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五天签到
“以前有两个朋友，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后来其中一个落魄了，只能在街头讨饭，吃了上顿没下顿。”
“另一个虽然不算富有，但日子过得还可以，看不得朋友受苦，每个月都会给他五块钱。”
五块钱，在这个年代，足够两个人一个月的饭钱了。
傻柱听后，不假思索地说：“这朋友真仗义，一个月给五块，比亲爹还贴心呢。”
杨平安瞥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往下说。
“起初，甲对乙满怀感激之情，逢人便赞不绝口，说这位朋友真是贴心又可靠。”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年又一年，甲慢慢变得麻木，开始觉得那点帮助是理所当然的。”
“这天，乙找到甲，告诉他自己即将成家，今后不能再资助他了。”
话锋一顿，杨平安夹起一块菜送进嘴里。
傻柱瞪大了眼睛，“平安，你就别卖关子了，后来呢？贾是怎么反应的？”
杨平安嘴角微微一勾，回答：“贾甩了他一巴掌，说：你凭什么用我的钱养你的女人？”
傻柱捂着脸颊，仿佛自己也被重重扇了一巴掌。
这天晚上，他是带着一脸阴霾离开杨平安的家。
出了门，他瞥了一眼贾家的大屋，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
傻柱又一夜没睡好！
杨平安睡得特别香甜，一觉醒来，天已大亮。
起床后，他在院子里抹了把脸。
回到屋里，把火炉烧得旺旺的，杨平安打下五个鸡蛋，手法娴熟。
搅碎后，把蛋蒸上。
他照例端了个小马扎坐在灶台前，“签到。”
【本周连续签到五天，获得下蛋老母鸡两只，棒子面十斤，水暖工种提升卡。】
嘿，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今天运气真好啊！
正高兴着，屋外来了个小身影。
杨平安看了眼收拾得干净利落的小当，笑着说：“小当，今天怎么不在家吃饭？”
“没饭吃，奶奶只给哥哥吃。”小当舔着手指，声音带着一丝委屈。
她早已习惯这样的待遇，好吃的、粮食、好衣服，都是哥哥优先。
自己只能捡剩下的，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
“赔钱货”，这个词让她困惑。
“进来吧。”杨平安招手让她进屋。
他搬了把椅子过来，让她坐在小马扎上。
“杨叔，什么是赔钱货？”小当嘬着手指，眼睛不时瞥向灶台。
蒸蛋的香味让她肚子咕咕叫，但她不敢开口要。
杨叔说过，别人给的才能拿，否则以后再也不给她吃肉了。
想到那天吃的肉，小当忍不住流口水。
“别听你奶奶的，女孩子不是赔钱货，妇女也能顶半边天，这是伟人说的。”杨平安解释道。
小当点点头，记在心里，“杨叔，我渴了。”
“渴了？我给你倒水。”杨平安笑着起身，拿起热水壶倒水。
身后传来小当软软的声音，“我不渴，我只是饿了，喝水能饱吗？”
杨平安的手颤了一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倒了半碗水，递给小当，“慢慢喝，等会儿给你吃蒸蛋。”
小当的眼睛亮了起来，“我可以吃吗？”
“能吃，咋会不能吃，咱们一人一半。”杨平安笑眯眯地拍了拍小当的脑袋。
油光闪亮，挺诱人的！
喝了几口水，胃里不那么饿了。
小当就和他一起眼巴巴地盯着灶台，蒸蛋的香味让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但她始终没尝过蒸蛋的滋味。
因为家里每次做蒸蛋，都是哥哥和奶奶吃，她只能干瞪眼。
碗底残留的几粒蛋渣，她也没尝出什么味道。
只是心里暖洋洋的……
蒸蛋终于好了！
杨平安把碗端出来，小当也跟着站了起来。
她看着碗里金黄诱人的蒸蛋，笑容灿烂得像朵花。
撒上酱油，再滴上一滴香油。
杨平安用勺子把蒸蛋一分为二，把其中一半倒进小当先前喝水的小碗里。
“吃吧！”杨平安把勺子也放进碗里。
小当立刻端起碗，规规矩矩地坐在小马扎上，双腿并拢，把碗放在腿上。
她对着碗轻轻吹了口气，拿起勺子准备吃。
突然，她抬头看着他：“谢谢杨叔。”
“哎。”杨平安微微一笑，也开始吃自己的那份。
滋，滋…
勺子刮过碗边，发出清脆的声音，杨平安把勺子放进嘴里舔了舔。
小当这才把勺子放回碗里，抬头看着他笑：“杨叔，我吃完了。”
“真厉害。”杨平安夸了句，看了看自己碗里剩下的蒸蛋，有些无奈。
“杨叔吃不下啦，小当还能吃吗？”
小当迅速点头，连声说：“能能能，小当还能吃下。”
杨平安将剩下的一半蒸蛋又倒回到小当的碗里，待她吃完后，他拿起毛巾轻轻地擦拭着她的脸颊，随后又倒了一杯水让她漱口，轻声叮嘱道：“记住了，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人。”
“知道了，不会说的，连奶奶和妈妈都不会说。”小当点头，一双眼睛闪着思索的光芒，“对了，还有哥哥也不能说。”
“去吧！”杨平安挥了挥手，开始收拾碗筷。他也要去工作了。
小当则肚子吃得圆滚滚的，并没有回家，反而在院子里尽情玩耍。
她找到一根树杈，就蹲在院墙边兴致勃勃地戳弄蚂蚁。
等到院子里的人都去上班，小侄子也去上学了，贾张氏这才想起了这个孙女。
“小当，小当，你跑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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