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穿成财阀夫人,全家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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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纪疏雨的头发因为挣扎而变得更加的凌乱,像是在黑暗中火焰,她猛地一脚踹翻了一个男人,然后慌不择路连滚带爬地冲向窗子,头狠狠的砸向玻璃。

一瞬间献血直流,红色的血液从头上滑进她的眼睛,让她看上去凄惨而恐怖。

她衣衫不整,献血落在她身上的衬衫开出一朵凄厉的红花,她回头瞪着江砚清:

“江砚清,你休想!”

江砚清被她的模样震到,好一会才回神,正要说什么的时候,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江砚清不耐烦的掏出手机,神情有一瞬间的割裂,按下接听键,乖戾的模样消失,只剩下乖巧:

“叔叔,怎么了?”

“书莫亭跟我说你要了五个人,做什么?”

江砚清手机的声音不小,在这静默的环境里,纪疏雨清晰的听见了那如闷雷一般的声音,那道声音年轻可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和威严,每个字都似重锤敲击在人心上,让人无法抗拒。

是江砚清随母姓的小叔,楚临洲。

江家能有如今的地位,有一半多的原因都是因为楚临洲,年纪轻轻就稳坐亚洲第一财阀的位置。

哪怕是桀骜如江砚清,面对楚临洲都得恭恭敬敬的。

江砚清警告般的扫了一眼那几个男人,示意他们捂住纪疏雨的嘴,然后道:

“叔,我就是借一下,马上还回去。”

“还回去,立刻。”

楚临洲语调沉稳而坚定,没有丝毫商量或者反驳的余地,只有绝对的命令,它在空气中回荡,让纪疏雨的耳膜嗡嗡作响,在这道声音之下,江砚清都显得那么渺小。

纪疏雨的紧绷的精神稍稍松懈了下来,知道一时半会之间江砚清是不会对她做什么了。

江砚清被打断,脸色并不好看,阴沉着脸看着被挂掉的手机,好一会深吸一口气把手机送回口袋里,道:

“今天就先这样。”

说完他走到纪疏雨的跟前,伸手掐住她的脸颊:

“下次就没有那么好运了,走。”

说完江砚清带着几个男人离开。

屋里再次恢复宁静,房间的门不知道江砚清是忘记了还是压根就不害怕纪疏雨逃跑没关。

光线从门口投进来,纪疏雨瘫坐在地上,身体扔在微微颤抖,像是刚从一场可怕的暴风雨中幸存,心在胸腔立剧烈跳动。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中的惊恐以及愤怒渐渐褪去,有庆幸愤怒,也有空洞无力。

庆幸自己摆脱了那只罪恶之手,有愤怒,为刚刚遭受的欺辱而怒火中烧,除却这些就只有无力。

她不自觉地抓住了下衣摆,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走了出去。

纪疏雨太累了,她现在只想找一个地方好好躺着,睡一觉。

她走到楼下路过酒柜的时候,看到自己的模样。

头发被头上流下来的血浸湿像海草般紧紧贴在脖颈上,双眼红肿不堪,脸颊上有几块泛红的印记,那是她反抗时被打出来的巴掌印,格外的刺眼。

衣服皱皱巴巴的被扯开,露出了胸/衣。

纪疏雨眼神往上,在玻璃里与自己的眼神对上,她猛地僵住,玻璃里的自己眼神怯弱软弱。

她闭上了眼睛,下一秒猛地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窝囊!

直到双颊红肿之后她才停下手,面无表情的重新上楼,随便套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把脸上的血擦干净之后才恍惚的离开了别墅。

天气已经入冬,寒冷的风拍打在脸上,生疼。

纪疏雨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从别墅出去就是热闹京城的地标建筑,来来往往打卡的人很多。

纪疏雨被猛地一推后才从思绪里回过神,她下意识的回过头,瞳孔猛地一缩。

推她的不是别人,而是江砚清的情人,好像是叫白云柔。

白云柔人如其名,身材娇小,黑长的发丝束成一把在脑后,嘴唇像是熟透的樱桃,与纪疏雨苍白的嘴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白云柔看着纪疏雨的脸,嘴角带着一抹挑衅的笑,道:

“砚清哥哥跟你离婚了?”

纪疏雨的瞳孔猛地一颤,看着眼前趾高气昂的女人,手指不自觉的握紧,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里,

然而她现在实在抽不出多余的力气再和她周旋,嘲笑也好挑衅也罢,无所谓了。

纪疏雨不打算跟她过多纠缠,而是越过她打算离开。

然而白云柔却不打算放过她,而是道:

“我知道那流掉的孩子是砚清哥哥的。”

纪疏雨猛地停下脚步,她回过头看向白云柔,白云柔微微走进她,用只有两人听见得见的声音道:

“你觉得我都明白的事情,江砚清会不知道吗?”

白云柔的话很轻,可是落在她的耳朵里就如同雷霆万钧一般刺耳,她下意识的想要远离这里,她有一种直觉,白云柔的接下来的话只会让她更加的痛苦。

“你是不是还在安慰自己说江砚清是因为误会你出轨才会这样对你?”白云柔没有给她逃跑的机会,继续道,“不是的纪疏雨,他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也知道孩子是他的,可是他厌恶你,他故意的。”

白云柔的话撕开了她的遮羞布,像几个巴掌扇在她脸上,火辣辣的疼。

她不可否认,她对江砚清还存在幻想,毕竟她觉得一切都是因为陆观儒的陷害造成的误会,她在失去孩子的那一瞬间甚至还不要脸的用这个借口替他开脱过。

然而现在白云柔却告诉她,江砚清知道,他知道她是被陷害的,知道她冤枉,从一开始也都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江砚清,她曾经信任的男人是故意杀死了她的孩子。

这个残酷的真相仿佛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纪疏雨的喉间,她怎么都喘不上气来,心肺的缺氧传来的疼痛让她整个人痛得快要死去。

她微微弓起身子才能缓解胸口传来的疼痛,很久之后才在支离破碎的身体里找到自己的声音:

“为什么?”

白云柔似乎很满意纪疏雨的反应,她微微靠在绿化带上,没有着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欣赏够她的痛苦才道:

“你和砚清哥哥在一起五年,难道不知道他有喜欢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