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来之予陆沉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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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貳 拾 貳 章 : 大道之上的護道人

胸中一點浩然氣,天地千里快哉風

黄昏时分,夕阳如血,将整个小镇都染成了一片橙红色。陈平安迈着急促的步伐返回小镇,当他路过城东门时,那个平日里总是邋里邋遢的看门汉子依旧懒洋洋地靠在门边,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

此时,那汉子正唱到:“一寸光阴不可轻,荣华富贵皆可抛……”然而,兴许是被陈平安急匆匆的脚步声所惊扰,原本眯着眼哼唱的他缓缓睁开双眼,恰好与小跑着进入城门的少年对上了视线。

待看清来人竟是那个天天来讨债的小鬼头陈平安后,汉子脸上的兴致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扫兴之色。只见他不耐烦地挥着手,没好气地道:“去去去!你这小子的光阴能值几个鸟钱?荣华富贵这四个字,你要是能跟其中哪怕一个字沾上点边,那可就算是祖上积德、烧香拜佛都求不来的好事喽!”

陈平安听到这番话,脚下的步子并未停歇,但却高高地抬起一只手掌,然后五指大大地张开,使劲地朝着身后的汉子晃了晃。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呢,他俩之间还有着整整五文钱的香火情呐!

看着陈平安迅速远去的背影,那看门汉子气得狠狠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嘴里嘟囔着骂道:“哼!瞧你那样子,也不像是啥好鸟!”而就在这时,少年的身影已经快速地消失在了街道的拐角处。

汉子百无聊赖地抬起头,望了一眼头顶上方那片蔚蓝色的澄净天空。此刻的天空犹如被涂上了一层美丽的釉色一般,澄澈而又迷人。

汉子揉着满是胡茬子的下巴,啧啧道:“齐先生说过一句诗,什么来着,好物,琉璃?”

一辆牛车缓缓驶出小镇,车上坐着一位有口皆碑的青衫读书郎,车夫是个神色木讷的中年汉子。汉子立即招手,大声笑道:“繇哥儿,你先别忙着走,哥哥我有句话掉肚子里了,只记得好物、琉璃啥的,其它是如何也想不起来了,你小子学问大,给说道说道!”

神采飞扬的赵繇怀里抱着一只行囊,朗声道:“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那身材魁梧的汉子满脸笑容地伸出大拇指,大声夸赞道:“繇哥儿啊,真不愧是咱这镇上最有学问的人,你这才识可真是顶呱呱呀!将来等你出息了,可千万别忘了回咱家乡来看看你老哥我哟!说不定到时候你飞黄腾达了,我还能沾沾光,代替你家先生,在这里给咱们小镇的孩子们当个教书先生呢,这样想想也是极好的嘛!”

赵繇闻言先是微微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他赶忙抱拳作揖,脸上洋溢着谦逊的微笑,回应道:“承蒙老哥您的吉言啦!小弟定当铭记在心!”

那汉子一听这话,更是乐开了花,只见他心情大好地伸手往自己的袖子里一掏,竟摸出一只小巧精致的绣袋来。接着,他手腕轻轻一抖,将那绣袋高高抛起,朝着身着青衫的读书郎扔去,同时咧开嘴笑道:“繇哥儿啊,这些年可真是多亏了你,每年都不辞辛劳地帮大家写那么多副春联。而且你这小子心地善良又厚道,从来没嫌过麻烦。老哥我看人的眼光向来很准,这点绝不会错!今天就送你个小玩意儿当作谢礼,祝你一路顺风啊!”

赵繇不敢怠慢,眼疾手快地伸手接住那只钱袋,紧紧握在手中,然后再次向汉子拱手行礼,说道:“多谢老哥厚赠!那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汉子笑着点点头,朝着少年所乘坐的牛车挥了挥手。然而,就在此时,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嘴里轻声呢喃道:“唉......想要再见到繇哥儿,怕是很难喽......”

话音未落,那个穿着草鞋、一脸青涩的少年已经迈着坚定的步伐向着小镇深处走去。而另一边,赵繇所乘坐的牛车则缓缓启动,车轮滚滚向前,朝着小镇之外更广阔的天地驶去。就这样,两人一个走向镇内,一个奔向远方,最终擦肩而过,渐行渐远。

此时年轻道人就在远方默默的看着“一个向外走,一个向里走,啧啧啧”

只见那坐在树墩子上的粗壮汉子正聚精会神地掰着手指头数着:“啧啧啧,先是那个拎着一只竹篓里金鲤鱼的大隋少年,然后是泥瓶巷顾寡妇家的小崽子,再有就是福禄街的繇哥儿。嘿呀,这才三个人呢,可后面还有乌泱泱一大群人要一头撞进来嘞!照这么下去,咱怕是只能去干那捡破烂的苦差事喽!不成,俺得趁这个机会给自己寻摸一个能给俺揉揉肩、敲敲背的孝顺徒弟才行呐!”

