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女帝亲征
一直以来，在女帝宋清漪和尤姚的认知中，通商银行是不能轻易动的。
因为银行关乎的是无数百姓的民生问题，一旦出了事儿，后果不可想象。
也正因为不能轻举妄动，二人才没往这方面想。
可经李序这么一说，二人才恍然。
是啊！
还可以这样！
银行不能动，但并不代表不可以以正常的流程贷款啊！
“不对！”
很快，尤姚发现了问题。
“师弟，贷款是要偿还的，而陛下亲征是要花费银子的，这银子花掉了，怎么还钱？”
“冤有头债有主。”
李序直接道：“咱动了这么大的阵仗，所有的损失当然要由对方赔偿啊！”
对方？
夜郎小国？
“你的意思是说……攻打夜郎？”
“先给他们一鞭子，然后索要赔偿，不同意的话，也就只能继续打了！”
“这……”
宋清漪也是一时失神，不知说什么好了。
打赢了，索要赔偿？
自古来也没这么个规矩啊！
按照正常的打仗流程，如果赢了，最多是要一点土地，或者是让对方臣服，以后每年都要朝贡。
可让对方直接赔偿银子这种事……根本没有过啊。
至少在大梁这片土地上是没有的。
之前倒是赔偿过物品给北方的夷族，但也仅有一次。
原因嘛，自然是因为大梁是上国，自恃身份，索要赔偿不大好。
说不好听些，哪里有富家翁找乞丐要钱的？
丢人啊！
但现在……经过仔细思索，女帝宋清漪发现，这法子似乎可行。
如果打输了，那是我大梁实力不行，可如果打赢了，所有损失都由对方赔偿。
如此，不但可以将损失降到最低，还可以对其他正在攻打大梁的敌人产生警戒作用。
“好，朕允了！”
宋清漪很是果决：“什么时候可以出征？”
李序道：“陛下现在就可以点兵了，三日后海盐抵达京城，即可出征。”
“海盐？”
“是啊，用海盐融化积雪。”
“这……”
宋清漪转而看向尤姚，二人心下皆是触动不已。
原来，李序煮海盐，并非是为了赚银子，而是融化积雪！
竟是误会了！
“好，很好！”
宋清漪深深的吸了口气：“朕即刻命人点兵，等到海盐一到，大军立刻开拔！”
李序离开了，大殿也随之安静下来。
宋清漪鼻子抽了抽，有点酸。
原来，从一开始，小师弟就把所有事情都准备好了。
积雪、银子，这两个最大的问题，随手给破解了。
甚至于在那小子看来……最重要的并非这两方面，而是准时参加科举！
“看来这小子是真的急了。”尤姚笑着感慨。
“是啊。”
宋清漪点头：“可是，谁家的姐姐又不希望自家的弟弟能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站起来呢？”
她也很期待李序光明正大的走上朝堂啊！
是日，消息传出。
女帝陛下开始点兵，预计在正月十二出兵！
许多人讶异。
这就亲征了？
钱呢？
粮草呢？
这么大的问题还没解决呢啊，岂能如此草率出兵？
“陛下，万不可如此啊！”
三位阁老都来了：“粮草短缺，是要出大问题的啊，将士们真的饿急眼了，都可能哗变！”
宋清漪淡定的高座着：“刚好，传朕旨意，沿途所有城池都准备好足够的粮食、肉菜，但朕并非强抢，而是花银子购买！”
“那……那银子从何而来啊？”郭有为试着问。
“当然是朕借来的。”
宋清漪挥手：“好了，就这么定了，都退下吧。”
三位阁老面面相觑。
借……借的？
借来的银子，打仗花光了，以后总是要还的啊！
不过三人也看出了女帝宋清漪的决心，不好再说什么，悄然退去。
不多久，户部尚书于震得到消息，呆愣了很久。
陛下借银子也要打仗，岂不是意味着他这个户部尚书的失职？
完啦！
银行股份那边的事情还没定下来，又要背上一口失职的大黑锅啊！
又是一日。
罗守成提前赶了回来。
“公子，目前煮出来的海盐大概两百万斤，我已经提前拉了回来，后续的等煮好后再往回拉。”
“这么快？”
“景州下辖三个县城，一个四个城池的百姓几乎全部动了起来。”
“嗯，不错。”
李序点头，没想到罗守成倒是懂的变通。
“现在就去把海盐洒在官道上，中间两丈宽的地方多撒，两侧也撒点。”
因为北边天气寒冷，风也大，融化后的官道用不多久就会再度出现少量积雪。
索性海盐足够多，把道路拓宽一些，这样大军经过后，少量积雪就会堆积在道路两边，保证道路通畅。
“另外，现在就可以通知沿途的各地官府了，招募人手，清理积雪。”李序道。
这是双管齐下。
撒盐加上人工清理。
人工清理出来的路段，同样撒上少量的盐，风雪落在上面很快就融化了。
一切的一切，只为大军快速通行。
又一日，萧瑾霜来了。
出征在即，她的眼眶红红的，亲自为李序做了顿饭。
“味道一般般啊。”李序打趣。
“去你的。”
萧瑾霜毫无胃口，干脆起身伏在李序的后背。
“不管怎样，一定要安全归来。”
“放心！”
李序也放下了碗筷，环抱萧瑾霜。
“有些事情暂时不方便跟你说，但有一点你要知道。”
他轻声道：“在娶你这件事儿上面，我很着急的。”
朝廷打仗，科举推迟，都是正常的。
但他是真的着急。
堂堂正正的站在世人面前，然后以金榜题名之姿，风风光光的娶萧瑾霜。
这事两个事，也可以是同一件事。
反正不管怎样，科举不可以推迟。
谁拦着就揍谁……除了不敢揍的！
第三日，正月十二。
女帝宋清漪已经点好了两万兵马，同时还有两千金吾卫，以及二百女护卫。
一行人马，没有出征仪式，清点了人数后，载着少量的粮食以及帐篷等必需品，一路向北而行。
这是大梁开国以来，第三个亲征的君王。
同时也是从古至今几千年来，第一位亲征的女帝！
因为没有粮草辎重拖累，轻装上阵，行军速度很快。
两个时辰多一点，便行进了五十里路。
大军整顿，埋锅做饭。
当地知县已经准备好了粮食、肉菜，还备了少部分的酒。
“陛下口谕，天色寒冷，每一位将士可以喝一口，暖暖身子，休整半个时辰后，继续前行。”
众将士顿时大喜过望。
正常而言，行军打仗是不可以喝酒的，这明显是陛下特许。
酒足饭饱，短暂休整后，大军继续开拔。
这一次，走了大约三十里路，用了一个半时辰。
宋清漪下令，安营扎寨，休整两个时辰。
“怎么样？”
宋清漪问：“一日行军八十里，已经极快了。”
李序叹了口气：“还凑合吧。”
显而易见，这些将士的身体素质很一般。
虽然穿着盔甲，可在餐食充足的情况下，一天才走这么一点路，有点说不过去。
“我在老家的时候认识一个朋友，他家距离县城一百里路，天刚刚擦亮的时候出发，在县城吃顿饭，天黑刚好可以到家。”
“一日走二百里？”
“嗯，一开始他往返县城还需要两日的时间，后来习惯了，速度也就快了。”
“你的意思是说，这些将士还需要加强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