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真相终明惊族众,萧瑾神探定风波
“我还有最后一个证据。”萧瑾顿了顿,从怀中掏出一枚小小的玉佩,莹润的光泽在昏暗的祠堂中显得格外醒目。“这枚玉佩,是在嫡长子的房间里找到的。虽然被烧得焦黑,但依稀可见雕刻的纹路——祥云麒麟。这种玉佩,整个张家只有一个人拥有。”萧瑾的目光如炬,直射向脸色骤变的二少爷。
二少爷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腰间,那里原本挂着一枚一模一样的玉佩,此刻却空空如也。他强作镇定,冷笑道:“这又能说明什么?或许是有人偷了我的玉佩栽赃陷害!”
“栽赃?”萧瑾轻笑一声,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二少爷,你忘了,这玉佩的背面刻着你的名字——张子轩。我找工匠仔细辨认过,虽然字迹被火烧得模糊,但‘轩’字最后一笔的独特勾法,与你的字迹完全一致。”
祠堂内一片寂静,落针可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二少爷身上,他脸上的血色逐渐褪去,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不,不可能……”他喃喃自语,眼神飘忽不定。
萧瑾步步紧逼,声音低沉而有力:“嫡长子生性温和,不喜争斗,与你素无过节。你为何要害他?”
二少爷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怨毒:“为什么?因为他挡了我的路!家主之位本来就应该是我的!他不过是个病秧子,凭什么占着那个位置?我才是张家的未来!”
“所以你就勾结柳护卫,在嫡长子的房间里放火,制造意外身亡的假象?”萧瑾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二少爷的身体剧烈颤抖,他无力地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
“柳护卫已经被我抓获,他对你所有的罪行供认不讳。”萧瑾从袖中取出一张供词,在众人面前展开,“上面清楚地写着,你如何指使他放火,如何许诺事成之后给他一大笔钱财,让他远走高飞。”
张老爷看着自己的二儿子,老泪纵横,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儿子竟然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
大夫人见状,连忙上前扶住二少爷,哭喊道:“老爷,子轩一定是被人冤枉的!他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萧瑾冷冷地看向大夫人:“大夫人,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为了帮助二少爷上位,也参与了这场阴谋。你早就知道柳护卫的计划,却故意隐瞒不报,甚至还……”
萧瑾的话戛然而止,目光锐利地盯着大夫人,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甚至还提供了嫡长子卧房的钥匙,以及他每日的行程安排,方便柳护卫行事,对吗?”
大夫人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惊恐地望着萧瑾,仿佛看见了地狱的使者。她原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却没想到一切都在萧瑾的掌握之中。
“你……你胡说!”大夫人强装镇定,尖声反驳道,“我没有!我没有做过这些事!”
萧瑾轻笑一声,从袖中取出一封信,在众人面前缓缓展开。信纸泛黄,字迹娟秀,正是大夫人的笔迹。
“这封信,是大夫人写给柳护卫的,上面详细地记录了嫡长子的日常起居,以及他房间的布局。信的末尾,还特意提到了钥匙的藏匿之处。”萧瑾指着信上的内容,一字一句地念了出来。
大夫人的身体摇摇欲坠,她再也无法支撑下去,瘫软在地上,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祠堂内一片哗然,众人议论纷纷,看向大夫人的目光充满了鄙夷和厌恶。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温婉贤淑的大夫人,竟然会参与到这起阴谋之中。
张老爷看着自己的妻子和儿子,老泪纵横,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最亲近的两个人竟然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他颤抖着指着大夫人和二少爷,声音嘶哑:“你们……你们……”
萧瑾走到张老爷面前,拱手说道:“张老爷,事情的真相已经大白,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二少爷和大夫人。如今,还请您做出公正的判决。”
张老爷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环顾四周,看着一张张震惊、愤怒、失望的面孔,心中充满了悲凉。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来人,将二少爷和大夫人押入地牢,听候发落!”
