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预支片酬（求追读）
李母被王菁成功忽悠瘸了，担心问道：“我女儿如果和邵氏签长约的话，是不是可以变得和林清霞，赵雅之一样红。”
听到这话，王菁的脸顿时绿了，说那么多，她就没想过和张扬签约，自己白忽悠了。
张扬倒是不恼火，对李母问道：“李太太，萧显晖可不是邵氏的导演，丽声严格来说，和邵氏的TVB还是敌对公司。”
“啊！”李母听到这话，立刻意识到什么，急忙道：“那我让女儿和丽声签长约，这总可以吧。”
王菁无语道：“都说了丽声电视台快完犊子了，你还敢和他们签长约，真是服了。”
张扬倒是不着急劝说，而是摊手指向电话机：“李太太，我觉得你可以打电话给萧显晖，问问他能否让丽声电视台和令千金签一份长约。”
李母犹犹豫豫，最后还是拨打了萧显晖的电话，打电话前，张扬劝说道：“李太太，你大可以说邵氏要签约你女儿，你看看他会是何反应，若是丽声愿意签约令千金，我二话不说，直接走人。”
李母哦了一声，拨通电话，很快，电话接通。
“喂，请问是萧显晖导演吗？我是李賽凤的母亲。”
“哦，原来是李太太啊，不知道李太太找我有什么事吗？”
李母看了一眼张扬和王菁，开口道：“是这样的，邵氏电影来了两个人，说是要签约我女儿，这事不知道您怎么看？”
“邵氏居然要签约你女儿？”电话那头的萧显晖颇为意外，这么一个新人，邵氏怎么可能重视，难不成是自己身边有奸细，透露自己签约李賽凤了，可也没道理啊，邵氏电影可是出了名的店大欺客，没点名气的小演员，尤其是新人，要没点关系人脉，他们是不可能签约的。
“李太太，你确定他们是邵氏，而不是骗子？”萧显晖问道。
李母不知道怎么接话，捂着手机问道张扬：“他说你们可能是骗子。”
王菁道：“告诉他，我爸是王天麟。”
张扬瞬间汗颜，死胖子倒是会拼爹。
李母对电话里道：“其中一个人说他父亲是王天麟。”
“王菁啊。”萧显晖知道了，然后对李母道：“邵氏打算签约令千金多少年？片酬给多少？”
李母回道：“十五年，第一部电影片酬说是愿意给一万。”
“王菁这小子疯了吗？”萧显晖失声叫出来，李母听到这话，心不住的往下沉，随即他问道：“萧先生，我们该签约吗？”
萧显晖道：“最好别签约，十五年太长了，我很看好你女儿，他在我的电影里肯定会大红大紫的，相信我的眼光。”
李母可不吃这画饼，询问道：“萧先生，那您能在丽声电视台帮我女儿求一份长约吗？”
萧显晖沉默了，半晌他委婉拒绝道：“抱歉，您的女儿还是个新人，不过我可以保证，只要我的电影票房叫卖，合约的事情一切好谈。”
“好的，谢谢你，我知道了。”李母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萧显晖心头阵阵不安，自己相中的人不会真被邵氏给截胡吧，可是自己真的无法给保障长约，电视台如今不景气，自己说不上话，要能说上话，自己至于去挖掘一个新人来演戏吗？
“哎~！”
……
李家，李母挂断电话，脸色不是很好看。
王菁得意笑道：“李太太，丽声没答应给您女儿长约吧，是不是还说，只要电影票房叫卖，一切都好谈。”
李母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事实的确如此，不过她还是有些不死心。
“如果要签长约的话，我还是希望能签约邵氏。”
“李太太，一切随您，即便您和邵氏真签约了，我也可以去把你女儿的合约买来。”张扬取出一张名片放下，起身告辞。
王菁临走前，丢下一句话：“这要买来的合约，公司可是会把人当牛马使的，毕竟花钱买断了合约的，这钱不能白花。”
