瞬间变了脸色,萧郦珠将其尽收眼底,并未没有阻止,倒是乐见其成,只是以微不可觉的姿态似笑非笑地睨着萧子妩,面上虽是恰如其分的笑,眼底的神情却难以遮掩的轻蔑和不屑,居高临下的姿态和天潢贵胄的尊贵矜傲。

萧子妩面色有些难堪,恨不得将出声的阿稚撕碎,一时竟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只能向萧郦珠望去。萧郦珠竟也没有阻止,这还是她记忆中的萧郦珠吗?!

萧子妩只能勉笑,碍于萧郦珠的身份只能暂且先忍下这口气:“阿稚姑娘说的是,倒是我疏忽了。”

“臣妹萧子妩参见长公主殿下!长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萧子妩便只能暗自握拳咬牙,下跪行礼。

萧郦珠玉立台上,居高临下地睨着朝她跪地行礼的萧子妩,不由得想起上一世萧子妩那张丑恶的嘴脸和那趾高气扬的姿态。

萧郦珠嘴角噙着一抹不屑清厉的哂笑。

萧子妩,你这样的人,竟然也敢妄想凌驾于我之上。

这一世,我要你永远跪在我的脚下,再也没有爬起来的机会,连直视我的资格都没有。

“免礼。”

萧子妩眼中难掩不可置信,萧郦珠竟然会如此对待她!

“谢王姐!”萧子妩只能先压下心中的困惑。

萧郦珠含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坐在梅花树下的软椅上,打量着萧子妩:“多年不见,绥宁竟也出落得如此亭亭玉立。”

萧子妩看着萧郦珠看自己的眼神,觉得不自在得很,总觉得好像看什么物品的眼神一般,而那说出来的话更是让她觉得很不是滋味。况且,萧郦珠对她素来疼爱有加,怎会像现在这般看似客气有礼实则冷漠疏离,也只唤她的封号。

萧子妩越发不解,萧郦珠怎会有如此大的变化?她必须得小心行事,切莫不可出了差错,她还需要踩着萧郦珠往上爬。

萧子妩笑道:“王姐说笑了,绥宁蒲柳之姿,倒是王姐姿容无双,绥宁岂敢与王姐相较。”

“本宫竟不知绥宁也有此自知之明,”萧郦珠睨着萧子妩,冷笑直言不讳,“看样子,绥宁这些年倒是长进了不少。”

萧子妩面色骤然一僵,一时竟然无言以对。

只能暗自咬牙忍下。

“王姐说笑了。”

萧郦珠并未接话,只是默默注视着萧子妩,眼中尽是打量。

萧子妩实在被萧郦珠看得莫名有些心慌,弱弱地问了一句:“皇、王姐为何如此看着绥宁?”

半晌,萧郦珠才轻笑着意味深长出声:“你身上这一身行头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嗯?!”萧子妩被萧郦珠的话弄得一头雾水,低头看看自己的衣和裳并未察觉出任何不妥,“请王姐恕绥宁愚钝,绥宁有些不太明白王姐的意思。”

“你不是有些不明白我的意思,你是根本不知道本宫所言为何!”萧郦珠丝毫没有口下留情。

萧子妩面色青了一阵,咬着牙勉笑:“绥宁愚笨,请王姐指点。”

“确实够愚笨的!”萧郦珠晒然一笑,接着看向阿稚,“阿稚,你来告诉绥宁,她究竟错在哪里!”

“诺,殿下!”

阿稚本就不喜欢萧子妩,一直觉得此人别有用心,碍于萧郦珠对萧子妩的疼爱方而恭敬,如今见萧郦珠如此,阿稚自然是乐见其成。

“绥宁郡主,殿下仁孝,至大悲山亲自为明德皇后守陵,五年之中,皆是一身素服,未着任何装饰,以表对明德皇后的敬意。殿下尚且如此,而绥宁郡主明知此处是明德皇后陵寝之地,却一身艳丽华服,满头珠翠,此乃对明德皇后的大不敬!”

阿稚将“大不敬”这三个字咬得极重。

萧子妩瞬间变了脸色,她只想到不在穿着上逾矩,却忘了明德皇后这一层。如今这一顶对明德皇后大不敬的帽子扣在她身上,她可是万万吃不消的。

“王姐恕罪,并非绥宁不敬明德皇后,而是绥宁多年未见王姐,一时情急赶往大悲山竟然忘了绥宁的行装,请王姐恕罪!”萧子妩只能屈膝拂身,“明德皇后素来仁慈温和,知晓绥宁与王姐姐妹情深,想来也不会因此责怪……”

“绥宁郡主慎言,明德皇后的仁慈并非是明知他人有罪而刻意包庇,况且若人人都以明德皇后的良善仁慈作为借口,岂非人人都可以对明德皇后不敬,不将明德皇后放在眼里!”阿稚瞬间厉声斥责萧子妩,根本不给萧子妩一丝辩解的机会。

跟着萧子妩的侍女盈袖倒也没眼力地开了口:“你大胆!绥宁郡主岂是你一个小小婢女能够指责的,况且长公主殿下都尚未开口,你岂非想要越俎代庖!”