说罢,汉子伸出一只粗糙厚实的大手,随意地扒拉了几下自己那皱巴巴且被晒得黝黑发亮的脸颊,而后咧嘴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大黄牙,自顾自嘟囔道:“要是能收个长得水灵灵、盘儿靓、条儿顺的漂亮女徒弟,那就再好不过咯!唔……其实脸蛋稍微差点儿倒也没啥,只要那双美腿长长的儿就行咧!”

这位向来在小镇上声名远扬的光棍汉,此刻心满意足地将两只蒲扇般大小的手掌紧紧抱住后脑勺,然后悠然自得地仰起头来,眯缝着眼望向那湛蓝如宝石般的广阔天空,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独自沉浸在这份美好的幻想之中,偷着乐呵起来。

在脑海里把这些让人心情愉悦的事情都过了一遍之后,汉子顿觉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格外美好。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微风轻轻拂过面庞带来的丝丝凉意,耳畔传来鸟儿清脆悦耳的啼叫声和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一切都是如此宁静祥和,让人心旷神怡。

陈平安离开泥瓶巷之前,就跟刘羡阳和黑衣少女约好了。到时候直接在刘羡阳家的宅子碰头,等到陈平安跑到刘羡阳家,门没锁,推门而入,到了正堂,看到刘羡阳正在用洁净棉巾清洗、擦拭那副祖传宝甲。

身穿一袭黑衣的少女宁姑娘动作优雅地重新戴上了那顶浅露帷帽,将她那张清丽脱俗的面容微微遮掩起来。只见她纤细的腰间悬挂着一柄长刀,而那柄雪白剑鞘的长剑则被她看似随意地拎在了手中。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陈平安总觉得这位宁姑娘似乎对这把剑心存些许嫌弃之意。

再看那放置于桌上的刘家世代相传下来的压箱底老物件,据说乃是一件宝甲。然而,在陈平安眼中,这件宝甲实在是长得丑陋吓人至极!那巨大的甲胄之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宛如枯树瘤子一般的铁筋,显得粗糙而又狰狞。更为惊人的是,竟然还有五条并列的深深抓痕,自左肩头开始一路倾斜而下,犹如五道触目惊心的伤疤,直直延伸至右边腰间。

面对如此景象,陈平安和刘羡阳这两个少年可谓是百思不得其解。他们绞尽脑汁也难以想象得出,究竟得是怎样体型庞大、凶猛异常的山林猛兽,才能在这副坚固无比的甲胄上留下这般恐怖的痕迹啊!也正因如此,后来朝廷多次下达禁令,封禁众多山峰,严禁百姓进山砍柴烧炭。而陈平安和刘羡阳两人在此事上向来谨遵规定,几乎从不轻易越过这条禁例红线。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便是出于对此等可怕猛兽的畏惧之心。。

陈平安有些奇怪,这副黑炭似的铁甲,丑归丑,但是刘羡阳是真打心眼将它当做了传家宝。

哪怕是陈平安这样的交情,这么多年来也只给看了一回,不到半炷香就又小心翼翼搬回朱漆箱子,供奉起来。

然而,当陈平安看到刘羡阳不时地偷偷窥视那位黑衣少女时,心中不禁涌起一丝释然之感。毕竟,刘羡阳向来都是这样的性子,只要见到容貌出众的女子,那眼珠子便像是被磁石吸住了一般,怎么也挪不开。

可实际上,刘羡阳并非是真正对这些女子动了心,而仅仅是出于一种想要卖弄和炫耀自己的心理罢了。就像从前夏日里,他们一同在廊桥附近的小溪中光着膀子洗澡的时候,如果恰巧有拎着秧苗或者牵着黄牛路过的同龄少女,那么刘羡阳必定会使出他那套屡试不爽的“三板斧”来。

首先,他会如同一只被火烫到了屁股的猴子一样,迅速从水中爬到岸边那块巨大的青石之上,紧接着便是一阵夸张的大声咳嗽,仿佛要把肺都给咳出来似的。对于这一幕,宋集薪曾给予过十分贴切的评价:此乃“昭告天下”之举!

