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不打职业，哥带你摇碎片
纯梦传媒，老板姓王。
我住隔壁我姓王，您家有事我帮忙的那个王。
王有志以前是在道上混的，在这条街小有名气，名下有两家娱乐场所，还有一个沙场，好几家棋牌室，吃饱了时代的红利。
陈凡喊他一声王叔，过年还给自己封上万的红包。
对方放贷起家的，出手阔绰的很，是他爸的牌友，也是酒友，称兄道弟。
做兄弟，
在心中，
遇事电话打不通。
他家里破产，王有志是受益人。
因为有些东西抵给对方了，应该也赚了不少。
不过最近几年，对方低调了许多，据说还做起了慈善，二老婆给他生了两个女儿。
陈凡跟对方约好了地点，是一家传媒公司。
门口停着一辆奔驰s450，门口站着一西装革履，抽着烟，个子不高，梳着大背头的中年男性。
“王叔。”
“唉，一年多不见长高了不少啊，乖乖，这个头不止一米八了吧？”
王有志看见陈凡也很热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米八二，听说楠哥去当兵了？”
楠哥是对方上一任老婆生的儿子，比他大两岁，经常在一块玩。
“是啊，不知道能不能混出点名堂，你小子没看出来啊，都考上名校了…”
王有志纳闷了，以前只是听说陈凡成绩不错，都发生了这么多事，居然还支棱起来了，陈家的下面是真有人呐，香火旺两代。
“叔，你又不是不知道，考上了也没用，要是没机会，以后出来还是给你这样的老板的打打工。”
这句话，说到王有志心坎里去了，搂着陈凡的肩膀上了楼：“你小子没志气啊，做我们这行的赚辛苦钱，你爸出事后啊，我也遇到了很多事，水逆，再有钱都没用，睡觉都睡不安稳，还是上岸好…”
陈凡笑而不语，谁家辛苦钱这么好赚。
做这一行的心都黑，都狠。
办公室内，陈凡把东西证件全带齐了。
“王叔，这套房子现在放着也创造不了什么价值，你酌情给点…”
“就凭你喊我一声叔，我能亏待了你？”王有志接过房产证看了几眼，漫不经心的说道：“有你爸当年的风范啊，做事雷厉风行的架势，你小子以后差不了…”
陈凡坐在那吃了点水果，倒也没跟他客气：“我要是有我爸的能力，估计祖坟冒青烟了。”
“尽谦虚。”
半小时后，穿着裙子的女人走了进来，不到三十岁的样子，长得很漂亮甜美，皮肤也很白，特别是那双腿，听说还是舞蹈系出来的。
王有志五十岁的人了，老婆才二十来岁，前妻得了病走的，升官发财死老婆的事都给他遇上了，口口声声说多爱前妻，转身就娶了个包养的女大学生，生了两个女儿。
陈凡站起来：“孙姨。”
“陈凡啊，好久没见你了，来，吃个苹果…”
王有志见自己老婆过来，看向陈凡：“一码归一码，待会你跟你孙姨把抵押合同签了，两天内把钱打你卡上。”
“不用看下房子？”
“嗨，房产证都在这了。”
签好了两年的合同，陈凡也顺利的做完了第一件事。
办公室内，王有志手指在桌上敲了敲：“拿个一百，不，多拿十个给他。”
“这套房子总共也才值一百出头…”
“就当照顾照顾吧，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过几天我们去趟普陀山…”
……
出了传媒公司，陈凡深吸了口气。
如果时间线跟发生的事情都不变的话，他完全有自信赚到花不完的钱，勉强去看看天宫的一角。
这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和你吻吻吻吻吻
你吻得太逼真
你却说花花世界不必当真
多么伤人
让我爱上薄情的红唇
来电显示马超，死去的记忆开始攻击他了，陈凡接通电话：“喂…”
“凡哥，出来上网啊。”
“还没吃饭呢。”
“正好我也没吃呢，我在青春飞扬门口等你，过来一起吃啊。”
约好了地点，陈凡打了个车半小时才到。
七月的天气，走在路上跟蒸桑拿似的。
陈凡大老远就看见那个有点微胖，仿佛始终闭着眼的男生了。
对方踩着拖鞋，杂牌的衣裤穿在身上帅的不明显。
乍一看，跟蓝战非有几分相似。
不过也就是这么个朋友，在最落魄的这几年跟他关系最好。