“盈袖,闭嘴!”萧子妩脸色一变。

“郡主……”

“我让你闭嘴!”

萧子妩知晓阿稚在萧郦珠身边的地位,自然明白阿稚所言所行都是得了萧郦珠的授意。

萧郦珠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半晌才慢条斯理地开口:“没想到绥宁身边的侍女也是这般的牙尖嘴利。”

萧子妩脸色微变,勉力地笑着:“是盈袖莽撞了。”

而萧子妩断然想不到萧郦珠接下来的话彻底让她傻了眼。

“这一点倒是与绥宁如出一辙,绥宁也是个口齿伶俐的。”萧郦珠弯唇轻笑,能够三言两语将不敬的罪责用姐妹情深和母后的仁慈来化解自然是口齿伶俐的。

萧子妩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王姐……”

“阿稚是本宫身边的女官,即便阿稚真的犯了错,本宫的人自然应当由本宫说了算,容不得他人说教半分,又岂是你一个不入流的贱婢可以随意指责。”萧郦珠彻底冷下脸色,语气凌厉带着令人心悸的气场。

“奴婢失言,请长公主殿下恕罪。”那侍女盈袖这才慌了神,连忙跪在地上,也明白郡主是护不住她的。

“有罪时再来请罪未免为时已晚。”萧郦珠冷声道,“念你初犯,本宫便小惩大诫一番,本宫便罚你跪碎瓦片一日。”

“王姐,这冰天雪地的,在碎瓦片上跪上一日,这人怕是就不成了。”萧子妩弱弱开口,并非萧子妩心善,而是打狗也要看主人。

萧郦珠晒然冷笑:“不成就不成了,一个贱婢而已!你若是舍不得,本宫可以命人给你寻个好的。还是你觉得本宫身在这大悲山,连个婢女都处置不得了。嗯?”

“绥宁不敢。”

“不敢最好!”萧郦珠骤然神色狠厉。

萧子妩从未见过这样的萧郦珠,自知自身正处于下风,倒也不敢出声。

而侍女盈袖犯的何止是不敬阿稚这个女官的罪责,最主要的是她竟然敢先声夺人,夺得还是萧郦珠。

萧子妩这样的人最需要杀鸡儆猴,招数虽老套,管用就行!

萧郦珠喝了一口热茶,才慢悠悠开口:“本宫还未问绥宁来意?”

萧子妩一直保持着屈膝的姿势,站直身差点一个不稳摔在地上,喘着粗气,勉强笑着:“绥宁听闻王姐即将回宫,特地前来与王姐作伴。”

守陵时不作伴,要回宫了反倒是眼巴巴地来了,不是不安好心又是什么!我倒要看看你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究竟还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绥宁有心了,既是如此,本宫倒也不好拒绝,只是要辛苦绥宁了。”萧郦珠轻声道。

“王姐言重了。”萧子妩见目的达到,连忙笑着应声,哪里还听得进去其他的话,而接下来萧郦珠的话却是让她笑都笑不出来。

“本宫为母后守陵,每日都要抄百卷佛经,如今绥宁肯愿意陪本宫为伴,那自然也需要日日抄百卷佛经。本宫记得母后在世时,对绥宁也是颇为疼爱,想来绥宁对母后恭敬虔诚,自然是不会拒绝的。”萧郦珠噙着笑意,盯着萧子妩,根本不给萧子妩一丝反驳可能退让的机会。

萧子妩笑颜僵硬:“这是自然,能够为明德皇后手抄佛经是绥宁的荣幸。”

萧郦珠弯唇一笑:“本宫便知晓你是个好的。既然如此,方才绥宁不敬母后之事,本宫便也不会过于计较,但是该守的规矩还是要有的,如此,绥宁便也同你的侍女一般跪上一日。”

萧子妩还未得及开口便只听到萧郦珠接下来的话瞬间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萧郦珠竟然敢如此对她!

萧郦珠将萧子妩的情绪收入眼中,弯唇一笑:“绥宁到底身份不同些,倒也不用跪这碎瓦片了,绥宁不必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萧子妩藏在袖中的手暗自握紧,恨不得生吞活剥了萧郦珠,明知萧郦珠是在刻意刁难她,她却不敢反抗!

总有一天,她要让萧郦珠跪在她面前求饶!

“诺!”

萧郦珠见萧子妩极为不甘愿地跪了下去,不禁在心中冷笑:这就受不住了?萧子妩,这不过是个开始!从今天开始,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萧子妩这等在闺中金尊玉贵娇养着的,哪里受得了这等惩罚!不过一个时辰便晕了过去,萧郦珠倒也没有多刁难,时机还未成熟,到底不能真正让萧子妩在她这里出了什么事,不过倒也没有这么轻易放过,任其在雪地里躺了小半个时辰,才命人拖回屋内灌姜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