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越说越激动,唾沫横飞,仿佛要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那个还没来到世界上就早早离开的孩子身上。
纪疏雨本以为自己已经麻木,可听到江砚清那般辱骂孩子,她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心彻底在这一刻完全的碎了。
她一步一步踏近江砚清,泪水模糊的眼睛让她根本看不清江砚清的脸,她咬着牙,一字一顿恨意涌现:
“我、的、孩、子、不、是、野、种。”
说完她举起手里的水果刀向江砚清刺去。
江砚清只见寒光闪过,刀尖就刺进了他的肩膀,他抬起脚猛地踹向纪疏雨的腹部。
纪疏雨被踹飞出去,身体在地板上滑行了几米,后背狠狠的撞上柜子,一阵剧痛,下一秒喉间里涌起了血腥味,她呛了一下,腥红的血从嘴角流了下来。
她眼神怨恨的看着江砚清,他的肩膀冒了一点儿血,站在灯光下如同一块坚不可摧的顽石,眼神冷漠而嚣张,似乎根本不把她的伤害放在眼里。
纪疏雨的泪水在脸上肆意的流淌着,面对纪疏雨的眼泪和怨恨,江砚清微微扬起下巴,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
“别说我杀你的孩子,就算杀了你你又能把我怎么样?”江砚清的声音冷酷而无情,“就凭你这点小伎俩也想要伤害到我?简直白日做梦。”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挑衅,仿佛在向她宣告他的不可战胜。
江砚清越过他,忽然想到什么,啧啧啧道:“不过你竟然为了野种而敢伤我,你还真是喜欢孩子,既然那么喜欢孩子我就再送你一个。”
还不等纪疏雨反应过来,就看到江砚清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莫哥,借我几个人,有好东西让他们尝尝。”
纪疏雨几乎是第一时间就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她猛地爬起来,顾不上说什么就往外跑。
然而刚迈开腿,就被江砚清拦腰扛起,她眼底满地惊恐,拽着拳头狠狠的砸在江砚清的身上:
“江砚清,你想干什么?!!!!”
江砚清冷笑了一声,“我想干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吗?我还你一个孩子,不过我嫌你脏,你不配怀我的儿子,你这种人只配与阴沟里的老鼠结合。”
纪疏雨被扔在不光的房间里,双手被粗糙的绳子紧紧的捆绑着,动弹不得。
绝望如同冰冷的海水,一点一点将她淹没:“江砚清,你最好别让我活着,不然我出去一定会告你。”
这句话一出江砚清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样,笑了起来:
“去告啊,我倒是要看看,有谁信你,又有谁会帮你。”
说完他转身离开,没过多久门外传来好几个人的脚步声,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她的心上,她知道,她即将面临无尽的黑暗与屈辱。
她拼命的挣扎,可绳子却越勒越紧,磨破了她的皮肤,鲜血渗出,疼痛却抵不过心中的绝望。
纪疏雨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被凌辱的画面,那种无力和恐惧让她几近崩溃,她想大声呼救,可喉咙却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发不出一丝声音。
在这绝望的时刻,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命运被他人肆意摆弄,她多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可是残酷的希望却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黑暗的房间里再次出现光亮,门被打开了,五个男人出现在了房间里。
纪疏雨猛地蜷缩起身体缩在角落里,整个人坠入了无尽深渊,看不到一丝希望的曙光。
江砚清走到她跟前,嗤笑一声:“这么一副愤恨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婊子还打算立牌坊?”
纪疏雨眼神悲哀的看着江砚清,道:
“江砚清,你难道对那个还没出世的孩子没有一点的愧疚吗?”
提到孩子,江砚清的眼神越发阴狠:“你还有脸提孩子,我那么久没有碰你,你怎么怀上我的孩子的?”
纪疏雨喉间一滚,声音愕然沙哑,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两个月前,你醉酒回家把我也灌醉了,然后......”
她说着说着,看到江砚清的眼神后她猛地意识到她现在解释这些根本没有意义,无论她说什么,江砚清都不相信。
看着他身后站着的几个男人,她惨然一笑,怪她太蠢,亲生父母都不曾好好爱她,她又凭什么觉得一个男人能爱她呢?
“来,你们几个好好玩,”江砚清说完侧身让过,忽然想到什么,掏出来一份文件,“等等。”
他拿着离婚协议逼着纪疏雨签下,几秒后满意的看着协议上的签名,才道:“我可不是什么绿帽侠。”
纪疏雨看着男人们朝她走来,她身体不住的往后缩,后背紧紧的抵着墙壁,冷硬的后壁此时成为她微弱的安全感来源。
纪疏雨抬起被绑着的双手护在胸前,手指因用力而关节泛白。
她被他们围在中间,像一只受惊的小兽,头发凌乱地散在脸上,几缕发丝被汗水黏在额头。
纪疏雨紧紧的咬着下嘴唇,试图让自己镇定,可那止不住的恐惧却像无数只手,紧紧的揪住她的灵魂告诉她,她是跑不掉的。
这些男人的手开始攀上她的衣服与脸颊,恶心使她开始作呕。
当衣服被解开,她的恐惧到达顶峰,她再也控制不住,用力推开了身前的男人,冲到江砚清的身前跪了下去,声音沙哑而颤抖:
“江砚清......”
江砚清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嘴角恶劣的弧度越扯越大:
“刺伤我的时候不是很能耐吗?现在知道怕了?”
他没有因为纪疏雨的求饶而放过他,而是摆摆手:
“把她拖回去。”
纪疏雨眼底满是绝望,她闭上眼睛,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笑最无能的人。
姐夫陷害她众叛亲离,相爱的丈夫出轨,失去孩子,这一切她伤害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承受着。
纪疏雨被拖回去,丢到床上,当几个男人像怪兽一般向她扑来时,她像是发疯了一般的挥舞了起来,双腿胡乱蹬踹着试图挣脱那些向她伸来的罪恶之手。