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033：你们当我是那种公车私用的人吗？

对于李炮的话，程阳没解释，而是继续说道：

“反正我喝过了，没得说。我先给你们各自喝一口试试味道和效果。当然，效果会比较慢，起码得过两个时辰才有感觉。但感觉来了，你可以持续这样！”

程阳竖起一根手指，又弯了一半。

“半个时辰？”郑言这家伙瞬间秒懂。眼睛都放光了。

程阳心叹果然在老蛇皮专业的知识领域内是无敌的！这都能秒懂。他摇头道：

“预估。这时间有可能更长，也有可能短一些。看个人体质了。”

“我先喝。”*2

郑言和李道同时喊道。

李道瞥了眼郑言：“你还在值岗。要是有感觉，你还怎么干活。这种事情，让我先试试，正好怜怜等着我呢。”

“艹！！”郑言骂了一句。差点就拔刀了。“你管我！”

但程阳则是说道：“别急啊。我有个条件。这两瓶四两银子呢。我不收钱，但你们得帮我一个忙。”

“什么？”众人齐齐问道。

程阳笑了笑，总算是进入正题了。

“上次我差点被周家人砍断腿，好在我命大。自那回家后，天天做噩梦。昨晚我就决定了，我要训练我的胆子。

所以，以后牢里干掉犯人的事情，交给我。只有这样，我才不至于继续做噩梦。”

众人恍然。

郑言直接说道：“别说处决犯人了，春满楼的怜怜我也让你处决了。”

“滚你大爷的。”李道怒道：“那是老子的，她都适应我了！”

说着，他看向程阳：“城南的春玉楼有个叫爱爱的，我让你了。”

程阳满脸黑线，拳头握得咔咔响。这两个畜生啊！

“你们当我是那种公车私用的人吗？正能量啊！”程阳压下暴脾气，叹声道：“行了，别浪费时间了，怎么样？”

“我没问题。”刘启和李全第一个举手。

程阳无语地旁瞥了他们一眼。你们两个看门的能有什么问题啊。

“没问题。”郑言和李道两人应下。

“可以。”李炮也是点头道：“亲自动手，也是最快破除心结的方式。听班头说周家的案子牵扯不少，估计不会公开处刑。若真是这样，交给你也不是不行。但你确定杀完不会出什么问题？”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头，意思很清楚。

他就担心杀多了，脑子和心理都出问题了。那些刽子手都是心理素质极强，命硬的人才能当的。

所以，这种处决犯人的事情，基本都不会给教新人。只有当新人彻底适应了这个环境，才会偶尔让他动手。

像程阳这种进来没几天的新人，除了配合他们做事，处决这种事情跟他没关系的。

这点也是程阳所知晓的，因而才有这两瓶汤药和解开心结这种蹩脚的理由。

程阳点头：“不是问题。就当做是行刑导致的吧。别看我才十几岁，我看杀猪都有十年了，心早就跟锁链一样冰冷了。”

李炮无语：“杀猪能跟杀人一样？”

于是，这么决定下来后，这两瓶药水，留下一瓶，另外一瓶先分给众人喝一口试试感觉。

但李炮表示对喝药没兴趣。看守大门的孙三福和韩铁牛也不敢喝。他们虽然被程阳的描述吸引了，但现在是在看门，若是出问题了，估计得出事。

于是，也就只有郑言，李道，以及刘启和李全四人各自喝了一口。只是郑言还多倒了一些。

程宗阳也没在意，这药效持续十二个小时，所以才让其余人只喝一小口试试。郑言多一点也无所谓，只要不是一整碗或者半碗就没关系，免得反应太大又无法泄去，会闹出人命的。

他是武者，且有方法耗去药力，才不担心。

李道等人离去后，李炮和郑言则是带着程阳了解这几天的事情。

如今地下一层又满了，被周家人填满了。

但程阳听完他们二人说的情况后，也算是明白了。最后脑海中想起的是卢三最后离开时说的话。

“这周家还牵扯出和铁拳帮什么事情？都不让查了？”

