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劫数
第9章
“钟艾,你评评理!”彭闪闪吵累了,一句话把钟艾从回忆里喊了出来。
钟艾站起身,劝和道:“唉,想 必你们来肯定是有事吧,先别吵了,咱们解决完再吵?”
自从她回来,这两个人虽说会和钟家来往,但这样不提前联系就上门的情况,还是少数。
彭闪闪顺势推她躺下的一瞬间,她便明白这俩人肯定是有事相求。
而且所求的事,大概率类似,而且应该是临时被迫上门的。
彭闪闪是自己从小的朋友,决不能让她委屈。
但楚塬除了有时犯傻,倒是对她也没什么恶意,而且他家的昭质集团在北方影响力很大,不可得罪。
一瞬间,钟艾脑子里闪过无数念头。
彭闪闪和楚塬二人闻言,一瞬间就挂上了从小家里训练过的商业微笑,十分端正的坐在位置上看着钟艾。
“行了,别摆这死样子,先说说看。”钟艾看到这两人前一秒面红耳赤骂娘,下一秒商业笑容营业的样子就想笑。
“学姐,我倒是没什么事,就是我哥昨天也来了雁镇,听说了钟家的事,想求你帮忙算一些事。”楚塬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尴尬的拿起一旁的茶喝了起来。
但他的眼睛还是跟着钟艾走,一副期待的样子。
“唉,是我哥和他哥在一起商量生意时说的,恰好我家最近出了些事,也想你帮帮忙……”彭闪闪也尴尬,但语气里比楚塬多带了一丝委屈。
钟艾知道彭闪闪家的情况,她大哥是个实打实的“大男子主义”,从小就不太在乎彭闪闪的感受,这几年彭闪闪接手了国外冥币线的子公司,态度才好了一些。
“你先说,一些事是多少事?”钟艾对上楚塬的眼睛,问道。
随后目光转向沉浸在委屈里的彭闪闪:“还有你,等他说完就说,你家出了些事具体是什么?”
“我哥想让学姐帮忙看一下我新出生侄子的八字,新办藏品线部门的开张吉时,我哥今年的财运,我嫂子的健康,我爸的脂肪肝什么时候好……”楚塬越说脸越红,一串说下来,已经红温成了大苹果。
他的眼睛也从钟艾身上挪了下来,在屋子里乱瞄。
钟艾和彭闪闪都沉默了,这下知道他为什么刚刚火气那么大,一句话就和彭闪闪吵起来了。
被自己哥哥派来问自己喜欢的女生这些琐碎的家事,任谁都会恼羞成怒。
“噗嗤……”钟艾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这下楚塬头要低到地上去了。
钟艾没想到,一个大集团的总裁,居然也会为这些家长里短操心,甚至最后因为怕自己来问丢脸,强行派自己有关系的弟弟上门问。
“我晚点一个个看完,微信发你。”钟艾笑够了,认真回道。
楚塬害羞地点点头,再没出声。
彭闪闪见状接道:“小艾,你爷爷送我们家的财运符,一周前突然从中断掉了,那时候我哥在英国,我也忙,昨天他回来后,我们一起去了祠堂才发现。”
“符断了之后,北美的业务线负责人在当地一个枪击案里丧生,那条业务线就彻底断了,而且最近国内的业务也很差。”
“小艾,这不会是什么预兆吧?我和我哥愁的饭都吃不下了……”
话毕,彭闪闪愁眉苦脸看着钟艾。
钟艾闻言也拧起了眉头,此事说来的确怪异,那张符钟艾有印象,听说是爷爷还年轻的时候,因彭爷爷救了钟六一命,破例送给彭家的。
彭家一直视若珍宝,把它放在盒子里,供奉在了祠堂。
听彭闪闪小时候吐槽,彭家人拜那张符,比钟家人拜破奴神还离谱。
因而那张符断掉,对彭家人来说,简直是天大的事情。
“彭家有此一劫,化劫不是小事,你暂时不要干涉。”破奴说着,身影幻化在了钟艾身后。
他的声音骤然响起,吓得钟艾在沙发上一颤。
钟艾深呼一口,闭上眼睛,狠狠翻了个白眼。
她最讨厌神出鬼没的东西,偏偏对方还真是一只鬼!让她有理都没处说!
“学姐,你怎么了?”楚塬马上凑上来关切地问道。
“没事,忽然打了个冷战,可能是空调开的有点冷了。”钟艾咬着牙回道。
彭闪闪马上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把温度调高了几度。
“是我家这件事的原因吗?”彭闪闪愁眉苦脸。
“彭家这件事,确实有些难办。你回去和你哥哥说,最好还是小心行事。”钟艾只能提醒到这,说完叹了一口气。
彭闪闪闻言,心沉入了谷底。
彭闪闪得到了一个不算明朗的答案,愁眉苦脸的先回家和哥哥商量对策去了,钟艾和楚塬站在院门前相送,看着彭闪闪进了她那辆低调的轿跑,故作潇洒挥挥手,扬长而去。
夏日的热浪滚滚而来,热辣的阳光笼罩着一切。
“夏天要来了。”钟艾回身感慨道,朝着东花园而去。
“学姐,你还会回学校吗?”楚塬亦步亦趋跟在钟艾身后。
“这两年都不会了。”钟艾给了个明确的答案。
楚塬反而深呼一口气,一副猜中了的样子。
这一下,钟艾反而提起了心,抽了一口气,盯着楚塬:“你还要休学多久?”
“2年,学姐,昭质的新藏品部门就是我负责,地址定在雁镇。”楚塬笑嘻嘻道,他似乎有些热了,脱下了外套拿在手里。
“雁镇哪儿都不方便,是个连咖啡店都没几家的小镇,你们昭质在这设一个部门,无法盈利的。”钟艾试图做出一点挣扎,但话说完,反而更无力。
昭质根本不在乎这点钱,这个部门只是楚塬留在这的借口,只要楚塬愿意,昭质再开10个部门都无所谓,盈利根本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而楚塬的心思,路过的狗都能看出来,但钟艾实在没了什么恋爱的心思,索性装不懂。
楚塬在恋爱上,也是个慢性子,这么多年头一次喜欢一个人,实在是不懂怎么接近,只能用一些笨拙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