出了楼，上车，王菁还不忘喋喋不休，大骂这家人野心不小，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吗？
张扬笑道：“别气了，是我没签约到人，又不是你，能理解的，自家女儿在父母眼里都是宝，都是最好的，想要求个长远发展，不怪他们的。”
王菁吐槽道：“是这个理不错，可签长约是咱们告诉她的，她倒好，居然想去签约邵氏，真是异想天开，邵氏会无缘无故签约她吗？”
张扬无所谓道：“签约不成就算了，万事不可强求，走吧，送我回片场，请了两天假，你爸现在估计恨不得吃了我。”
“哈哈，你活该。”
……
张扬回到《上塰滩》剧组，发现温碧瑕居然也在。
“你怎么在这？”张扬问道。
温碧瑕指着赵雅之道：“是雅之姐带来过来的，说是先让我熟悉一下剧组是怎么拍戏的，免得到时候什么都新鲜，忙中出错。”
张扬笑着点点头：“那感觉咋样？”
“挺好的，我喜欢拍戏。”温碧瑕对张扬咧嘴一笑，露出纯真质朴之气。
张扬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有人叫自己，立刻去忙了。
镜头拍好，演员中场休息，吴梦达厚着脸皮来找周闰发：“发哥，我最近手头比较紧。”
周闰发的脸色一凝，对他词严厉色道：“我借钱给你做什么，借给你继续去赌吗？”
吴梦达自讨了个没趣，只能长吁短叹的离开。
这一切，被张扬瞧见了，追出了剧组，喊道：“吴先生！”
吴梦达正失魂落魄，自怨自艾，对张扬的喊叫充耳不闻。
张扬只能快步追上他，拦住道：“吴先生。”
“是你，那个大陆仔。”吴梦达吃惊的看向拦住自己去路的张扬，很是意外，对比现在风光无限的张扬，对比此刻的自己，落魄无比，他的心情顿时变得很复杂，很是懊悔沉迷赌博了，搞的自己现在被电视台封杀，无戏可拍，混的还不如一个大陆仔。
张扬取出了一千元和自己的名片，拍在吴梦达的手上：“吴先生，浪子回头多久都不晚。”
看着手里的一千元，吴梦达很是诧异，抬头奇怪的看向他：“我们好像没有什么交情。”
“现在不就有了，吴先生，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你就当是大梦一场，好好沉淀，未来你的戏路还长着呢。”
“半个月后，我新戏开拍，你要有兴趣的话，欢迎联系我。”
张扬笑着拍拍肩膀，宽慰的离去。
吴梦达看着手里的一千元，再看向张扬离去的背影，眼眶湿润了。
“我再也不赌了！”
……
想不到李賽凤没签约成功，回剧组，倒是意外和吴梦达结交上了。
之前拍《楚留香》时候，自己有心想和人套近乎，完全结交不了，想不到这次无心插柳，反倒结交上了，今天也算是有所收获。
下工，温碧瑕开心的和个孩子似的，立刻扑到张扬身边，拉着他的胳膊道：“扬哥，我要吃你做的蛋包饭。”
赵雅之这时候也凑过来，一起小女生模样的撒娇：“人家也要吃嘛。”
剧组的人瞧见，纷纷递来暧昧的坏笑，偷笑着离开，对于赵雅之向张扬的撒娇，暧昧举止，大家也满不在乎，因为黄汉魏出轨了，赵雅之已经和他在办理离婚了，不过是因为孩子抚养权归属问题，迟迟没有办成，对于赵雅之和张扬拍拖，大家是支持的，才子佳人本就般配。
“你们啊，就知道一个蛋包饭，好吃的东西还很多呢，走，去买菜，今晚让你们好好大吃一顿。”
大明星买菜，若是在内地，绝对是稀罕事，大家估计要争着围堵要签名了，不过在香江，明星对于普通百姓而言，也就是个职业，平时会关注明星八卦，当做生活调味剂，但是在生活中遇到，最多就是惊喜一下，不过并不会如内地一般疯狂。
