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忽悠大王王菁
“蛋包饭好了，快点来吃吧。”张扬端着做好的晚饭上桌。
赵雅之和温碧瑕顿时惊奇的看向他，脸上的表情好像看见了什么稀罕物。
张扬擦了擦脸上：“怎么这么看我，我脸上是有脏东西吗？”
赵雅之吃惊道：“张扬，你会做饭？”
张扬嗯了声：“会做饭咋了，快点过来吃吧。”
温碧瑕嘟囔的上桌：“我爸就不会做饭，还说什么君子远庖厨，张先生，你做的东西不会很难吃吧。”
看着面前的蛋包饭，她不由一愣，上面包着的蛋皮金黄的，阵阵香气扑鼻而来，闻着就很让人有食欲。
赵雅之也嗅到了，忍不住下筷子，二女尝了一口，齐齐抬起头来，均是一脸惊喜：“好吃欸！”
张扬笑呵呵道：“喜欢就好，温碧瑕，回头我帮你订牛奶，没事你就把牛奶当水喝。”
温碧瑕问道：“为什么要喝牛奶？”
张扬摸着她的小脑袋道：“多喝牛奶有助于长高，再是我会帮你安排一份锻炼身体的计划书，运动也能促进骨骼发育。”
“哦，我一定夺喝牛奶，好好锻炼。”温碧瑕幸福的答应下来，心里想的是，早点长大，早点给张先生侍寝，只有这样，才能把张先生牢牢栓住，不然他不高兴了，自己可就没戏可拍了，没戏可拍，自己还怎么赚大钱，买大房子。
小女生的心思有时候，就是这么单纯，这么简单，在她看来，张扬不会无缘无故请自己拍戏，定是校园角落那一次邂逅，他相中了自己的美貌，不然他这么力捧自己，图啥，还不是图自己身子。
自己也乐意被他包了，只要能让自己赚大钱就好。
一边吃着蛋包饭，一边闲聊，赵雅之高手张扬：“你介绍进组的汤振业，被大导演张澈给相中了，让他出演新片男三。”
张澈乃是六十年代香港最大牌的导演，最著名的就是1967年的《独臂刀》，为他挣来了百万导演的名头，六七十年代，他被誉为香江武侠电影的一代枭雄，虽然这些年没落了许多，但仍旧保持着每年数部武侠片的高产，而且他和宝岛的一把手蒋大公子关系匪浅，邵氏电影能够在宝岛顺利上映，他在其中起了不小的枢纽助力。
“是吗？那恭喜他了，事业终于是有起色了。”张扬替他欣喜。
赵雅之担心道：“你之前不是还想他出演你的电影吗？现在他被挖走了，你这可就麻烦了，你就不担心吗？”
张扬回道：“并不是主演被挖走啦，新电影我打算让阿飞来担任主演，他总不会被人挖走吧。”
“不是吧，你居然让一个新人来出演主角，张扬，你就不怕票房扑街啊？”赵雅之现在特别担忧张扬的新片质量，他拍电影给人感觉就是儿戏，现在的导演拍戏，为了票房，哪个不是想找有名气的明星主演，他倒好，居然专门挖新人。
张扬淡定道：“电影欣赏的是故事，不是某个明星，若是单纯为了欣赏明星，那我还不如找几个漂亮妹子，在荧幕前脱光了拍风月片，那午夜场肯定场场爆满。”
赵雅之噗嗤笑道：“麒麟才子拍风月片，也是一大噱头。”
“雅之姐，你就别取笑我了，咱们聊点正经的，温碧瑕你也见了，她呢，纯素人一个，什么都不懂，有劳你帮忙教一教她怎么演戏，回头我还要签约一个新人，也有劳你从旁指点一二。”
赵雅之妩媚的白了他一眼：“我倒成了免费的辅导老师了，行吧，这妹子我收下了，晚上就住我这吧，你一个大男生带个孩子不合适。”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温碧瑕弱弱抗议道。
张扬和赵雅之噗嗤一笑，赵雅之点头笑道：“是，是，已经不小了，那就更加不能和你张扬哥哥住一起了。”
“为什么呀？”温碧瑕也不知道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惹的赵雅之笑的更加欢快了。
