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明朝当神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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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初入族宅探隐情,萧瑾无惧险环生

朱漆大门在萧瑾身后缓缓关上,隔绝了外界的喧闹。庭院深深,青砖铺地,雕梁画栋,处处彰显着张家作为百年望族的底蕴。萧瑾跟在老管家身后,穿过曲折的回廊,一路走向正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却遮不住一丝若有若无的腐朽气息,就像这看似光鲜的家族背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张老爷早已在正厅等候,他身形佝偻,原本矍铄的眼神此刻满是疲惫和哀伤。见到萧瑾,他挣扎着起身,颤抖的手扶着红木椅背,声音沙哑地说:“萧先生,我的儿子…我的儿子他…”他停顿了一下,老泪纵横,“我的儿子他突然死去了啊!”

萧瑾拱手行礼,语气沉稳地说:“张老爷节哀,还请详细说说事情的经过。”

张老爷擦了擦眼泪,断断续续地讲述起来。嫡长子张世杰,年仅二十,三天前还在书房读书,第二天早晨却被发现倒在床上,已经没了气息。大夫说是暴毙,可张老爷总觉得事情很蹊跷。张世杰一向身体健康,从来没有过任何疾病,怎么能说没就没了呢?他说话含糊不清,似乎有所隐瞒,眼神飘忽不定,不敢直视萧瑾。

正厅光线昏暗,笼罩着一层阴霾。萧瑾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试图从蛛丝马迹中找到一些线索。墙上挂着张家列祖列宗的画像,一个个神情肃穆,仿佛在无声地注视着这一切。

这时,一个尖锐的声音打破了正厅的寂静。“老爷,您跟这个小小的县衙小吏说这些干什么?他能查出什么来?”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妇人走了进来,正是张家的大夫人。她涂着厚厚的脂粉,却遮不住眼角的皱纹和眉宇间的刻薄。

她上下打量着萧瑾,眼神里充满了不屑和敌意。“我劝你还是少管闲事,不然…没有好结果!”大夫人的语气带着威胁,就像一只护着幼崽的母兽,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张老爷叹了口气,摆了摆手说:“夫人,萧先生是陈大人派来的,我们理应配合调查。”

大夫人冷哼一声,不再说话,但眼中的敌意丝毫没有减少。萧瑾没有理会大夫人的警告,他转向张老爷,语气平静地问道:“请问张老爷,事发当晚,有没有人进出过少爷的房间?”

张老爷还没开口,大夫人就抢着说:“没有!府里上下都睡得安稳,怎么可能有人进出世杰的房间?”她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萧瑾没有继续追问,他起身走到张世杰的房间,仔细观察着房间里的每一个细节。床上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书桌上还放着没看完的书,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但萧瑾总觉得,这平静的表象下,隐藏着汹涌的暗流。

他走出房间,正准备向府里的仆人打听消息,却看见一个身影从拐角处走了出来。来人正是张家的二少爷,张世杰的弟弟。他面带微笑,看起来温和无害,但眼神深处却闪过一丝阴冷的光芒。“萧先生,”二少爷走到萧瑾面前,温和地说道,“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哥哥的死只是一场意外。”他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补充道,“有些事情,知道得太多…对你可没有好处。”二少爷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变成了耳语。

萧瑾看着二少爷,嘴角微微上扬……萧瑾的目光在二少爷脸上停留了片刻,随即移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多谢二少爷提醒,不过,职责所在,萧某不得不尽力而为。”他微微颔首,转身朝着仆人居住的厢房走去。

二少爷脸色微变,快步上前拦住萧瑾的去路。“萧先生,我劝你还是不要……”

萧瑾停下脚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二少爷似乎很关心这件案子?”

