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方士，异士
“方士？”方白在藏书阁的某些典籍中曾见过此类称呼，但并未在意，以为是对异士的别称。
“对，方士！”姬月继续解释道：“其一，他未使用任何异能，攻击方式为传统法术加符箓；其二，刀剑类武器异士通常不用，故而我料定，此人应为方士。”
“何为方士，何为异士呢？”
“修仙者称方士，修神者称异士，不过方士之路已断。当然，还有一种说法，身怀异能者称异士。”
“能详细讲讲么？”方白对此表现出了浓厚兴趣，这些信息在书中竟未记载。
“其实我也不大清楚，皆是早前听家中长辈提及过，道听途说罢了，你想听？”
“自是想听”方白满怀期待的望着姬月。
“话说数千年前，修仙为主流，而修神则被视作异端，故而被称作异士。”
“然彼时曾爆发一场惊天动地之战，世界崩坏，次序紊乱，自此，不论修仙还是修神，修炼之路皆已断绝。”
“外界的天呈破碎之态，听闻便是那一战所致，故而名曰破碎苍穹。”
破碎苍穹？方白听到此话一愣，感觉颇为耳熟，他觉得叫真·斗破苍穹或许更为贴切。
没管方白愣神，姬月继续道：
“后来，因为一些异族的出现，接续了修神之路，从此，异士成为主流，而方士则没落，听闻只能修炼到三阶。”
“然异士理论上可修炼至九阶，乃至传说中的神，久而久之，异士便成了高端战力的代称。”
“异族？是指无面人？假面人这些吗？”方白尝试着问道。
“包含但不限于，其实无面人也好，假面人也罢，他们都属于‘面皮人’，面皮人属于异族，但异族不仅仅只有面皮人。”
这些信息方白在藏书阁的书中从未见过，或许是跟他选择的书籍有关系。
他没打断姬月，眼含期待的向她点点头，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望见方白期待的眼神，姬月轻轻摇了摇头，继续道：“面皮人的确属异士的一大族群，外界大约五成以上的异士为面皮人，不过面皮人本身也是互相竞争的，甚至敌对。”
“除此之外，距离我们最近的目城，那里的三眼一族，也属异族，还有我们夜叉国的皇族，原本为海妖后裔，也属异族，我体内便有一丝海妖血脉，只是尚未达到觉醒异能的地步。”
“当然，这些异族有的受限于血脉，有的受限于地域，数量都不及面皮人多。”
“那无相人呢？他们怎样的族群？”方白好奇的问道。
姬月有些惊讶方白会提及无相人，思索了片刻后，回道：“无相人极为神秘，即便是我亦未见过，只听闻夜庭教会有无相人，其实不详，但据说他们非常强大。”
两人就这样一边闲聊，一边看着格斗台上的战斗。
方白看着格斗台上越发激烈的战斗，满脸疑惑的问道：“既然方士只能修炼到三阶，无法成为高端战力，魔喉教为何还招募方士呢？”
“这不奇怪，异士数量稀少，在外界，方士更为普遍，因为稍有天资的普通人即可成为方士，大家一起摸索，没准哪天便能接续前路！”
“喔！原来如此。”方白捏着下巴，若有所思。
“其实异士之所以稀少，究其原因，乃是大多数面皮人之间，除同组织外，大多皆为相互猎杀的关系，听闻在黑市上，我们的面皮可值钱了！”
就在此时，格斗台上的两人也分出了胜负。
一直占优而无法胜出的兽面人，似乎失去了耐心，他头一扭，后脑转到前面变成了狐面，而原本的豹面则变成了后脑勺，豹面逐渐消失。
此时，正且战且退的方士则突然站立不动了，其表情木讷，眼神空洞。
而兽面人则抓住这一瞬间的机会，头又一扭又变回了豹面，身体毛发剧增，有蓝色豹纹浮现，全身更是弥漫着蓝色雷电，手亦变成了兽爪形态，他猛然加速，速度极快，冲到方士面前，一把掐住其脖子。
