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哦！香雪》
刘心武并没有进门喝口茶，转身就走了。
多半是准备过几天去书店堵陈清如。
在屋子里面又腐朽了几天，陈清如发现逗逗小孩玩也不错，特别是在无聊的时候，跟这群小孩玩，鲜活的很，感觉自己都年轻不少。
而且在小孩里面，他就是大哥，说什么都听着。
……
过了几天，到了上班的时候，一般国企员工过年就放几天假期，现在初四，也是星期一。
舒庆椿去搞了一个时兴的发型，一个齐肩短发。
以前那麻花辫也挺好看，但是始终是不符合陈清如的审美的，现在换上齐肩短发，气质上面改变了不少，真就像一个温柔的大姐姐。
面若羊脂，唇尖一抹红，
着实亮眼，也着实好看。
穿着了一件浅蓝色的毛衣，问道：“你今天来得真晚。”
陈清如点点头，说道：“昨天和隔壁家小孩出去玩，身上有点疼。”
这些小孩，到处翻腾倒是一点事情没有，怎么自己动两下，就感觉腰杆要断了？
果然还是不能和小孩比。
“你腰不行？”
“你要不试试？”
“试什么？”
“去翻两个跟头。”
舒庆椿白了他一眼，叹气道：“我跟你讲，舒庆那小子老喜欢你的书了，跟我爸问见没见过你！”
舒十月是《北平文学》的编辑，舒庆要是真想找本人认识一下，也只有这一个渠道了，但是现在文学圈子里面，真知道了陈清如真实身份的不多。
“小舅子看来已经算是我们阵营的了，之后就得看你妈了。”
“嗯，对了，这围巾你带着。”
舒庆椿从包里取出来一条围巾，略有瑕疵，不应该说这东西你放在外面给人看，绝对没有人敢说是工业制品。
“这么丑的东西，要给我戴吗？”
舒庆椿听完之后，只感觉耳朵很红，有些不好意思，接着就是恼怒，这么感人的画面，在你嘴里，怎么就这个样子呢？
“爱用不用。”
“真不给我？”
……
又回到了原本可以逗人玩的日子，陈清如觉得十分的惬意。
过了一个星期，《人民文学》的二月刊发行了，封面第一行——“如清”短篇小说《哦！香雪》
这次几个书店老板也没有瞧不起“如清”了，争着抢着要。
当然《哦！香雪》在发布之后，也引来了读者的哄抢，书店里门庭若市，常常几十人排着队，就为了领一本《人民文学》。
火爆程度比起《人生》是差一点，毕竟只是一本短篇小说，影响力和吸引力显然是不如《人生》的，比起自己花几块买几千个字看，大家更喜欢的事情，还是借书看看别人的。
虽然有这种思想，《哦！香雪》的销量也一点不减弱，一星期售出了几十万册。
《哦！香雪》是被列入了高中语文课本的短篇小说。
只看故事来说，是比较温馨。
一个坐落在山里的小山村，一个十六七的花季少女，因为班级里面的嘲笑，想着拿着鸡蛋换笔盒，坐过站之后，她内心经过了后悔和内疚，之后在铁轨上，遇见了村里人。
香雪，从故事和文字里面，都能看出，这是一个单纯而又美好的女性，胆怯，懵懂。散发着一种柔和的光辉。正如她的名字一样，雪白……
当然这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故事，却能直观感受到，改革开始之后，八十年代初期，城乡差距逐渐拉开。
对于大多人来说，看陈清如写得小说，都有一种似乎是美好的，黄粱一梦的感觉，《人生》是重头来过，《哦！香雪》则是美好的不像话。
两篇小说，完全证实了，他和汪曾祺老先生，彻底打破了伤痕文学的僵局。
……
刘心武拿着手上的报纸，久久未曾说话。
昨天那种感觉是完全没问题的，陈清如写的东西，是他写不出来的。
这句话并不是在贬低刘心武不如其他人，只是历史总归在进步，伤痕文学已经是历史的遗留品了，就算刘心武写出花来，在后世也不受用了。
那天陈清如说过，他这人只会写点女人。
“这如清写的女性，都带着如此美好的品质，是女神一般的人物。”
他对着身旁的几人感叹道。写女人并没有上不了台面，写下面才是上不了台面。
剩余几个编辑都挤着上来，看向他手上的那本杂志。
“‘如清’吗？这么快就发新作品了？”
几人对于此都颇感兴趣。
《人生》那本书，基本上大部分人看了都会上瘾，写得真好。
看完这一篇之后，也写得真好。
这篇小说就有些诗化了，当然汪先生那是散文化，略有不同。
……
《人民文学》那边对于此次颇为满意。
都在庆祝陈建国，说道：“建国兄，你儿子，这第二篇小说都发表了，又挺火爆的。”
陈建国现在的《人民文学》的名声不弱。
毕竟其他人倒是没什么作家儿子。
当然《哦！香雪》的人气很高，大家都是喜闻乐见的，毕竟也是自己杂志社走出去的作品。
正如张光年老爷子预料的那般，才过完年，喜气洋洋的样子，人们都富裕了一会，也舍得为这篇付费。
《哦！香雪》看起来，也是多么一篇美好的故事，和《受戒》一般美好。
……
舒庆椿质问道：“你这小说，又是什么时候写的？”
陈清如在写小说投稿之后，竟然没有告诉自己，这是什么？这是一种背叛。
“啊？这是上个月的事情了，老爷子，非要来我家串门，我随便就交上去了。”
“不行，我以后必须要当第一个读者！”
对于此，舒庆椿的态度很强硬。
没办法，陈清如完全不知道，她为什么对这件事情反应这么大，但是给她看，也是无所谓的事情。
“好，我都听你的，你说什么是什么。”
脖子上面的围巾有些刺挠，总感觉，是不是这姑娘织围巾的时候，故意这般，整蛊他的。
真有人手艺这么差劲的吗？
陈清如坐在位置上面，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生怕他有写小说的动静。
（明天应该是PK试水的测试，求点追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