两名家丁上前,将瘫软在地上的二少爷和大夫人拖了出去。祠堂内,只剩下张老爷和萧瑾,以及一群沉默不语的族人。
萧瑾将所有的证据整理好,交给张老爷,然后拱手告辞。
张老爷看着萧瑾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感激。他知道,如果不是萧瑾的明察秋毫,这起案件的真相或许永远都不会大白。
“萧瑾……”张老爷叫住了他,“谢谢你。”
萧瑾停下脚步,转过身,对着张老爷微微一笑:“张老爷不必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说完,萧瑾转身离去,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张老爷站在原地,望着空荡荡的祠堂,心中五味杂陈。他缓缓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光芒。
“来人……”
张老爷睁开眼,浑浊的眼中闪烁着痛苦的光芒,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来人,将二少爷禁足于西苑,无我命令,不得踏出半步!”他的声音沙哑,却掷地有声,在寂静的祠堂中回荡。
众人皆是一惊,禁足西苑,那可是张家专门用来惩罚犯错子弟的地方,环境清苦,规矩森严。二少爷平日里养尊处优,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苦楚?他猛地抬起头,想要辩解,却对上张老爷那双冰冷的眼睛,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咽了回去。他明白,父亲这是动了真怒,再多的狡辩也无济于事。
“至于大夫人……”张老爷顿了顿,语气中多了几分悲凉,“幽禁于佛堂,每日抄写经书,为长子祈福,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探视。”
大夫人瘫坐在地上,早已没了先前的嚣张气焰,此刻的她如同霜打的茄子,蔫了下去。她知道,自己完了。她费尽心机想要得到的一切,都化为泡影。
祠堂内,那些先前帮着大夫人和二少爷说话,甚至试图陷害萧瑾的人,此刻都噤若寒蝉,一个个脸色惨白,汗如雨下。他们原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却没想到萧瑾竟然如此厉害,将真相查得一清二楚。他们现在只希望张老爷能忘了他们的存在,不要追究他们的责任。
张家族老张德海,先前对萧瑾的调查多有阻挠,此刻更是脸色铁青,他偷偷地看了张老爷一眼,见他脸色阴沉,心中忐忑不安。他原以为自己是在帮张家维护颜面,却没想到自己差点成了帮凶。
另一个族老张德山,先前也曾质疑过萧瑾的能力,现在则是满脸羞愧。他走到萧瑾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萧先生,老朽先前多有得罪,还望先生海涵。”
萧瑾淡淡一笑,“张老言重了,萧瑾只是做了分内之事。”
张老爷看着萧瑾,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敬佩。这个年轻人,不仅聪明睿智,而且不畏强权,敢于揭露真相,实在是难得的人才。他走到萧瑾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萧瑾,这次多亏了你,才让我张家免于一场更大的灾难。老夫……”
张老爷的话还没说完,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家丁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老爷,不好了!门外……门外……”
家丁的话戛然而止,众人纷纷看向门口,只见一个身影缓缓走了进来……
家丁的声音颤抖着,指着门口那人,“是……是大少爷!”
祠堂内一片哗然,众人皆不可思议地望向门口。站在那里的,正是被认为已经暴毙的张家嫡长子,张子轩。他虽然面色苍白,身形消瘦,但的确是活生生的站在那里。
张老爷激动地站起身,踉跄着走向张子轩,“子轩,你……你还活着?”
张子轩虚弱地笑了笑,“父亲,孩儿让您担心了。”
真相,比萧瑾之前揭露的还要令人震惊。原来,张子轩并非暴毙,而是被人下了慢性毒药,导致身体日渐衰弱,最终昏迷不醒。大夫人和二少爷便趁机散布谣言,称张子轩已经死亡,意图夺取家产。而张子轩在昏迷期间,被一个忠心的老仆偷偷带出府外,寻医问药,这才保住了一命。如今,他终于痊愈,回到了张家。
张老爷老泪纵横,紧紧地抱着张子轩,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祠堂内的其他人,也都沉浸在震惊和喜悦之中。萧瑾的出现,不仅揭露了真相,还间接地救了张子轩一命,这让他在张家中的威望瞬间达到了顶峰。
张老爷对萧瑾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他当即吩咐下人备上厚礼,要赠送给萧瑾。萧瑾婉拒了几次,最终盛情难却,只好收下。
“萧先生,这次多亏了你,我张家才能免于一场大难。以后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张家定当全力相助!”张老爷郑重地说道。
萧瑾拱手道:“张老爷言重了,萧瑾只是做了分内之事。”
辞别了张老爷和张子轩,萧瑾离开了张家宅院。夕阳西下,天边的云霞被染成了金红色,映照着萧瑾略显疲惫的身影。他长舒了一口气,伸了个懒腰,准备返回县衙。
就在这时,萧瑾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远处,在西边山峦的掩映下,一座寺庙的屋顶若隐若现。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那座寺庙的方向似乎有些异样,一股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他停下脚步,眯起眼睛,仔细地观察着那座寺庙,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或许是错觉吧。”萧瑾摇了摇头,将心中的不安压了下去。他转身继续前行,然而,那座寺庙的景象却始终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第二天清晨,一个自称林香客的妇人来到了县衙,哭诉着请求萧瑾帮忙。她声称自己的女儿在城外的清风寺祈福时失踪了,希望萧瑾能够帮忙寻找。
清风寺,正是萧瑾昨日看到的那座寺庙。
萧瑾略一沉吟,便答应了林香客的请求。他心中隐隐觉得,这寺庙之中,恐怕另有隐情。
来到清风寺,萧瑾径直走向寺内一个正在扫地的和尚,“这位师父,在下萧瑾,想拜见一下慧空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