方士这才回过神来，拼命挣扎，但为时已晚，只得放弃抵抗，就地认输。
“兽化！”一旁的姬月点评道：“其实在三阶以下，方士并不输给异士，各有优劣，不过兽面人拥有兽化能力，短时间内，爆发很强。”
“兽化？”方白默默记下了这个异能。
“嗯，就是瞬间让身体变成和自己面皮种族相同的异兽，爆发出强大战力，不过兽化对身体有一定负担，所以一般不会持久。”
不远处，一个戴着黑色面具的双喉教众朝他们走来，满脸堆笑道：“两位教友，这是下一战两位对战者的资料，你们要不要押个注？”说着，伸手递过来一个卷轴。
方白没作声，姬月则笑着摇头道：“不用，谢谢！”
见被拒绝，那戴着黑色面具的双喉教众也不恼，朝方白他们侧后方的预备教众走去。
“戴面具的教众，应是外堂成员！”姬月说道。
魔喉教组织严密，等级森严，分为内堂和外堂。
内堂负责分舵日常事务，外堂根据职能不同，又分为暗堂、影堂、刑堂等多个堂口。
外堂最擅长在各大势力安插暗子，以暗中掌控该势力，大多数外堂成员都是单线与上级联系，彼此大多不相识，所以他们回分舵一般会佩戴面具，内堂成员则不用。
这些信息方白自是清楚，他专门查阅过相关资料。
没过多久，又有两人走上了格斗台，一男一女，都是三喉教众，一上台，两人就脱掉了教袍，只穿着一身黑色劲装。
两人似乎认识，站定后聊了几句，战斗随即展开。
女教众是假面人，而男教众与方白一样是个无面人，两人势均力敌，打的有来有回，非常精彩。
女教众花样繁多，频繁切换面皮，一会儿男，一会儿女，一会儿又和对手一模一样，看的方白一愣一愣的，直呼神奇。
一下午共看了四场战斗，方白从中收获了不少有用信息。
尤其是面皮人的异能在战斗中的表现，让他获益良多，比从书中了解到的更直观，更形象。
其中还看到一个三眼族的异士，战斗方式十分诡异，那人眉心裂开一道缝隙，里面有只黑色的眼睛，朝对方发出一道黑色闪电，对方竟直接晕厥，失去战斗能力。
可惜没看到死面人战斗，魔喉教的死面人极少，而且一般还是外堂成员，很难遇到。
方白离开后，继续泡在藏书阁，姬月则回了洞府，准备明日的觉醒仪式。
来到藏书阁后，为了不错过更多信息，他选择的书也广泛了起来。
他偶然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发现了一卷名为《符文注解》的古卷。
研读一阵后，才惊讶的发现，这些符文，他好像都认识，并一定程度掌握其运用方法。
这个世界的所谓“符文”是一种能够撬动自然力量的文字，主要用于符箓、秘纹、占卜等领域。
不同符文互相组合，就能形成带一定功能的秘纹，秘纹和秘纹的组合可以形成更复杂的秘纹阵法，方白对照古卷，回忆起很多符文的应用，但刻意去回想，便会头痛，所以他也没有太过深入。
从藏书阁出来已是深夜，方白抬头望着洞天结界。
隐约间，他似乎看懂了一些洞天结界的秘纹流转，不过他一时也无法探究清楚，稍微深入就会头痛。
回到洞府，方白拖着疲惫的身体盘坐于床上，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心神一动，突然，世界变成了灰色，时间仿佛静止，一个幸运转盘出现在他面前。
转盘的冷却时间终于结束，盘面上之前抽中过的“棒棒糖”图标和“飞机”图标从灰色变成了彩色，其他图标依旧是灰色，盘面中心的开始按钮旁有个倒计时29秒，28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