二少爷强作镇定,挤出一丝笑容。“哥哥的死,我自然也很难过,只是…希望萧先生不要打扰府里的安宁。”

萧瑾没有理会他的话,径直走向厢房。他找到一个正在洒扫庭院的老仆,刚想开口询问,二少爷却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他身后,一个眼神制止了老仆。

老仆吓得浑身一颤,手中的扫帚掉落在地,发出一声脆响。他低着头,不敢看萧瑾的眼睛,支支吾吾地说着:“小的…小的什么都不知道…”

萧瑾心中了然,看来这府里上下,都已经被二少爷警告过了。他也不再为难老仆,转身离开。二少爷紧随其后,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萧先生,你最好还是早些离开,免得惹祸上身。”

萧瑾没有理会他,目光在庭院中扫视着,试图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他注意到,通往嫡长子房间的走廊被封锁了,两个身材魁梧的家丁守在门口,不许任何人靠近。

萧瑾径直走向走廊,两个家丁立刻拦住他。“萧先生,老爷吩咐过,任何人不许进入少爷的房间。”

“哦?是吗?”萧瑾挑了挑眉,“我奉县衙之命前来调查,难道张老爷连县衙的命令也不听?”

两个家丁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二少爷也赶了过来,脸上带着一丝不耐烦。“萧先生,你这是何意?难道怀疑我们张家包庇凶手不成?”

“二少爷言重了,萧某只是想查明真相而已。”萧瑾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二少爷还想说什么,萧瑾却已经绕过他,朝着房间走去。两个家丁不敢阻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到门口。

萧瑾推了推房门,发现门从里面反锁了。他敲了敲门,里面却没有任何回应。

他再次看向二少爷,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二少爷,这又是何意?”

二少爷脸色阴沉,没有说话。

萧瑾不再理会他,转身离开。他回到自己的房间,静静地思考着案情。他知道,这看似平静的张府,实则暗潮汹涌,每个人似乎都隐藏着秘密。而他,必须尽快找到真相,才能在这场家族内斗中全身而退。

夜深了,整个张府都陷入了一片寂静。萧瑾悄悄地打开房门,沿着走廊走向嫡长子的房间……他来到门口,发现看守的家丁已经换了人,而且更加警惕。

萧瑾躲在暗处,观察着他们的行动。他发现,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有一个家丁进去巡视一番,然后出来换班。看来,张家对这个房间的看守十分严密。

萧瑾等待着时机,他知道,自己必须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才能潜入房间。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他看到一个家丁打了个哈欠,似乎有些困倦。这是一个机会!

萧瑾屏住呼吸,悄悄地靠近房间……他伸出手,轻轻地推了推房门……门,竟然开了。他闪身进入房间,反手将门关上。房间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他摸索着墙壁,找到了火折子,点燃了蜡烛。昏黄的烛光照亮了房间,萧瑾环顾四周,眉头紧锁……“看来,有人比我更快一步。”他低声说道。

昏黄的烛光摇曳,映照着空荡荡的房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却掩盖不住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萧瑾的目光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眉头紧锁。房间里虽然陈设整齐,但明显经过仔细的清理,桌椅摆放得一丝不苟,地面也一尘不染,就像一张被刻意抹去的画布,只留下模糊的痕迹。

他走到床边,床上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没有一丝褶皱。他伸手摸了摸床单,入手冰凉,没有丝毫温度,仿佛已经很久没有人睡过。他掀开被褥,仔细检查床垫,发现床垫一角有一块淡淡的暗红色污渍,虽然已经清洗过,但在烛光下依然依稀可见。

萧瑾的目光又转向书桌,桌面上空空如也,只有一方砚台和几支毛笔整齐地摆放着。他拉开抽屉,里面也是空无一物。他心中了然,看来有人比他更快一步,将所有可能有用的线索都清理掉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尖锐的叫喊声:“老爷!老爷!不好了!那个萧瑾,他私闯少爷的房间!”

萧瑾脸色微变,他知道是大夫人来了。他迅速将房间恢复原样,然后走到门口,打开房门。

大夫人站在门口,指着萧瑾,怒气冲冲地对身后的张老爷说道:“老爷!您看看!他竟然敢私闯少爷的房间!他一定是想毁掉证据!”