马超目光落在路过的女生身上。
陈凡瞅了两眼，腿很白，很长。
“好白啊，嘿…”
“你这样子很容易被误会成男凝。”
“什么意思？”
“猪八戒吃人生果，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那我只看一两眼，就是唐僧吃人生果了？”
“是屌丝变态结合体。”
“哥，有没有破局之法？”
“除非你是真唐僧，座驾是白龙马，还有金蝉子的修为…”
“晦气！”
两人往小火锅店一坐，商量着吃了饭去上网。
马超知道陈凡没什么钱，拍了拍胸口：“我昨晚趁我爸睡觉，在他包里面拿了两张，够我们玩一个星期了，待会买点鸡腿买瓶可乐，战斗，爽！”
“你爸有你真是他的福气。”
两人往网吧一坐，陈凡吨吨吨喝了口可口，气很足，很爽。
网吧三块五一个小时，冲会员送网费，机子还算不错，生意很好，有空调，没那些乌烟瘴气的人和事儿。
现在网吧这一块，查的比较严。
而且近年来金陵这边治安也好了，在网吧敲诈小学生的傻逼少了很多，因为小学生没成年不给上网了，网吧老板也怕被罚款，所以在年龄上卡的很死。
“凡哥，你没去打暑假工？”
“目前待业。”
“也就是没去工作啊，那你跟姜颜还住在一起吗？”
“不然呢…”
马超眼中满是羡慕：“近水楼台先得月啊，羡慕死我了，关键还是自己妹妹，buff叠满了…”
“你这什么变态发言，异父异母，父母又没结婚，什么妹妹不妹妹的。”
他就没把姜颜当妹妹看过。
关于未婚妻这件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啊。
如果姜颜是个超级大飞柱，那就是婚姻人生大事怎么能儿戏，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讲究男性女性自由，恋爱自由。
“那你现在压力蛮重的，要不我们去工地扛钢筋吧，搞点钱吧？”
“你说的搞钱，就是工地打工？”
“没办法，得努力努力啊…”
“你说的努力，就是去上班？”
马超：“……”
虽然有点扎心可事实就是这样，只是没那么委婉。
“凡哥，被你这么一说，我感觉我简直看不到未来啊。”
很多人看不到未来，
其实，
是看到了未来。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的…”陈凡看向胖子：“你为什么不去打职业？”
“啊…我…不行啊…”
陈凡看了眼他璀璨钻石的段位，他曾经还听马超说过被青训邀请的事情。
不过他当时没毕业，也没去。
马超有些尴尬：“我爸妈不同意，让我好好学习…”
“浪费天赋啊，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陈凡是个不太喜欢指手画脚的人，不过他知道马超天赋确实挺好，几个赛季的王者，却因为父母的不理解，让他好好学习，浪费了天赋。
后来年纪大了，水准也就下来了。
“父母说的不一定就是对的，就算去了混个二线水平，说不定也比学校出来强啊，当然，我只是给你点建议…”
有个东西叫风口。
陈凡记得有个天才，三次预测了风口，结果都被父母给拒绝了。
祖坟连冒三次青烟，亲眼目睹自己的人生被摧毁。
那人似乎姓张，记得不太清楚了。
“你不打职业，哥以后带你社会摇，摇出库利南…”
“嘿…”马超舔了舔嘴唇：“你打不打，我开小号带你上分？”
“我先不打。”
“谢师宴你去吗？”
“没钱不去，等有钱再说。”
也不知道哪个初生发明的谢师宴，这不纯纯给穷苦人家添乱，给人家雪上加霜么，不去又抬不起头，社会风气简直被这群傻逼给霍霍惨了。
也有一部分家长是真孽畜，攀比到天上去了。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
神秘北极圈，
阿拉斯加的山巅，
谁的脸，
出现海角的天边…
“四点钟能回来吗？”
电话另一头，姜颜语气挺认真的。
陈凡看了眼时间：“行，知道了…”
“回来了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