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我有一个计划
老一辈的驭鬼者，尤其是经历过那段动荡岁月的驭鬼者，他们大体分为三类人：
一是像张洞为首的一群人，他们以封锁灵异、让世界回归正轨为己任，力求给子孙后代一个安稳的环境。
二是刘家集、白水镇这些买卖人和手艺人。
他们中有的只管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只要不招惹到自己头上就不闻不问，其中代表就是白水镇，他们只管做生意。
刘家集这帮人倒是力所能及的贡献自己的力量，但要他们跟张洞那伙人一样和厉鬼拼命是不可能的。这类人只注重自身的存续，能力之内不介意搭把手，但要豁出身家性命还是算了。
最后一类人则是纯粹的恶人。
仗着灵异手段祸祸普通人不说，杀人夺鬼乃是家常便饭，更有甚者还勾结国外驭鬼者，当年白水镇一事便有他们的影子。
张羡光是第一类人。
作为张洞的儿子，他从小就接触灵异圈最顶尖的一群人，看惯了他们为平息灵异奔波。他亲眼见证了灵异的平息，但却清醒的认识到他父亲这一辈的极限。
平息的灵异终将卷土重来。
到时候没有张洞等人的庇护，世界又将回归死亡与混乱。
张羡光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作为张洞的儿子他有着天然的立场。
在吸取了上一代的经验教训后，他明白：一味的镇压和封锁是徒劳的。
需要改变思路。
既然镇压和封锁厉鬼不行，那反过来呢？将整个世界封锁以杜绝厉鬼活动。
于是他召集了几个志同道合的同伴，开始验证自己的想法。
结果出乎意料的好。
只要鬼域足够强，是可以隔开厉鬼的。
接下来便是完善计划和等待时机。
…………
“利用鬼画将世界隔绝？”
齐冀从没听过如此疯狂的计划。
“一个能够将鬼域笼罩全世界的鬼，你拿什么控制它？”齐冀觉得张羡光就是个疯子。
“我自然有我的道理。”张羡光不愿多说，毕竟齐冀还没入伙。
“别的先不说。”齐冀觉得爷爷就不该把还魂香收走，搞得现在很被动。
“我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鬼画的鬼域再强也不可能笼罩全世界，你打算补强它？”
“确实是我的计划。”
“你们找到了多少拼图？”
“无可奉告，但如果你加入……”
“你把我同学拉下水，就是为了用鬼画遗蜕来吸引拼图是吧？”
“放心，你同学很重要，我们不会让他出事。从某种角度，他甚至比你还安全。”
张羡光也感觉到了齐冀的抵触，不过这才刚刚正式接触，他还有时间。
“邮局的事不用多心，他不会刻意刁难你。相反，你帮我们做了事，他给你准备了礼物。”
齐冀皱眉，随即反应过来。
“罗文松？”
张羡光点头。
“罗叔是自愿的，他的一部分灵异会留在邮局内，顶替巡夜人的位置。你明白吗？”
巡夜人？
那不是屠夫鬼吗？
等等，张羡光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样。你不是对那只鬼很感兴趣吗？我理解，我和不少手艺人打过交道，知道你们的癖好。”
这算什么？收买我？
齐冀一时间拿不准张羡光什么意思。
“不用想那么多。”张羡光说道：“你只需要知道，罗叔的复苏对我们来说意义重大，而你在其中起到了作用，这是答谢，不是交易，更不是收买。”
看着已经彻底冷掉的面，齐冀准备闪人了。他和张羡光不是一路人，他可没那么疯。
“最近关于你的消息可不少。”张羡光突然换了个语气，“诊所重新开业确实是好事，但你们也很苦恼吧，钱庄虽然还在，但完全没有产出。”
“你想说什么？”齐冀有种不安的感觉。
“我可以帮忙，让钱庄重新开市，甚至可以帮你驾驭它。”
场面安静下来。
齐冀知道，张羡光这是在提出交易。钱庄重新开市对诊所的好处是巨大的，更何况是驾驭……
“你是在提出交易？”
“不，是礼尚往来。”
“我做不了主。”齐冀不发表看法，直接往自己爷爷身上推，“诊所不是我一个人的。”
“没关系，我又没让你现在决定，回去问问齐盛霖吧。”
齐冀手机响了。
太好了！是总部！我们有救了！
一把抓起手机，向张羡光示意。
“今天就到这吧。”张羡光起身，“以后我们打交道的时候还多着。”
张羡光走了，但齐冀还坐在原位。
“老板，再来碗牛肉面！”
对着后厨喊了一声后，他接通了电话。
王小明亲自打的。
“我得到一个消息，灵异论坛出现了一个驾驭三只鬼的人，是不是和你有关？”
言辞急切，大有刨根问底之势。
此时的齐冀早已见怪不怪了。总部被人透成筛子，还不允许人家透回去？
再说了，到底是不是叶真主动散播的消息还不知道呢，就他那个性格，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灵异论坛出了个驾驭三只鬼的人。
“是。”言简意赅的回答。
“你怎么做到的！三个厉鬼是什么类型的？你是如何解决厉鬼之间灵异冲突的？”
“王教授，我说你这个电话打过来就是问这个的？”
“这很重要，足以改变当今的局势。”王小明冷静下来，“成功率有多少？对人侵蚀严重吗？对设备有要求吗？驾驭厉鬼的顺序如何确定？”
“王教授冷静。哦，谢谢。”齐冀从老板手中接过牛肉面。
“什么？”王小明莫名其妙。
“我吃面呢，我们接着说。”
“你太激动了，王教授。在我们有限的几次交流中，你应该明白诊所能做到什么，我原本以为你是个聪明人。”
“……我不像你，我在一年前对灵异和厉鬼一无所知。”
“那你现在知道了。”
齐冀吃面的声音让王小明不得不提高声音。
“总部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你指的是什么？”
“合作，像你和灵异论坛那样的深入合作。”
王小明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了。鉴于之前彼此之间的不愉快，如果齐冀撇下总部转而和叶真合作，总部将会极为被动。为此，总部让自己来打这个电话，而不是曹延华。
“知道叶真是怎么对我的吗？”齐冀嗤笑一声：“他把灵异论坛的家底都给我看了，他虽然有点中二，但对我毫无保留。他甚至还给了我一个副会长的职务。”
“反观你们总部？呵呵，说一句‘鼠目寸光’都是抬举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