张老爷脸色铁青,怒视着萧瑾:“萧先生,你这是何意?难道你怀疑我们张家包庇凶手吗?”

萧瑾不卑不亢地拱手道:“张老爷息怒,在下只是想查明真相而已。房间里的确被人清理过,在下只是想看看是否还有遗漏的线索。”

“一派胡言!”大夫人尖声叫道,“你分明就是想栽赃陷害我们张家!”

“夫人,请慎言。”萧瑾语气平静,“在下只是奉命行事,并无任何恶意。如果张家真的问心无愧,又何必如此紧张?”

张老爷沉吟片刻,挥了挥手,示意大夫人退下。然后他看着萧瑾,语气缓和了一些:“萧先生,我知道你是职责所在,但也要注意分寸。这件案子事关重大,还请你谨慎行事。”

“在下明白。”萧瑾拱手道,“在下一定会尽快查明真相,还张家一个公道。”

张老爷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大夫人狠狠地瞪了萧瑾一眼,也跟着离开了。

萧瑾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冷笑。他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点燃蜡烛。他走到桌边,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茶水清澈,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他端起茶杯,放在鼻端轻轻嗅了嗅,然后将茶水缓缓倒入一旁的盆栽中。他看着盆栽中的茶水,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看来,有人已经等不及了。”他低声说道,目光落在桌上的一盘糕点上……他拿起一块糕点,轻轻掰开,放在鼻端嗅了嗅……

糕点散发着浓郁的甜香,但萧瑾嗅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杏仁味,那是苦杏仁甙特有的气味,一种常见毒药的成分。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二少爷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除掉他了。他将糕点放回盘中,不动声色地将盘子移到桌子的角落。

晚饭时,萧瑾如常赴宴,席间觥筹交错,张老爷和大夫人虚与委蛇地应酬着,二少爷则不时地向萧瑾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丫鬟端上了一道道精致的菜肴,色香味俱全,令人垂涎欲滴。萧瑾却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每一道菜,用筷子轻轻拨弄,看似随意,实则暗中检查。果然,在一盘看似普通的清蒸鱼中,他发现了一丝异样。鱼肉的纹理略有不自然,散发着与其他菜肴不同的气味,与糕点中苦杏仁味相似,只是更加淡,若不仔细分辨,根本察觉不出。

萧瑾不动声色地将鱼肉拨到一旁,装作不经意地用筷子夹起其他菜肴,谈笑风生,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二少爷几次试图劝他品尝那道清蒸鱼,都被他巧妙地避开了。

晚宴结束后,萧瑾回到房间,心中思忖着案情。他意识到,嫡长子的死并非简单的暴毙,背后隐藏着更大的阴谋,而他,已经成为了某些人眼中的眼中钉。

第二天清晨,萧瑾在张家宅院中四处走动,希望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他在后花园的假山旁发现一个形迹可疑的下人,鬼鬼祟祟地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萧瑾正要上前询问,一个身影突然出现,挡在了他的面前。

“萧先生,这里是张家的私人领地,还请您不要随意走动。”来人名叫柳护卫,是张老爷的贴身侍卫,身材魁梧,眼神凌厉。

“我只是随便看看。”萧瑾淡淡地说道,目光却始终停留在那个可疑的下人身上。

“老爷吩咐过,为了避免打扰到您查案,府内下人不得靠近您,还请萧先生配合。”柳护卫语气强硬,不容置疑。

萧瑾知道,这是张家在变相地限制他的行动。他深深地看了柳护卫一眼,又瞥了一眼那个已经消失不见的下人,最终转身离开。

回到房间,萧瑾从袖中掏出一张折叠的纸条,这是他昨天在嫡长子的房间里发现的,上面写着几个模糊的字迹和一个奇怪的符号。他仔细辨认着,突然,他的目光一凝,他认出了那个符号,那是钱庄的标记!而纸条上模糊的字迹,似乎是“钱掌柜”三个字。钱掌柜是张家生意上的伙伴,难道……萧瑾猛地站起身,抓起外衣,快步向门外走去。“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