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德州来的牛仔
戈登很生气。
因为职责，他基本全年无休，一年只有两个月的休假。
他把这些时间都留给了可爱的女儿。
可万万没想到，该死的工作说来就来。
“戈登，工作内容很简单，甚至不需要你离开当地，你只要去棕榈滩国际机场接个人就行。”
听到工作内容的陈述，戈登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丢丢。
但也仅仅只是一丢丢。
询问完接送目标的基础信息后，他神色凝重的挂断电话。
“戈登叔叔，这活听起来好像不难，顺带去接个人有什么问题？”
“听着，杰伊，我给你的人生第一条建议：永远不要信任你的上级！”
戈登好似吃过很多次亏，心有余悸道：“尤其是他们口中的‘工作内容So easy（很简单）’。”
好一番打工牛马发言！
苏杰心中暗暗想着，好似勾起上一世被奇葩甲方各种要求逼疯的痛苦回忆。
因为有临时任务。
戈登把苏杰和爱丽丝放到高中附近，就匆匆赶去棕榈滩国际机场。
棕榈滩国际机场也是迈阿密大都会区的主要机场之一，是大都会区第三大繁忙机场，客流量非常多。
繁忙的接机区内。
戈登穿戴整齐，脸上还戴了墨镜，一看就很专业。
既然上头安排了他接机，就说明这事小不了。
从游客通道内走出不少人，大部分都是来佛州过冬的北方游客。
“哈喽，佛罗里达~”
听到一阵饶舌口音，戈登就确认对方是接送目标。
“是德州牛仔吗？”
“耶耶耶，我就是来自德州的牛仔！”
来人蓄着小胡子，戴着牛仔帽，裤跨别着左轮枪托，这造型气质像个狂放不羁的中年牛仔，一脸的松弛感。
“佛伯乐危机处理专员，詹姆斯·戈登。”
戈登例行伸手问候。
“哦，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戈登！？”
牛仔好像很惊讶，象征性的伸出手，“你可以叫我Revolver（左轮手枪）。”
“左轮手枪？”
戈登对这个名字很意外，不过对方的造型确实像个钟爱复古枪的人。
“我们的行业有些特殊，大家都用代号，没人会傻到用真名。”
牛仔左轮笑着调侃一句。
“那行，接下来咱们去哪？”
“先带我去拿装备，因为接下来要处理的东西，可能会有些棘手。”
戈登听后心中已经开骂了，该死的，他就知道任务不是接人这么简单。
二人开车来到一家叫「世界通」的快递公司。
“SB快件！”
左轮向一位柜台工作人员说出暗号后，对方立马领着二人走进快递仓储区。
“世界通是专为我们这类人服务的送货渠道，当然他们也有一般送货服务，只不过这都是表面上的伪装。”
二人经过一排排货柜，还搭乘了一次电梯，左轮也在路上向戈登解释。
随后他们来到看守严密的储藏室门口，这里有相当多的安保人员。
“我来取件，收件人：Revolver，特别行动代码：猎杀狼群。”
安保人员确认完毕，打开厚度堪比银行保险库的大门，将一个银色手提箱交到左轮手中。
“祝您猎杀愉快。”
“希望如此。”
左轮做出虔诚祷告手势，与安保人员交接完毕。
离开世界通快递后，戈登继续开车，墨镜下眼角的余光却不时瞥向副驾，要说没有好奇那都是骗人的。
“嗨，伙计，我知道你很好奇，但这才5公里路，你都偷窥了我6次。”
“嗯？”
戈登诧异，对方竟能察觉到来自墨镜下的窥探。
“箱子里是什么？”
“一些吃饭的家伙，当然也是我最信赖的伙伴。”
戈登又瞥了一眼，随后深表理解。
「箱子里的东西应该是作战用装备，甚至可能是武器，难怪需要用快递托运，飞机有安检确实不便携带。」
“接下来去哪？”
“去县警署。”
……
棕榈滩县警署，停尸间。
戈登一把掀开盖在尸体上的白布，确保身边的左轮能完整看清所有伤口。
“死者名叫布莱恩·汤普森，死亡时间为周末晚11点，在迈阿密和惠灵顿各有一处房产，法医鉴定死亡原因是……”
“这些都是无用信息，我对死者是谁并不在乎！”
左轮打断戈登的复述，将手指抵在尸体伤口的边沿，低下头仔细观察数遍，“我现在只在乎who kill him？（谁杀了他）”
“沃特！？”
戈登闻言倒吸一口凉气。
因为左轮用的是“who（谁）”，而不是“what（什么）”，这代表凶手是人！
左轮很快验完尸，再次替尸体盖上白布。
“接下来呢？”
“去死亡现场。”
二人来到惠灵顿郊外，发现尸体的现场。
“哦，不不不，这感觉很不妙啊~”
左轮用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隐约能闻到微弱的血腥味。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凶手到底是什么人了吧？”
“其实我也不知道凶手是谁……”
戈登的眉头不出意外皱紧。
左轮却立马接话：“但我知道他们是什么东西！”
“他们是谁？”
“相信我，你不会想认识他们的。而且我也需要遵守保密条例，没有上面那帮坐办公室的点头，我不能将任务信息透露给你们。”
戈登敏锐捕捉到对方话中的漏洞。
这里就他一个外人，就算不想透露也应该说“你”才对，为什么是“你们”？
难道是指他或者某类群体？
这种敷衍的回答，显然无法消除戈登的疑虑。
“我现在只知道惠灵顿小镇外面有一个或者多个极其残暴的杀人凶手，他们时刻威胁着我家人和邻居们的生命安全！”
左轮见戈登如此激动，摆手示意淡定：“好吧，伙计，如果你真想知道，那你就要做好准备，我们最快明天就会遭遇他们！”
“为什么是明天？”
“当然是因为我累了，伙计，你别看我现在精力充沛，我可是从德州一路赶来，连早餐都没吃，可能还需要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
左轮说着，用胳膊肘捅了捅戈登：“别愣着啊，赶紧安排起来，我要好好享受这趟出差！”
“妈惹法克！”
见对方这该死的松弛感，戈登愤怒了。
“伙计，我们这行就这样，该享受的时候就要享受……”
“去你妈的享受！”
戈登一把拎起左轮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面色发狠：“现在立刻告诉我，接下来我要面对的是人类还是什么，否则这该死的任务就该结束了！”
威胁的意思十分明显。
“嗨，伙计，放轻松，放轻松，我不是你的敌人，我只是不想让你接触危险……”
“我的工作就是接触危险！”
戈登哼了一声，显然不信对方的鬼话。
“好吧，今晚我就带你参与猎杀行动，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因为这会非常危险！”
左轮妥协了，不得不让步。
“至于你好奇他们是什么东西，有些事情用语言解释起来太麻烦，用眼睛去看更直接。”
“那好，我需要准备什么来应对接下来的危险？”
“首先，你需要带我去吃一顿午餐，我都快饿死了，然后让我睡个午觉养精蓄锐……康忙，别用那种眼神瞪着我，你看看现在才中午，那些东西只有晚上才会活跃，白天你见不到的。”
听对方说得煞有其事，戈登也只能将这个临时搭档带回岳父家农场。
“哦，天呐，你家竟然还有个农场，你比我更像牛仔！”
对于搭档的不着调，戈登已经懒得吐槽。
反正他只知道一件事。
所有威胁到他家人的东西，都应该被消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