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034：不是自杀就是它杀，反正不是人杀的

一场玩闹戏剧随着郑言被李炮丢进水缸里泡着后，也就结束了。

郑言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冷水刺激醒了过来，脑子也是清醒了。他摸了摸肿胀的脸，回想起刚刚的事情，顿时朝李炮哭丧着脸：

“李炮，至不至于啊。我也不想的。”

李炮冷着脸：“你该庆幸我们认识，否则老子一刀剁了你。狗曰的！”

郑言顿时缩了缩脖子，不敢说了。

只是看到程阳一脸笑意的模样，他又来了精神：“程阳，兄弟，大哥，那一瓶给我了！以后你要我什么都行啊。”

这玩意效果是真的没得说。现在人在水里泡着，那青春都还挺着！

换成以前，别说在水里泡着，不泡青春都难挺！

程阳也没拒绝，只是说道：“虽然滋补，但还是少用吧，不然再怎么滋补也没用。”

“别啊，我就剩下这点爱好了。要是这都戒了，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就像是你是一个淬体武者，这不就是你的爱好吗？”郑言摇头说道。

程阳一愣，不由问：“谁告诉你我是淬体武者的？”

郑言：“班头说的。那天班头检查完你的伤口后，他说你应该是初入第一关的练皮武者。”

程阳心中一凛，这班头眼睛还挺尖的。他也没否认，说道：

“一壶二两银子，说给你们的，我也不好全部给你。炮哥，三福，铁牛也都要呢。到时候你们一起分了就行。”

“哈哈哈，好好好，谢谢哈！”郑言极为高兴。

李炮这时说道：“走吧，带你去试试。”

程阳一愣：“试什么？”

“处决犯人。”李炮道。

程阳眼睛一亮，今日的“工钱”要到手了？

“来了。”他拿着平底锅就跟了上去。

郑言没去，继续在水缸泡着，十分满意地注意着自己的宝贝。

一层，李炮带着程阳径直往一层去。很快就到了第45号监牢。

程阳跟在身侧，就见到里面躺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其头顶上浮着相应的数值：

【灵能：1】

【气血：4/10】

有些失望。

只是一个普通人。

李炮这时说道：“知道他是谁吗？”

程阳摇头。他才懒得去理会这些人什么来历，他只关心死不死罢了。

李炮说道：“他是城东北街的飞虎武馆的仆人，只因私自抄录武馆秘籍售卖被送进来的。那边的意思只有一个，不能活着出去。”

程阳好奇：“为什么他们不内部自己处理了？”

李炮道：“你对县里的规矩不清楚也正常。凡是被县衙分派或者登记在册的势力，是不允许有私刑的，只能转交给县衙处理。

但如何处理，可以根据情况定罪。这点也是县尊强制要求的。”

程阳一想，似乎明白了，试问道：“政绩？捐助费？”

李炮不由看了程阳一眼，笑道：“你果然聪明。这都是各方势力心照不宣的事情，懂的都懂。”

程阳点头。这也是为什么县尊愿意整合所有资源，再一一分派出去。

当权者，要的是政绩和官位，有了这个基础，县尊高风亮节，不贪图民脂民膏，民间势力体谅县衙寒酸，每个月或每年捐款修葺下县衙，修修路，修修城墙什么的，都很合理。

势力良善，百姓安居，县尊治理有功，都是好事情。自然没人会反驳，人人也都讲规矩。

很正能量啊。

程阳打开锁链，走了进去。

李炮跟在身旁，生怕程阳胆怯不敢，就想着先劝说下，“杀人不是那么好杀的，你若是没准备好……”

“噗呲！”

李炮后面的话瞬间卡在喉咙里，一脸懵逼地看着程阳用手里长柄锅的一端扎入了犯人的心口。

看着程阳一脸轻松模样的走了回来，李炮张了张嘴，似乎真相信程阳说的，杀人跟杀猪没什么差别了。

但这第一次杀人都这么冷静，他都有些怀疑这小子说做几天噩梦究竟是不是忽悠人的。

“这，你……没事？”李炮狐疑地看着程阳。

自己当初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吐了一天都吃不下饭，要不是班头让自己多杀几个缓冲下，他估计得几天做噩梦。

“没事啊。”程阳笑道：“我说了，我在大润发杀，呸，在村里看人杀猪十年，心早就和牢里的锁链一样冰冷了。没什么。炮哥，下一个吧。”

李炮：“……”

“没了。今天就这一个。你自己处理后面的事情。”

李炮摇摇头，觉得这小子似乎真有些不同。但想想，都是淬体第一关的武者，似乎不同也正常吧？

程阳有些遗憾，只能去通知背尸匠来将尸体带走，然后在李炮的教导下写口供之类的，表明死者的身份和罪名以及死亡的原因。

这类人的死亡，李炮给出的方向是——恶疾去世，水土不服痢疾去世，畏罪自杀，愧疚自杀等等。

不是自杀就是它杀，总而言之一个意思——和官府无关。

写完之后送到牢头那边入档，等后面一并送到县衙里就行。

至于牢头躲过一劫，只是因为周家还有人活着顶罪，县尊也高兴。所以也就没追究牢头的意思。

这一天的时间，也就在闲聊当中过去了。

临近换班时间，李道，刘启，李全三个居然提前半个时辰来了。

来的目的没别的，就是激动地找到程阳，表示还要。

程阳当时听到他们三个几乎同时喊出这两个字时，他就差点动手了。

可把他恶心的。

但他们几个都喝过了，只能让郑言他们这几个还未喝过的人去分。也表示下个月再说，他没钱了。

李道表示可以买，但程阳拒绝。

开什么玩笑，自己又不是卖药的。

这下，矛盾就转移到了郑言和李炮他们身上。

随着班头来了，交接结束，程阳第一时间换好衣服，带着背包和平底锅就走。但被郑言拦住，热情地搂住程阳，说道：

“走走走，哥带你去！县城的春香楼，春玉楼，春满楼，春怀楼你随便选，哥请你一次。

那个春香楼的静静和露露可是一绝，很难有人入得了她们法眼的。还有春玉楼的萍萍，丹丹，蓉蓉……”

还有春满楼的悠悠，安安，帆帆，芙芙。程阳心中腹诽。重生前‘香玉满怀’四大勾栏，他哪个没去过？当即就说道：

“别别别，我还在练功，必须保持童子身呢。”

郑言闻言，露出惋惜的神色：“那就太可惜了。你这宗门圣水太厉害了！虽然消了，但我得再亲自试试。”

于是，他也就不管程阳，伙同李炮，孙三福，韩铁牛三人急忙忙地走了。

程阳摇头，旋即去了乘风镖局托养处找回自己的驴布。

还不到半个时辰关门，程阳去了铁匠铺，药铺等地方，拿走了几天前定下的东西。

“驴布，回家了。”程阳一拍驴布的脖子。

驴布顿时“嗯昂嗯昂”地叫了两声，尾巴甩了甩，一步一步地往城外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