所以，赵雅之下工买菜，也没什么稀奇的，狗仔都懒得跟拍，再者，如今狗仔也不敢乱跟拍，因为人家身边的护花使者不好惹，张扬的飞牌杀人技术可不是吹的，谁也不想惹急了他，身上被扎上一张扑克牌。
买好菜回家，张扬叮嘱温碧瑕锻炼身体，赵雅之在厨房洗好菜：“菜洗好了，张大厨，该你大显身手了。”
“来了。”张扬步入厨房，瞧见小家碧玉，围着围兜的赵雅之，浑圆的翘臀被牛仔裤紧紧包裹着，忍不住一把从背后抱住她：“雅之姐，你真美。”
张扬在她耳后亲吻一口，赵雅之被吻的娇躯一颤，身上顿时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她急忙撑在灶台上，压低声音呢喃哀求道：“张扬，别这样，我们不合适。”
“谁说的，你不也想我嘛。”
“才没有。”
“是吗？我检查一下。”
赵雅之快崩溃了，想阻拦，可是挡不住张扬如钢铁一般的臂弯拥抱，就连叫喊都不敢，万一被客厅的温碧瑕听见，可羞死人了。
“雅之姐，还不承认你想我。”张扬在耳边呢喃喊了句，赵雅之羞臊的无地自容，羞涩的哀求道：“张扬，你这样是不是太快了。”
“不快，雅之姐，我喜欢你。”
赵雅之感觉自己好像洋葱，快要被张扬这个小赖皮给剥的干干净净，一口吃了。
叮咚！叮咚！
门铃突然间响起，赵雅之猛的清醒过来，急忙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急匆匆奔入客厅。
张扬郁闷的瘪嘴，到嘴的鸭子飞了，可气可恨。
赵雅之闷头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中年男子，不由一愣。
李父看着名片上的地址，再看门口站着的赵雅之，有些迷糊，询问道：“请问这是张扬先生的家吗？”
赵雅之嗯了声：“是他家，请问您是？”
张扬这时候走出厨房，看向门口站着的李父。
“您好，张先生，我是李賽凤的父亲。”
一听是李賽凤父亲，张扬立刻邀请进屋。
赵雅之上茶招待后，很识趣的招呼温碧瑕进厨房帮忙。
李父看着赵雅之居然在张扬家，还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做派，暗道这个大陆仔不简单，难怪才来香江一个月出头，便能混的风生水起。
张扬招呼用茶，询问道：“李先生，您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李父回道：“张先生，听闻你今日去我家里，想签下我女儿李賽凤。”
张扬承认道：“是有过这想法，不过李太太想你女儿签约邵氏，既然您太太有如此志向，那我也就不强求了，祝您女儿前程似锦，事业蒸蒸日上，早日成为大明星。”
李父脸上有说不出的尴尬，自己的夫人眼高手低，不知道影视圈不好混，现在好了，得罪了人，怕是难以签约了。
想了想，李父硬着头皮恳求道：“张先生，我家那口子头发长见识短，您别和她一般见识，今日我来找您，是想和你谈谈签约的事情。”
张扬哦的一声，心里早就乐开了花，故作深沉问道：“可是我已经找到了替补演员了，刚刚你也看见了，小妮子长的不比你女儿差。”
李父惶恐死了，恳求道：“张先生，您再考虑考虑一下呗，我女儿真的很不错。”
张扬扫了他一眼，问道：“李先生，敢问一句，您为何如此着急和我签约？之前您太太可不是这样子，那时候她口口声声要和邵氏签约，认定您女儿是凤凰，不屑与我这小公司签约。”
李父道：“是她糊涂，我代她向您致歉，还请您大人大量，别和她一般见识。”
