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古怪的世界
在看到地图的第一眼，马鑫就发觉到，这个世界真的很大。
其次，马鑫发现自己的领地位于一个叫德兰王国的国家境内，而这个国家建立在大陆西北侧的一个孤岛上，面积和周围的英瑟兰、苏瑟兰以及鸢尾之国完全没法比。
不过，虽然这个国家本身很小，却也容纳了两个公爵和八个伯爵。
在艾弗斯的讲解下，马鑫知道，虽然这些王室的封臣们名义上效忠于至高王，但都有各自的领地，各自的军队，使得整个王国的内部实质分化成了一股一股不同的势力。
王室对这些封臣的约束力并不强，只能收取一些赋税，征召一点士兵。
至于这些封臣之间的关系，虽然算不上是和睦相处，却也称得上是战国时代。
而他自己的领地科克，位于整个德兰岛的东南方，两位公爵领地的交界地，如同波兰夹在苏德中间一样安全。
鉴于如此优越的开局位置，马鑫要是再不努努力奋斗一把，别说列王的纷争了，以后连海岛奇兵都玩不上。
所以，扩张是生存的前提，是眼下的第一要务。
但是，仅仅是从地图上来看，隔壁的势力都要比科克大至少两倍。
“所以，艾弗斯，如果我要扩军，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艾弗斯一时语塞，他先是疑惑地看了看马鑫，在确定后者是动真格的之后，才摇了摇头回答：
“伯爵，这不是一拍脑袋就能决定的，军队来自于封臣，除非您能让他们心服口服，否则不可能随意扩军。”
未待马鑫答话，一阵强烈的震感突然从脚下袭来，书柜和墙壁开始剧烈颤抖。
但这阵强烈的震感只持续了几秒钟，直到天花板上的积灰洒落，两人都没有做出措施，没有尝试逃避这场地震。
艾弗斯似乎早有预料，他多少有些感慨道：“哦，白桥堡又不高兴了，得亏它这次没站起来，不然……”
马鑫看着地图上的薄灰，沉默了几秒钟，发问道：
“它以前站起来过？”
艾弗斯点了点头：“那是三年前的事情了，伯爵，不用太担心，它一般不站，而且站起来也不一定跑。”
“它还跑？”
艾弗斯有些疑惑地看着马鑫，点了点头：“那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伯爵，那时候它甚至不叫白桥堡。”
“当时，‘东境守护者’、诺维斯公爵的军队在围攻它，我说实话，他们太不小心了，明知道城堡是活的，却还敢用投石机。”
“白桥堡被砸疼了，所以它就跑，它跑了一天一夜，从河边跑到悬崖上，诺维斯的军队望尘莫及。”
“这使它避免了被攻破的命运，并能在这里扎根，它还挽救了您爷爷的命，也就是那位六十年前的科克伯爵，他当时勇敢地应对了诺维斯的入侵。”
“就因为这件事，施特劳斯家族的家徽就是城堡，您居然还要问我？我一直以为这是您三岁就该清楚的事情。”
马鑫坐在椅子上沉默了片刻，突然没来由地发问道：
“那些城堡里的人呢？我是说，在它跑到这里后，那些原先在城堡里的人呢？”
艾弗斯想了想，答道：“它跑之前把少部分人吞进了画里，但大部分人的运气不太好，只能被颠来倒去，事后他们都被均匀地摊开，受了点伤。”
马鑫点了点头，谨慎地开口道：
“请务必告诉我，假如有一天它又要站起来，而我又身处其中，如何确保能被它吞下去。”
艾弗斯笑了笑，感慨道：“您真的不用担心这些，它很聪明，知道该吃谁。而且敌人也很聪明，从此以后他们就不用投石机了。”
但愿如此，马鑫腹诽着。
这座城堡的运行方式真是抽象。
这让马鑫想起来他以前玩过的某款游戏，当时他选定了游戏里的军队，让他们向敌人的城市移动，但屏幕里显示的却是城市向着军队走来。
相比较于机制，这更像是一种bug。
“艾弗斯，且不论白桥堡的脾气，你先告诉我，倘若你现在就在我的位置上，你会做什么？”
艾弗斯想了想，直起身子来，有些严肃地说道：
“扩军备战，伯爵，就和您一样。”
这倒是出乎我意料。马鑫想了想，反问道：
“为什么？”
艾弗斯靠近过来，直视着他的目光，开口道：
“伯爵，您还有一场比武审判，期限就在一个月后。”
这倒是，马鑫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从游戏的最开始，“比武审判”就作为一个紧急事态挂在面板上，马鑫每次点开它的时候都会弹出更详细的信息：
[比武审判：由于您有人物特质“精神错乱”，极大降低了继承时的正统性，故而诺维斯公爵签署了特别法令，倘若您不同意退位，则必须在二十九日内亲自前往诺维斯参加比武审判。]
“所以，艾弗斯，你是对这场比武审判有什么建议？”
老管家点了点头，语气更加严肃地说道：
“伯爵，您不能去参加比武审判，那里是诺维斯公爵的地盘，从几十年前起，这个头衔就代表着施特劳斯的敌人。”
“倘若您真的去参加比武，是不会有一点点获胜的可能的，您注定会死的，伯爵。”
“当然，不去参加审判就等于承认罪行，敌人完全可以借题发挥，以此为借口发动战争——他们不止一次这样做过，我们应该对此有所提防。”
“您应该找个时间签署法令，先是限制外来者出入科克，然后征召所有的骑士，把军队集结在白桥堡，保持一段时间，直到打消敌人发动进攻的打算。”
说完之后，艾弗斯顿了顿，瞥了眼颤抖的墙壁，又开口道：
“倘若他们有的话。”
马鑫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管家的提议。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打算照做，事实上，在方才得知白桥堡会动之后，他就有了一些大胆的想法。
城堡会动，这可能是机制，也可能是bug。倘若是后者，就意味着在这个世界里，可能仍然存在着许许多多的bug等待发掘。
或许他可以再找一个，从而实现一些他在脑海中刚刚规划的目标。
艾弗斯等了半天，见伯爵没有回答，有些疑惑地发问道：
“伯爵，您认为呢？如果您同意的话，现在就可以开始起草法令了。”
马鑫摇了摇头，转向他道：
“不用，我改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