就这样，温碧瑕在赵雅之家住下了，拜其为老师，学习如何演戏。
……
回了家，张扬就给汤振业去了个电话。
虽然在赵雅之跟前，他表现的很大度，但是有些事还是要和当事人好好聊一聊的。
叮铃铃~！
电话接通，汤振业接通：“喂，你好……原来是扬哥啊，扬哥好。”
张扬嗯了声，问道：“老汤，我新戏半个月后拍摄，你有时间吗？”
汤振业支支吾吾起来，张扬也不含糊，直接道：“听说今天张导找过你。”
知道瞒不住了，汤振业在电话里致歉：“扬哥，实在对不住。”
“没事，换成我是你，我也会选择张澈的新戏，祝你日后事业红火，蒸蒸日上。”
挂断电话，张扬笑了笑，对于汤振业的选择，他没有什么恼火的，谈不上背叛，毕竟自己现在没有什么名气，自己当初也没真的提携汤振业，自己不欠他什么，他也不欠自己什么。
继续拨打电话，十几通电话打下来，场务组确定下来，但是摄影师还没定下来，自己跑剧组熟悉的几位摄影师，听到张扬来电话，说他要拍电影，均是一副听乐子，全没当回事，拒绝了。
“不会要我自己当摄影师吧。”张扬想了想，最后给王菁去电话，电话是他老婆接的，很快换了王胖子。
“喂，奶爸小胖子，半个月后新戏开拍，你小子过来帮忙呗。”
王菁诧异道：“这么快？你人手都确定下来了？”
张扬回道：“还没，机子到时候需要你帮忙租借，还有我缺个好点的摄影师，如果实在找不到，我就自己当摄影师了。”
“卧槽！你可真大胆，自己主导自己当摄影师，怎么不忙死你小子。”王菁吐槽归吐槽，询问道：“真找不到摄影师吗？”
张扬嗯了声。
“要实在不行，我介绍个你认识，如果你人格魅力足够，说不定能打动对方。”
“谁啊？”
“钟智文。”
“竟是他。”张扬颇有些意外，这位可是香江电影金像奖历史上第一位蝉联“最佳摄影”的摄影师。
张扬立刻道：“你要是能请动这位著名摄影师，兄弟，新电影我愿意给你一个副导的头衔。”
“著名摄影师？扬哥，你别逗我了成不，他哪算什么著名摄影师，就是一个片场新人而已。”
“额！”听到王菁的嘲笑，张扬拍拍额头，这才想起来，他的拍片记录是从80年开始的，这位现在的确还是个初出茅庐的新人，既然是新人，看来应该混的不咋样，询问道：“他现在人在哪？”
王菁道：“在丽视混饭吃，穷的揭不开锅了，靠接私活度日。”
因为资历的缘故，这位现在的确是混的不行，不过过两年，这位的资历上来了，到那时候，你就是想请也未必请得到。
张扬动了心思，吩咐道：“帮我联系一下他呗。”
“没问题。”
……
钟智文长的挺有破坏美感的，五官单看绝对是帅哥的五官，可惜偏偏一张马脸，破坏了整体美感，让他和帅哥就此无缘。
张扬在打量钟智文，钟智文也在打量张扬，对于这位最近风头正热的大陆麒麟才子，他其实挺有兴致的。
《寸芒》一书他也在追看，里面天马行空的想象力，让他忍不住在脑海中幻想各种场景，可惜，这些玄幻色彩浓重的场面，他实在是无法完全构思出来，所以他很佩服这书作者，今日终于有幸一见。
张扬比报纸照片里的他，还要瞧着年轻，钟智文忍不住问道：“张先生，你当真是十八岁吗？”
张扬一愣，问道：“怎么了？看着不像十八岁吗？”
钟智文点头道：“你的骨架很大，但是我觉得你没有十八岁。”
“我其实真实年龄只有十六岁，登记身份证的时候，虚报了两岁。”张扬老实承认年龄造假。
一旁的王菁听的咋舌，看向张扬：“扬哥，你真的还没满十八岁吗？”
张扬指了指自己下巴：“还没胡须呢。”
“卧槽！”王菁“勃然大怒”，愤愤道：“亏我还叫你这么多天的哥，合着你是个小弟弟。”
“你才小弟弟。”张扬一语双关讽刺回去。
王菁尬笑了一下，不再计较这个了。
