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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空欢喜
北极的8月,寒风嗖嗖,变幻莫测。北冰洋之滨,细雨蒙蒙,偶尔夹杂着雪花飘落。在夜深人静的沙滩上,一个孤独的人在徘徊。
那就是我,一个怀揣着远征北极点梦想的人。尽管到处碰壁,几乎弹尽粮绝,我还是梦想有一天能率领中国考察队到达北极点。
1982年,我从美国去了南极,仿佛着了魔,对那里的暴风,那里的冰原,那里的企鹅,无法忘记。研究了几年南极之后,我又琢磨:地球有两个极点,中国人不能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我独自跑到阿拉斯加最北端的爱斯基摩小镇巴罗,一次、两次、三次……一次次筹划如何才能征服北极点。
虽几经波折,但我仍坚持不懈,随后逐渐地打开了局面。我不仅结识了一些科学家朋友,还深入爱斯基摩人的生活,几乎成了他们的一员。然而,独自一人,浪迹天涯,由于文化的不同和环境的差别,我还是常常思念亲人,想念祖国,有一种孤掌难鸣、形单影只的感觉。我经常对天长叹:“啊!如果这里有一个中国同胞,那该多好啊!”
我到处打听,却一无所获,只好感慨:“除非像我这样的疯子,有谁会跑到这个地方来呢?”
一天,有人告诉我,有一个中国人在普鲁度贝油田工作,大家都叫他“Chinese Tang”。我一听,喜岀望外。再一打听,普鲁度贝油田离巴罗有几百千米,要去那里只能乘飞机。而我的经费有限,无力负担机票,只能望洋兴叹,一场空欢喜。
然而,生活在北极,每时每刻都可能发生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