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28：《周易》·厚德载物之术
“咕！”
负九正感叹着，耳畔好像有随波荡漾之声，他意志在此刻陷入朦胧之中，就见到——
宁静的黑夜之中，他站在河岸，望向大河之上，那孤礁上背坐着的一位黑衣女子，青丝柔柔而飘然，碧藕纤纤而持杆，一缕透明丝，垂钓大河中。
此刻，水波荡漾，有鱼儿上钩！
那黑衣女子毫无拖沓，提杆一拉，就见白线飞空。
而那白线的一端，竟然是！
“昂！”
天地有鲲鹏，在天为鹏鸟，在地为鲲鱼，浩浩荡荡不绝千里之大，虽被垂钓，但随着它的出现，整片大河之上，波涛汹涌，浪花高卷数千米，直冲寰宇。
整个天地都在震动！
那一纤细的鱼线，真的能钓住鲲鹏？
“沙沙沙！”大雨倾盆，鲲鹏浮游于天地之间，怒望在礁石之上。
好似在说：大胆！
“镇！”
黑衣女子不顾风雨，手持鱼竿而不惧，直视鲲鹏。
“昂！”鲲鹏恼怒，二人皆散发无上之势，对峙不停。
负九在后面，被风雨压得直不起腰，只能在指缝中，观看大战，看着二者为一垂钓之事，打碎四方，勾起天雷地火。
“它们是谁。”
负九后背一抖，心生敬畏。
大战还未停止。
突而，负九心头涌出一点灯油一般的东西。
“呃？”
负九仰躺在地，这滴灯油飞出，他就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眼中混混沌沌，生机也在不断消散。
人心-1
他唯一的一点人心，没了？
负九死去的身躯化作一条白鱼，只凭借本能行动，它游动着，借助风雨向前，从岸边一跃而下，落入大河之中。
鱼儿有了水，让负九的意志一点点地恢复。
此时的他，是一条在风暴中前行的小鱼，四周皆是逃逸的河鱼。
借助身躯中的剑术，他破开乱流，在大河中逆流而行，毫无惧怕。
而他的那点人心所化的灯油，在此刻落入黑夜女子之手，入手化作一柄金光飞刀。
“斩！”黑夜女子冷声。
那天地之间的巨物，鲲鹏惊恐而逃。
可如何敌得过飞刀之快？
斩！
“昂！”鲲鹏身躯被一刀两段，没有鱼钩勾住的那一部分，化作一只鹏鸟，逃逸飞离。
而被鱼钩勾住的那一半，化作鲲鹏，坠入大河之中。
与此同时，来到中央的白鱼儿，竟然将那硕大如岛屿的鲲鱼，吞入了腹中！
无数的道韵，从白鱼体内涌出，裹着鱼身悬飞，来不及看黑衣女子一眼，就重新回到了岸边，变回了负九的人身。
醒来！
“嗡！”
负九从朦胧中醒来，他扑在案桌上，只感觉周身疲惫，毫无气力，如同一块腐朽的木头，已经死亡。
可他意志极为清明。
坤卦——下坤上坤，地理之间，厚德载物之术！
黑鱼所化的黑夜女子，垂钓在大河之中，钓出鲲鹏，难以镇压，而他的一点人心化作一柄金光飞刀，斩断鲲鹏，夺下鲲鱼之躯，由白鱼吃下。
小鱼吃大鱼？
离谱……
更离谱的是，鲲鱼化作了一道难以想象的术！
一、二、三……五十条道韵？
怎会！
负九震愕，哑然，明明术法道，最高者才四十九，怎会出现五十之数？
不等他诧异，这道厚德载物之术，好像感受到了负九此时人心归零，竟然自发运作起来。
负九的眼中，闪过不少场景。
在葬山之上，他以招魂、邪魂之术，救下了赵政与燕丹二人。
人心+1
三月来，与赵政一同在雪地中练习墨家剑术，不时指导赵政。
人心+3
破解李斯与韩非的对赌，得到两篇文，且与赵政分享。
人心+6
方才引导赵政《赋鼠》一文，让其心中有龙心，非鼠辈。
人心+9
……
厚德载物，以宽广如大地一般的德行待人，那他人也将允以人心，这是为信服，认同的力量。
负九能清晰感到何人信服于他。
葬山时是赵政，而那燕丹毫无动静。
指导赵政是每月一点人心。
破解《性恶》，赵政、韩非、李斯都各自两点人心……李斯口是心非。
负九缓缓撑起身子。
人心归来，他又重新匆充满了活力，不再是一个死人。
“所以，人心就是我的寿命？”
负九因为那任务栏中的西王母之灯，能够看破一个人所剩的寿元。
他自然也以镜子看过自己的。
但能看见的，只有自己的NPC面板——
NPC：负九
天赋：垂钓、吃鱼
身份：负氏遗孤、楚国贵族之后
地位：无
流派：无
实力：下位术者
人心：19
个人属性：
统帅：1
武力：11
智谋：18
内政：9
魅力：83
——
术：
《周易》·厚德载物
凶：邪魂之术
下：招魂之术、基础剑术
……
10，乃是凡人的极限，他因为习武练剑，已经超出了凡人，达到11，这多的一点，能抵得上十位10点极限凡人，也是他以剑术，跨入下位术者的象征。
文武同归，出将入相，不管是武术还是文术，皆是术者。
但他这幅身躯告诉他，没有白鱼吃鱼的力量，他难以修行。
“嗡！”
白鱼吞吃了鲲鱼，此刻活力满满，也不知道能饱腹多久，只见白鱼一跃而出，跃入那只趴在《性恶》竹简上浅睡的黑猫身上，来后游动，吞吃着黑猫的道韵。
抽丝剥茧，吞下一道上位之术的道韵，而吞出一道下位之术，出现在竹简之上·心器。
负九蹙眉。
为何不是吐出上位之术？
来不及疑惑，那道下位之术落入负九手中，却勾动了那风允所赐的基础剑术。
两道术互相勾连，竟化作了一柄无锋长剑！
剑身缥缈深邃，望之有三尺之多，是柄少见的长剑！
俯视此剑，如同登高山而下望深渊，仿佛有巨龙盤卧其中！
“心器之术，原来如此，就是将内心中的恶，化作一柄器物，以恶护身，玄妙无比。”
“嗡！”
白鱼反馈，那上位之术的道韵并未被他贪墨，而是存于心中，需要负九自己参悟
白鱼只是引路鱼，无法一步登天。
“我这身躯，即使机缘在前，也无法承受。”负九深吸一口气，他如何参悟？
一丝气愤，只能挥舞这柄宝剑，消去气焰。
宝剑虽长，显得他略有滑稽，可剑出凌厉，可见根基深厚，一招一式皆有气流跟随，隐隐有剑气涌向。
负九也知晓了此剑的名头。
‘龙渊！’
当然不是真的龙渊剑，这只是术法所化，自然无法比拟。
可得一二神韵，若是修行到上位、极位，未曾没有与真的龙渊一决高下的可能。
……
“嘿，汝这小子，还不去熬药，明日那荀况就来喽……”
……
……
晚了一点更新，昨天去中医看了看，整天难受，今天早上起来才码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