事实上，他已经有了一些猜测。这应该和借贷有关。

他自己不就是把自己卖了，还给自己数钱吗？

第一世时，那些热心肠的女租户跟他说起过不少有钱人的事情，也听过不少圈层的内幕，自然知晓许多底层百姓想都没想过的各种恶心事。

知晓越多，会越发厌世，因而他都很识趣的少打听，也就逐渐沉沦在健身训练，上班，帮助租客干活的事情当中。

因此，在这里，他也会往黑暗的方面想。总有人赌钱没钱还的吧？总有人抵押没钱还的吧？

那这种人，铁拳帮是怎么处理的？就这么算了？别开玩笑了，当圣母呢？

一个帮派要他这种底层人，肯定不是带去勾栏做相公这种好事的。至于打手什么的，也不用花这么多钱。外面招都有许多人愿意加入。

所以，这可能就牵扯到人口贩卖？或者别的？

李炮摇头，低声道：“别乱猜，也别乱想。这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事情。赵哥没跟你说吗？拿几两银子的月俸而已，别玩命。”

程阳笑了笑，也没多说。心知肚明就行。

许许多多上层的蝇营狗苟，确实是底层人无法想象的。

谁能想到西方某国大部分高层还在进行某种活祭仪式？

所以，不要用底层人的认知去觉得世界是自己想象中的那般。

但也没必要去理会那么多，毕竟那种事情，和自己这几两银子的月俸没关系。

拿着吃白菜的钱操心卖白糖的钱，就很智慧。

接下来的时间就很安静了。

但慢慢的，到了中午时候，郑言有些不对劲了。脸有些红，身体也逐渐有些变化了。

这下，时刻注意的程阳，就知晓宗门圣水的后劲来了。

两个时辰差不多。

他瞥了眼对方的样子，神色平静地朝李炮道：“炮哥，我去巡房了。”

“嗯？那去吧。”李炮疑惑，也没阻止。但看着程阳居然取来了一口平锅，顿时就愣住了：“你拿锅干什么？”

“哦，这是我的武器。不仅能打还能防。很顺手。”程阳说着，还挥了挥手。

李炮摇了摇头，这小子是真被那天吓到了。

程阳默默地离开了。这种好事好事让炮哥去处理吧。

李炮并没有喝，因而没有这种感觉，也没觉察到程阳神色。且牢里光线本就昏暗，更没有注意到郑言的样子。

随着程阳去了地下一层，他并没有走远，而是在下方听着动静。

约莫半刻钟后，李炮的声音陡然响起：“郑言，做什么呢？莫挨老子！”

“艹！你干嘛呢！”

“你大爷的！给我滚！！”

“畜生！给爷死！！！”

……

程阳憋着笑，肩膀一耸一耸的，忍得很辛苦。

这一口的威力都能让郑言这么上头，也由此可见自己当初一大碗喝下去，若不是有方法耗去药力，怕不是完犊子了。

现在这郑言本就是一个老蛇皮，药力一上来，脑子不得迷糊了？

但很快，他就听到上面没了动静。

程阳疑惑，不由走了上去。

结果，就看到李炮拖着死狗一样的郑言往外面走去。

李炮见到程阳回来，就控诉般骂道：

“你小子的药确实厉害！这王八蛋居然敢对老子出手！要不是熟识，老子今天送他去见太奶！”

程阳走了过去，发现这小子是被打晕了。但脸色潮红的模样就像喝醉酒一样。

守门的孙三福和韩铁牛见此，也是有些后怕。但在看到郑言那无处安放的青春时，也是嘿嘿一笑。

“程阳，等轮值了，给我们喝一口。”孙三福一脸闷烧地说道。

韩铁牛则是憨憨的，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俺也一样。”

程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