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穿水浒:国号梁汉,义父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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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公若不弃,愿拜为义父

话说,吕布听闻高衙内被打死也是兀自惊讶,却有三分惊喜。心念时来天地皆同力,这拜高俅义父障碍,竟是这般没了?!

他得高俅口命,随那通报小厮赶往现场。

却见小厮在堂下面露难色,似有言语未说,吕布思虑或与自己有些关联,赶紧喝骂:“磨磨蹭蹭!此等关键,你这小人竟然拖拉至此,是与衙内被害有甚关联!”

这小厮方才不言语,只带着吕布和几个高俅心腹亲随赶去现场。

这一路,吕布越走越心惊。这分明是他回家的道路。

果然,那小厮带几人来到了林宅所在。

吕布站在自家家门所在,看着当街场景,暗自苦笑。

只见那高衙内横死在家门口街上,一半脸面竟然血肉模糊。

而前几日才结识的花和尚鲁智深坦然坐在尸体边,自顾自饮酒不停。未有半分想要逃脱迹象。

陆虞侯却在一边捉刀而立,不敢妄自行动分毫。

“林冲!你来的正好,高衙内被你这兄弟打死在你家院中。”陆虞侯见吕布过来,冷笑以对。

“胡说,关林教头何事。一人做事一人当,洒家明明是看这厮不顺眼,将其毙于道旁,只用了两拳而已。”

到此时吕布早已想透事件关键。

自己本是约了智深和尚来自家欣赏宝刀,奈何一早被高俅唤去献刀,自己又不曾知会智深和尚。

这高衙内定是知其爹今日陷害自己,迫不及待就来自己家中想要行那龌龊事。

幸得智深和尚来家撞见了高衙内,将其打死。

吕布知这智深兄弟,定是不想连累自己,将高衙内尸体置于道旁,且又不逃跑,专等官兵捉拿。

想罢,吕布了然于胸,出口言道:“诸位稍待。”便将道旁对峙众人搁置不理,径自走进自家屋内,竟发现妻子啼哭不停。

“娘子,是林冲来晚了。”

“相公,我无事,那流氓还未开口,就被智深大师逼退,一开口出言不逊,就被大师打死了。”

验证了想法,吕布安慰了自家娘子,又取尽家中金银细软,再度出门。

此时府衙差役,甚至高俅禁军亲随皆已到场。

吕布本打定主意,拼了性命也要保全这智深兄弟性命。未曾想,人势已众,吕布也觉得棘手。

暗自思讨之际,吕布却是在人群中看到了熟人。

开封府文书——孙定,人称孙佛儿,为人最耿直,乐善好施,惯会保全人性命。

见到是熟人负责此案,吕布喜形于色,便于道旁问了此案症结。

“众目睽睽,却是实罪,此事实难洗脱,但若想人能周全,需得苦主宽宥。”孙佛儿似有推脱。

吕布听到只需苦主宽宥,便能保全,心中称善。

他哪里想到这其实是孙佛儿推脱之词,这高衙内毕竟高俅义子,坊间流传比亲父子还亲,试想一朝太尉哪里会宽宥凶徒。

“善,那就收押牢狱时,劳烦仁兄关照我这兄弟一二,我自去请太尉高抬贵手。”

“好说。”

吕布暗中又递给几人请托打点银两后,便径自走向鲁智深。这花臂大和尚仍坐于尸旁,面不改色,饮酒不停。

吕布俯身,对鲁智深耳语一句:“智深兄弟,你我既已结义,虽未拜过苍天,但已然有结义之实。此事你且随他们过去,且看我施为,若事不得成,我或劫法场,或为你报仇而死,断不会抛下兄弟独活。”

话毕,吕布看向鲁智深,不想竟被这和尚啐了一口。

“呸!你这教头,说甚言语。我自修佛法,奉的是地藏王菩萨,念得金刚正义经,见不得人间假太岁,我打死花花高衙内,和你有甚关联。若入地狱,也是我修得正果,你这鸟人休想抢我机缘。”

说罢,这花和尚再度举起酒坛,一饮而尽,将那酒坛贯碎在地上,抚肚而立。

除吕布外,余人皆两股战战。

“走罢。你这人虽有贼相,但也颇具佛缘,且带洒家去罢。”鲁智深指着孙佛儿,三分醉意。

旁人见罢,哪敢再上枷锁,只得跟着鲁智深,孙佛儿亦步亦趋地走回开封府。只留下吕布暗自苦笑。

吕布暗叹这花和尚非常人,定是见得自己家眷羁绊,不想拖自己入水,仍想独自挑了这因果。

念及此,吕布也不犹豫,径自往高俅府上行去。

到得高俅府,却不得见。

吕布不回,立于门口三日三夜,方得见。

步入堂上,吕布见高俅坐于高堂,四周亲随二十余众,与往常不同,这二十余众今日皆配了刀兵。

“哼,听说害我儿性命的凶徒,是在林教头劝说下归案的?林教头倒是交游广阔。”

这话一出,吕布心如明镜,高俅这老贼果然是满肚子的私心贪欲,他绝不愿将事态扩大。

毕竟这开封府尹也是皇帝潜邸旧臣,若此事闹得满城风雨,他那义子的恶行必定会传入皇帝耳中。

若儿子尚且如此胡作非为,就难免会去联想到其父御下不严。

即便皇帝一时想不到这一层,那童贯也定会想方设法让皇帝产生这样的联想。

如此一来,高俅的前程定会因此大受影响。儿子尚且如此,皇帝定会怀疑他治军不严,届时北线对辽战事的主导之权与他再无瓜葛。

念及此,微微一笑,吕布成竹在胸:“太尉何其荒谬,太尉义子正立于堂下,何来失了性命之说。”

“胡扯,你这教头好大胆子,我家衙内明明在你家被人打死了。何来堂下而立之说?”高府管事富安见高俅沉吟许久未开口,自行呼喝。

“你说的高坎那厮,怎是衙内。他明明受太尉教诲,幡然醒悟过往作为,辞了父子关系,积忧成疾而亡。关我甚事。”

“信口雌黄!”富安。

“太尉明见。”吕布单膝跪地,抬头望向高俅。

吕布这一抬头,就见这高俅坐于堂上,似有意动,却不言语,只眯着眼,微微捋着胡须。

见状,吕布顿觉有戏,却仍是暗自叹息:世事难料,没想到再世为人,终还是走到了熟悉的道路。但又想起自家兄弟花和尚鲁智深的前途命运,不再犹豫,伏地一拜。

“布——冲半生飘零,未得父爱荫蔽。今日愿一命换一命,公若不弃,愿拜为义父。”

言罢,吕布看向高俅,目光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