最后,刘羡阳还会以一个极其潇洒的姿势猛地扎进水里,溅起一大片水花。站在不远处的陈平安,凭借着自己良好的视力,可以清晰地捕捉到远处那些少女们的反应。有的会翻个白眼,满脸嫌弃;有的则低声咒骂几句,愤愤不平;还有更多的压根儿就当作没看见,直接无视掉这个活宝。总之,没有一个少女会因为刘羡阳这番表演而眼前一亮,认为他是什么了不起的英雄好汉。

尽管如此,陈平安却一直都没有将这个真相告诉刘羡阳。一来是怕伤了好友的自尊心,二来也是觉得偶尔看看刘羡阳这般折腾倒也挺有趣的。

当然,这世事总是难以预料,谁能想到后来刘羡阳竟然会对宋集薪的婢女稚圭一见钟情呢?自那日起,那个原本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高大少年仿佛变了个人一般,满心满眼都只有那位名叫稚圭的姑娘,从此便深陷情网无法自拔。以至于在那之后,无论周围出现多少其他美丽动人的女子,刘羡阳似乎都视若无睹,眼中再也容不下她们半分。

且说此刻,面对眼前这位身着黑衣的冷傲少女,刘羡阳虽然表面上在故意显摆自己的阔绰,但实际上内心深处更多的是一种不甘示弱的倔强。他心里暗暗想着,可不能让这个骄傲的少女小瞧了自己,别以为她挎着把锋利无比的长刀,提着柄寒光闪闪的宝剑,就能如此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好像全天下就属她最厉害似的。哼!我刘羡阳手里头可是有着一件独一无二的传家之宝,这宝贝就算在咱们这座小小的镇子上,那也是绝无仅有的存在。

而另一边,那位头戴帷帽的神秘少女在等待陈平安到来的时候,一双美目则不停地打量着四周。最终,她的目光落在了一只老旧的博古柜上。只见这只柜子上绘满了五彩斑斓的花卉图案,还有精美的戗金装饰,只是岁月的侵蚀使得柜子表面的彩漆变得斑驳不堪,甚至有些地方已经开裂剥落。少女小心翼翼地将手中长剑横放在柜子上,为了给长剑腾出足够的空间,她不得不费力地挪开许多瓶瓶罐罐和杂乱无章的物件。就在这时,少女意外地发现柜子的后壁竟镶嵌着一幅奇异的图案——一棵枝繁叶茂的金色桂树,正沐浴在一轮皎洁圆满的明月之下,画面栩栩如生,宛如仙境。

少女转过头来,对着在场众人一脸严肃地说道:“这把剑就暂时放在此处了,你们谁都不许乱动它,否则一旦出了什么差错,后果绝对不是你们能够承担得起的,我可不是在跟你们开玩笑!”她的语气冰冷而坚定,让人不寒而栗。刘羡阳正全神贯注地擦拭着那件宝甲,他时而弯下腰去,仔细端详甲胄上是否还有遗漏的污渍;时而又直起身来,稍稍停顿片刻,似乎在思考如何才能将其擦拭得更加光亮如新。只见他时不时低下头,朝着宝甲呵出一口热气,然后伸出粗壮的手臂,轻轻地摩挲着那些细微之处,仿佛这件宝甲就是他最珍贵的心爱之物一般,已然完全沉浸在了这份快乐之中。

就在这时,一旁的陈平安开口向刘羡阳承诺道:“放心吧,我一定会……”话还没说完,那位身着黑衣的美丽少女便打断了他,转头对着仍在埋头苦干的刘羡阳说道:“这只柜子其实并不值多少钱,但柜门上这幅金桂挂月的镶嵌图案可千万不能轻易贱卖掉啊!”

然而,刘羡阳却连头都没有抬一下,随口应道:“哎呀,那幅破图案我从小就看不顺眼,姑娘要是真喜欢,大可以自己动手把它从柜子上刮下来带走。”听到这话,黑衣少女自然不会做出如此暴殄天物之事,她只是越发感到好奇,追问道:“那这幅图案到底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看上去很是特别。”

刘羡阳听后,这才有些不情愿地回过头,匆匆瞥了一眼那幅图案,懒洋洋地回答道:“这幅图都存在好几百年啦,我哪里能知道具体是啥材料做的哟!就算是我爷爷在世的时候,也说不清这其中的门道。”

见刘羡阳如此敷衍了事,陈平安连忙轻声解释起来:“依我看呐,这应该是用咱们从小溪滩里捡到的那种石子做成的。那种石子有好多种颜色呢,不过刘羡阳他们家的长辈当年在制作这幅图案时,肯定是专门挑拣了金黄色的石子出来。先是把这些石子碾碎成粉末状,然后再小心翼翼地将它们粘连在一起。在我们这儿啊,大家都管这种石头叫做蛇胆石。”身穿黑色衣衫的少女眨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好奇地问道:“石子?这小溪里面是不是有很多呀?”