张扬质问道：“你不实诚，不说为何突然态度大转变，我是不会考虑和你女儿签约的，毕竟香江几百万人口，好演员随地抓，我不差签你女儿。”
见张扬如此逼问，李父也不敢不老实了，无奈告诉道：“我做生意亏了，需要一笔钱来填亏空。”
张扬恍然大悟：“您是想着李賽凤和我签约了，可以预支片酬。”
“对，张先生，您可否答应？”李父眼巴巴的瞅着张扬。
“敢问一句，您目前从事什么生意？”张扬没着急答应，而是询问他的经济为何拮据，据张扬所知，李賽凤的父亲总共接过两次婚，他从事的工作，说好听的从事早餐业，说不好听的，就是卖油条，豆浆。
小小的年纪，李賽凤就要帮忙家里做生意，起早炸油条，因为瞌睡，被溅起的滚油烫醒，日子过的十分拮据。
现在的李太太其实是李賽凤的继母，这一家子人，见到女儿有人邀约拍戏，就想趴在她身上敲骨吸髓。
李父道：“我本来和人合伙盘了一家店铺，打算开一间茶餐厅，店铺正装修呢，那家伙居然卷钱跑了，我合约都签了，现在装修费，租金都没着落了。”
张扬一听是这样，松了口气，这要的多了，自己也拿不出来，问道：“需要多少？”
“五万！”李父恳求道：“张先生，只要您能帮我，我愿意让女儿和您签约。”
张扬取出合约来：“这是合约，您过目一下，没有问题的话，签了字，便可以和我预支五万片酬了。”
“谢谢，谢谢。”李父直接翻到合约最后一页，落笔签字。
张扬皱眉：“您不看看合约内容吗？”
“不用看，我太太都和我说了，十五年长是长了点，可我女儿还年轻。”
张扬告诉道：“还需要您太太签字才行。“
“没问题，明天我就拿给您。”
“行，明晚您过来，把李賽凤也带来。”
“能不能早上来。”李父眼巴巴道。
张扬无奈道：“早上银行也不开门好不，白天我还要忙着拍戏，你女儿也要上学，你很急着用钱吗？”
“真的挺急的，人家还等着我和他结算装修费。”
“那好吧，明天中午我抽空去你的茶餐厅，你留个地址给我。”
“那真是太好了。”
李父留下地址，拿了合约离去。
门关上，赵雅之走出厨房，不喜欢道：“这人怎么这样当父亲，为了五万块就把自己女儿卖了。”
张扬哭笑不得：“雅之姐，你这说的我好像在拐卖人口，我有这么不堪吗？”
“你就是大骗子，大骗子还不快去做饭。”
“君子远庖厨。”
“你还君子，大灰狼一个，赶紧的去做饭。”赵雅之把张扬推进了厨房。
……
第二天，张扬安排好了剧组的工作，中午便提前收工，银行取钱来到李记茶餐厅。
装修搞的差不多了，不过情况不太好，包工头正带着人闹事，要挟不给工钱就砸了茶餐厅。
张扬下了出租车，见到不少人围堵在门内外闹事，其中有个小男孩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这小男孩黑瘦的很，约莫十三四岁的模样，瘦的和个小猴子似的，模样有几分眼熟，和记忆中的某人重合。
“山鸡！”张扬微微有些意外，想不到居然会碰到古惑仔成员之一的陈晓春。
关于陈晓春的童年记忆，顿时浮上心头。
出生在广东的一个山村里，因为家里太穷了，13岁的陈小春读到初一就辍学随父母到香港谋生，为了贴补家用，他小小年纪便担负起家庭的重担，在建筑工地打下手、在装修队铺木地板、在小饭馆跑堂、在发廊当洗头小工，因为家里实在太穷了，他无意间看见人贩子的广告，便兴高采烈的回家提议，结果被父亲狠狠扇了一巴掌。
不过最终，父母还是把最小的弟弟以三千元卖掉了，因为家里实在是太拮据了。
在他成名后，努力想要找回弟弟，可惜再也找不回了，这成了他心目中永远的痛。
看见陈晓春左脸红肿的五根手指印，张扬猜测到悲剧应该要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