张扬对钟智文道：“钟先生，今天约您出来，是想请你帮忙拍摄我将主导的一部新片，这是剧本，您看看。”
钟智文听到让自己看剧本，头都大了，自己是摄影师，不是导演，自己只负责现场拍摄好不。
但是在人前不好显露自己的不满，接过剧本，打开一看，吃惊道：“分镜头脚本。”
现在香江的导演拍电影，一百个里有九十九个都没分镜头脚本，这就很考验摄影师的能力，张扬居然把这玩意儿拿了出来，这份专业性，立刻引起钟智文的兴趣，迫不及待地看起来。
王菁也忍不住好奇的凑过去，说实话，他有导演才华，可是并不专业，可以说是自己自学成才，对于分镜头脚本，他也是第一次接触，好奇的凑过来，和钟智文一起看。
画的剧本分成棒，画工精美的，连人物表情都细微到了，这份专业性，这画工，让二人叹为观止。
王菁好奇问道：“扬哥，这谁画的，这么好的画工，不去画漫画可惜了。”
张扬微微得意一笑：“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额！”王菁傻眼了，钟智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惊奇道：“想不到张先生不但小说写的好，画工更是一绝。”
“这部电影，我看剧本就很不错，只是不知道您打算投资多少拍摄？”
张扬老实回道：“小成本投资，200万。”
“200万已经不小了，张先生，我很乐意与您合作。”
张扬开心的伸出右手：“很高兴和钟先生合作，期待以后我们能够有更多合作机会。”
“一定，一定。”钟智文很开心的和张扬握手，他喜欢和专业人士合作，这样不费力，也能减去不少矛盾。
送别钟智文，王菁好奇问道：“你怎么没把他签进你的公司？”
张扬回道：“你没见他问我投资多少拍摄新片吗？由此可见他有大志，虽然一时穷困潦倒，但是他不会安心做个小卒子的，他也想一夜成名。”
“放心吧，即便没签他进公司，但若我这部电影一炮而红，他自然而然会愿意和我长久合作。”
王菁懂了，钟智文求的是名气，一个机遇，这样的人，很聪明，不会像小女生为爱情发疯，他在审时度势再决定自己的未来。
张扬叫来服务员结账，起身道：“王胖子，有空不？要没事的话，陪我去签个新人呗。”
“你又签新人，这次是哪个港姐？”
“你见了人自然知道。”
……
上车，坐的是王菁的三菱小汽车，车上王菁说道：“扬哥，你电影拍出来后，放映的话，估计只能去丽声影院。”
张扬嗯了声，之所以只能去丽声，是因为邵氏院线和嘉禾院线要放映自己本公司出产的电影，特别是嘉禾院线，嘉禾的众多卫星公司的片子都等着上映，档期根本排不过来。
而丽声院线，老板叫雷觉坤，刚刚整合了十多家独立戏院，再加上自己原本的四家电影院，丽声院线旗下的影院就有二十家，这规模相当于香江电影院总数的四分之一。
不过他虽然财大气粗，拥有这么多影院，但是丽声却没有自己的电影公司，而嘉禾邵氏自然不会允许对手做大，对其联手下达了封杀令。
这就导致丽声院线无片可拍，这直接导致他放映的大多是国外的片子，要不然就是草台班子拍的风月片，成本极低那种，甚至有些片子内男女玩的是真刀真枪，没办法，实在是缺乏片源。
不过张扬拿去丽声上映，也有些麻烦，根据张扬对雷觉坤的情报，此人的占有欲，控制欲极强。
自己若是找他合作，这位肯定会要求入股明星梦工厂，否则估计不会答应为《开心鬼》排片。
张扬是不可能让他入股的，给了他股份，他就会一步步蚕食，最终吞并自己的电影公司。
自己辛苦一场，最后给人徒做嫁衣，这种事情傻子才会做，张扬要的是对公司的彻底掌控权，卧榻之侧，岂可容他人安睡。