陈平安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朴实的笑容,回答道:“宁姑娘,如果你想要这些石子的话,那可太容易啦!我可以花上一整天时间帮您捡满满一箩筐呢。咱们这儿没人把它们当宝贝,也就顾璨那小子特别喜欢,老是自个儿一个人跑去溪边捡。”

听到这话,黑衣少女轻轻叹息一声,目光深深地凝视着眼前这位来自泥瓶巷的清瘦少年,感慨道:“真是个住在金山银山上却不自知的穷光蛋哟。”

陈平安一脸惊愕,难以置信地反问道:“难道说,这样普通的石子在外面居然还挺值钱吗?”

黑衣少女伸手扶正头上的帷帽,轻声解释道:“这石子值不值钱,得看它最终落到谁的手中。就算被那些识货的行家得到,能不能成事也要靠运气。如果运气足够好,或许仅仅只需一颗石子就能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但倘若运气不佳,即便收集到堆积如山的石子,恐怕也是徒劳无功。不过无论怎样,这些石子确实是有价值的,并且价值不菲呢。只是现在最大的问题在于,不晓得是否能够顺利将它们带离这座小镇,这一点至关重要。”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刘羡阳突然插进话来,他挠了挠头说道:“这石头啊,还有一个比较奇怪的地方。只要把它从小溪里拿出来以后,一旦经历风吹日晒,它的颜色就会慢慢变淡。特别是在下过雨雪之后,那掉色可就掉得更厉害了!简直像是被水洗刷掉了一层颜料似的。除了这个之外嘛,倒也没发现其他特别之处啦。”说完,刘羡阳还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就知道这么多了。

少女听后不禁流露出一丝惋惜之色,轻轻叹了口气道:“果然如此啊......本以为能从这石头上发现些什么有用的线索呢。”

一旁的陈平安则显得有些犹豫,他抿了抿嘴唇,然后鼓起勇气说道:“要不这样吧,我明天去溪边捡一大箩筐这种石头回来,再好好研究研究,说不定其中会有例外的情况出现呢?”

然而,少女却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轻声回答道:“对于我而言,就算真有例外的石头存在,也没有太大的意义了。”

此刻,刘羡阳已经动作麻利地将那具珍贵无比的宝甲搬进屋里,并小心翼翼地藏好了。这会儿,他正斜倚在房门口,脸上挂着一抹坏笑,调侃起陈平安来:“哈哈,咱们这位陈平安可是出了名的大财迷哦!说不定啊,今天晚上他就按捺不住要跑去小溪边摸石头咯!”

听到这话,少女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刘羡阳,并没有搭腔。随后,她转身朝门口走去,眼看就要跨出门槛时,忽然又停住脚步,转过头对着陈平安认真嘱咐道:“那支簪子和那张药方,我都会替你好好保管的。但是明天,还是需要麻烦你到泥瓶巷一趟,帮忙熬药。”说罢,少女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咱们的崔大爷此时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豪横的说道“簪子和药方就不劳姑娘保管了,这些小事,我自会替我家先生保管好的,谁让我是先生的得意弟子呢?”随后崔东山一挥手,桌上的簪子和药方竟然神奇的消失不见。

“方,方寸物?我去,你这学生这么有钱,连这种空间储物的都有?没想到这种地方都有这价值连城的玩意儿?”黑衣少女一脸震惊的捂着嘴都快说不出话来了。

“走吧,先生我带你去见个老熟人,其他闲杂人等就没必要跟着了”崔东山得意洋洋的昂着头大步流星般走出院子,只留陈平安跟着后面一一道歉。

“谁稀罕”

“啊对对对”

此时龙须河边跟着崔东山的陈平安瞪大眼睛看去。不信邪的他又揉了揉手,才快速跑过去抱着那位年轻道人。

“怎么?这就想我了?我这不才出门没几天么?贫道这会儿是奉了师尊的法旨,留了一个身外化身给你当护道人的。毕竟只是化身,所以不会很强。不过真有啥状况,我到也能喊点帮手来,放心”陆沉此时

仿若长辈一般轻轻拍打着陈平安的后背,眼神温柔。

“先生,你忘了还有我么?学生不才,打架本事儿还是有点的。学生啥都不多,就是钱多,砸都能给别人砸死。”

“暂时也没什么好送你的,毕竟贫道当初与一位龙女还是有不小的渊源的,面对这些蛇胆石,师兄还是有些法子的。师兄就来帮你全部把他们完好的捞出来给你保存起来吧。省的你慢慢捞”陆沉说完大手一挥儿,随着陆沉大大的袖子的轨迹,五颜六色各种各样的蛇胆石在太阳底下闪烁着不同的光芒一一被笼罩上一层不易察觉的龙鳞般屏障随后全部进入陆沉袖子中。好一个袖里乾坤!

本章寫與貳零貳肆年拾貳月捌日晚上十一點整

——朱顏斂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