只是不找他合作，又不行，之前张扬为此头疼过，不过这两日他已经有了法子，而且已经在实施了，等片子拍出来后，就会去找雷觉坤谈合作的事情。
……
很快车子到铜锣湾，这里是富人区，不过李賽凤一家可不是富人，他家住的是廉租公屋。
励德邨的贫民区旁边就是大坑豪宅区，周围一圈全是豪宅，住在里面的人非富即贵，这风景忒独到了，好像是块牛皮癣似的。
王菁打趣道：“你说住这的穷人，天天看见那些富豪出入，瞧见富豪家的贵妇，会不会想着翻墙去勾搭，想着被贵妇包养啊。”
张扬听到这话，顿时哭笑不得，亏他想的出来，不过这好像还真有可能，香江八九十年代的风月片中，有很多是勾搭豪门太太的香艳故事，他顿时明白了，原来这就是香江底层老百姓想要的不劳而获。
上楼，叩门，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隙，一位家庭主妇小心翼翼的看向门外：“你们是谁？”
张扬介绍道：“你好，我们是电影公司的，之前在双十节上，见过您千金李賽凤的舞蹈表演，觉得她很适合拍戏，所以想来邀请她拍戏。”
李母一听这样，回道：“我家阿凤已经和萧导签约了。”
“什么萧导？”张扬追问道。
“是丽声电视的导演，萧显晖。”
张扬想起来了，萧显晖拍摄的《大地恩情之家在珠江》正是她的第一部电影，不过这部电影不是要到明年9月份才上映嘛，按照时间，应该要在明年才开机。
“李太太，请问你们签约是签的电影，还是和电视台签约？”
李母回道：“签的电影。”
张扬松了口气，问道：“请问什么时候开机？”
“寒假。”
张扬再问道：“片酬多少？”
“3000。”李母突然间意识到什么，警惕大增：“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张扬回道：“是这样的，我觉得李賽凤很有潜质，想和他签长约，她的第一部电影，这片酬我愿意给到1万。”
“1万！”李母失声叫起来，房门被她拉开来，激动的邀请二人入屋：“快请屋里坐。”
对方这态度的转变让张扬松了口气，看来还能签下，不用担心被截胡了。
进屋，屋内有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在玩闹，李母把小家伙赶进了卧房，招呼二人用茶，缺少茶叶，只能尴尬的倒白开水。
张扬取出事先准备好的合约：“这合约，您看看，要合适的话，咱们就签约。”
李母翻看合约，吃惊道：“签约十五年，这会不会太长了。”
王菁回道：“不长好不，长约才能代表公司对你女儿的看中，愿意捧红你女儿，邵氏签约，哪个不是十几年的长约，要不重视你女儿，就和姓萧的一样，就签一部电影，拍的红还好说，可要是票房扑街了，哼哼，你女儿的星途也就彻底没了。”
“不会吧。”李母有些不敢相信。
王菁道：“怎么不会，哪个导演敢用票房毒药的演员，用了，就是和钱过不去，萧显晖打的如意算盘，用新人，还只签一部电影，就给区区三千元片酬，就是想着削减成本，要是票房不行，他也亏不了多少。”
“这要是红了呢。”李母还有些不死心。
王菁嘲讽道：“红？你觉得可能吗？你家天天看电视，看的都是哪个台。”
“丽声电视台现在都快完犊子了，谁还看他们的节目，他们拍电影，都没钱投资，能拍出什么好东西来。”
“你们和萧显晖签约，就是在被他作践，等着弄个票房毒药的黑名，弄的自己女儿以后无戏可拍吧。”
李母被王菁这么一通忽悠，忽悠的脸都白了，深深懊悔不该答应萧显晖的邀约。
张扬暗暗给王菁竖了个大拇指，真不愧是能忽悠女星一脱到底的忽悠大王王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